如今的网络力量不可估量,尤其面对敏感事件时,往往陈芝麻烂谷子的事都能给你扒出来。
毕竟人人都有发言权,一条视频消息传得人尽皆知,也不过一眨眼的事。
有知情人爆料,肖冰从初一开始就组织不良学生霸凌同学,受害人不止一两个。
有被打残的,有被害命的,被打残的终身不力于行,被害命的至今下落不明。
那失踪的两个学生,一个男生、一个女生。
失踪时都是十六、七岁,花一样的年华。
这种不了了之的悲剧,大多发生在社会的底层家庭。
父母没什么社会资源,更没有力量去与作恶势力抗衡。
当时肖冰靠父亲肖元里的金钱过关,硬是把肖冰霸凌两人的记录全部抹去。
抹的是干干净净。
肖元里又出钱雇了几个社会人出来干扰视听,把事实真相弄得面目全非。
黑的说成白的,白的说成黑的。
美化了自己的儿子,抹黑了别人的子女。
总之,正如巫芋所说,这十年前发生的事,就是肖冰造下的孽。
如今被行凶者在肖冰身上报复了个齐全。
所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即使晚了,也是对不公者的一个交代。
查案子是警方的事,可一心想让凶手死的肖老太太却等不了。
从医院清醒过来的第二天一早,她便又急急忙忙坐车来到了西市场老胡同9号院。
这次她不是来找陈大仙,而是来找巫芋。
既然巫芋能知道自己孙子死了,那就一定知道是谁害了他。
这是她所能够想到的一环。
肖老太太想为自己孙子报仇,想让对方立刻下十八层地狱的那种。
结果一下车,肖老太太连9号院的大门都没迈进,就被开门人一句话给堵住脚步。
“姑娘昨晚就已经离开了,您进去也见不到人,还是请回吧。”
“她去哪儿了?”
“这我们可不知。”
“那你把她电话给我,我打给她。”肖老太太不死心地道,语气一贯的理所当然。
开门人则摇了摇头,“这位姑娘是陈大仙的贵客,电话号码,我们是没资格知道的。”
意思就是,你问也白问。
“那你给陈大仙打个电话问问,跟她说出多少钱都可以,我付。”
肖老太太只有陈大仙的工作号,但那个号一直是由眼前的开门人接听的,至于陈大仙的私人号,她自然是没有的。
开门人又摇头婉拒道:“大仙休假在外,除大仙有需要联络我们,我们是不会打扰大仙仙休的。”
得,总之一句话,这个忙帮不上。
肖老太太这番无功而返,回家自然少不了一通哭嚎。
肖冰爸妈正在丧子之痛的刀尖上,自然也没闲心去哄肖老太太。
因此肖家别墅楼上楼下,哀嚎摔打声不断,两个家政人员连夜辞职,现在只有司机还在岗位坚挺。
另一边,肖元清正为网络上不断涌现的肖冰黑料焦头烂额。
从肖冰从小“无法无天”的行径,自然牵扯出他这位一脉血亲的大伯。
此时正是关系到肖元清头顶官位能否扶正的关键时刻,可谓一步之遥,绝不能踏错。
如果这个时候被肖冰的事牵连到掉链子,那再想上冲高升,就是不大可能的事了。
因此现在,肖元清表面看上去云淡风轻,其实脚下如履薄冰。
这么多年来,在肖老太太的哭闹下,他没少为肖冰干过的缺德事擦屁股。
如今拎出哪件,都够他喝一壶的。
尤其竞争对手也不知会不会借机使手段、下绊子。
真应了那句老话:防不胜防。
傍晚下班回家,肖元清与以往一样在自家楼下下了车,司机照旧告别而去。
这个小区家属院,住的都是有头有脸的公职人物。
虽是二十年前建成的小区,但物业服务却是其他小区不能比的。
自然闲杂人等不能随便出入。
正是这样,心事重重的肖元清毫无防备地往单元门走去。
然后电光石火间,眼前突然一黑,脑袋被重物狠狠捶了一记。
这一记重捶,没崩出脑花儿来都算万幸。
还没等肖元清反应过来抬头去看,就觉脖子上黏糊糊地有东西流淌下来。
那是血,是他的血。
行凶之人似乎没想过逃离,对他来说,能够袭击成功,就已是此行圆满。
这瞬间发生的血腥事件,恰巧被同样下班回家的两个邻居撞见。
行凶之人在被制服之前,又往肖元清的腹部捅了两刀。
刀刀致命,显然没想让自己脱罪,更没想让肖元清活命。
警车、救护车前后脚来到。
凶手被带上警车,救护车将肖元清带走。
深夜,林市中心医院。
肖元清被推出手术室,手术很成功,但能不能挺过今夜危险期,还得看他自己。
家人这边,只有肖元里来了医院。
肖元清十五年前就离了婚,如今没老婆没孩子,这会儿自然没人病床前伺候。
肖老太太还不知情,如果知道自己的大儿子进了抢救室,估计得嚎倒中心医院的大门。
肖元清单位的人倒是来了几个,一方面是观察肖元清术后病情,一方面也在各自揣心思考虑后路。
毕竟如肖元清此等身份之人,上下级关系牵扯甚广。
若是肖元清此番走向人生终点,那必定得有人另选山头,转投他处。
肖元里在肖元清送回病房后就走了,他觉得自己呆在这里也没用。
这会儿,除了肖元清的秘书和两个办公室人员守在病房外,其他人也离开了医院。
凌晨三点,有位护士进病房给肖元清换药。
秘书和其他二人正坐在病房外的走廊椅子上打盹。
说来也巧,就在娃娃头护士靠近病床时,肖元清刚好睁眼醒了过来。
娃娃头护士正是巫芋,当目光对上口罩之上的那双炯目时,肖元清的眼珠都要从眼眶里瞪了出来。
“你……你……你……”肖元清现在的力气只能动动右手食指,喉咙里焦急地呜咽着。
那声音,分明是恐惧。
巫芋微微低头,看向病床上身体插满管子的肖元清,“怎么,认出我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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