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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六百二十五章.庄周梦蝶,白马非马
    “看血脉。”

    包不同如此答道。

    这是一个看似完美无缺的答案。

    引的不少人频频点头。

    但是,也只是看似完美无缺!

    “那么,谁来告诉我,宋人的血脉与辽人的血脉,乃至金人、西夏人、蒙古人的血脉,又有何不同呢?”

    林朝辞启发着这些人的思维。

    只是,总有那些不长脑子的蠢货。

    “宋人就是宋人。”

    “辽人就是辽人。”

    “他们的血脉就是不同。”

    “这难道还需要理由吗?”

    丐帮的四大长老其一,林朝辞也不知道姓什么,乔峰也来不及介绍,站出来,如此说道。

    主打的就是一个不讲理。

    “那我说你不是宋人……”

    “说你体内流淌着辽人的鲜血、金人的鲜血、蒙古人的鲜血,请问,你该用何种理由证明伱不是呢?”

    林朝辞一句话。

    噎的这位不知姓名的长老哑口无言。

    急道:“你这是强词夺理,老夫是宋人这还需要证明嘛,苍天可鉴,世人为证,又何须证明?”

    林朝辞慢条斯理的咳嗽一声。

    烈阳之下,晴空霹雳!

    “好,现在苍天没鉴了。”

    又抬起手,拍拍胸膛:“我也是世人中的一员,我现在需要你证明,且,不给你作证,请问,你要如何自证呢?”

    “你……你……”

    这位丐帮长老被气的浑身发抖。

    左看右看,冲到一名弟子面前。

    夺过这名丐帮弟子手中的草叉。

    怒不可遏:“既然如此,老夫愿一死以证清白,这应该可以证明老夫是宋人的身份了吧?”

    “你死了就更是辽人。”

    “因为死人是无法说话的。”

    “你连自证都做不到。”

    林朝辞屑屑一笑,抬手间,不知从何处拿出一枚针管,天地失色启用,在所有人的注目下,走到这位丐帮长老面前,把针管插在了对方的胳膊上,并将里面鲜红色的液体注入了进去。

    后,才收回天地失色。

    说出了一句令所有人沉默的话:“我刚刚给你注入的血液,就是辽人的血液,里面还掺杂了西夏人、金人、蒙古人的血液,包括一些蛮夷的鲜血,请问,如果真是按照血脉区分,我不是骂人,就是说,你是否已经变成了一个杂种呢?”

    “那点血液,如何能浸染老夫!”

    这位丐帮长老头一扬。

    语气里满是不屑。

    “我想,墨汁会和你有共同语言。”

    “而油,应该也可以和你讨论讨论它与水无法交融的故事。”

    “你这就像是河水与江水的纠纷。”

    “河水说,我们都是从入海口来的。”

    “江水就说了,难道我们不是吗?”

    “大家最初都是海水,从入海口奔流到大江大河里,再从大江大河奔涌到各处的湖泊江流中,谁都没有意识,也没有资格说我想去某条江里,或某个湖里,恰恰就像这鲜血一样,你们能说,这鲜血就是辽人的鲜血吗?”

    “我还说我刚刚打进去的是鸡血呢!”

    “你能分辨出那是什么血吗?”

    “猪血、牛血、羊血,还是人血?”

    林朝辞按动了一下针管。

    从闪烁着寒光的针头上挤出几滴残留的血滴。

    血滴在微风中摇曳。

    最终,轻轻落在了地上。

    只留下一个湿润的印记。

    就被泥土眨眼之间消化掉了。

    明明是再细微不过的声响,却好似一个个响亮的耳光声,把在场的所有人抽的头昏眼花。

    这位丐帮长老也不争辩了。

    因为他能想到,林朝辞后面会有什么话在等着他。

    是啊,一针管的血不够,可万一林朝辞手里有不止一管的鲜血呢?

    万一抓条狗,或抓只兔子、野猪,给他再来个从头到脚的换血呢?

    难道换完血后,他就成了畜生?

    这逻辑不对吧?

    话说到这里,乔峰也明白林朝辞想解释什么了,苦笑一声,也不好意思让林朝辞继续帮他说话,主要也是林朝辞救他于水火之中的这份交情太重了,重到了他都不知道该如何去还的地步。

    上前两步,重拾自信:“诸位也知道我乔峰是个怎样的人,从我乔峰接任丐帮帮主的那一刻起,何时做过那等不忠不孝、不仁不义的事了?”

    现场安静了片刻。

    随后,不少丐帮弟子纷纷出声应援。

    “帮主说的对!”

    “我们信帮主的!”

    “帮主的为人有目共睹!”

    “帮主从没不忠不孝不仁不义过!”

    “……”

    人心几更改,情义难长存。

    “而且,就算是辽人,又能怎样?”

    林朝辞拍拍乔峰的肩头,站出来,锐利的目光从白世镜、全冠清、康敏几人的脸上一扫而过:“论迹不论心,论心无完人,就算萧兄是辽人,他的所作所为,可有过危害大宋安危?”

    “现在没有,不代表以后没有!”

    康敏义正言辞道。

    却被林朝辞拿出的绣春刀吓了一跳。

    “这柄刀是明朝锦衣卫的。”

    “有先斩后奏的能耐。”

    林朝辞微微一笑,杀意凛然:“那么我拿这柄后世的刀,斩本朝的官,是不是也可以呢?”

    漂亮!

    包不同激动的一挥拳。

    好像此刻在场中怒喷八方的人是他。

    “就更别说此事还有猫腻了。”

    林朝辞话锋一转,目视人群中一位秃头的老和尚:“智光和尚,请问你觉的,此刻为了一个死人的名节,让一个因为你们情报失误而失去父母的青年,继续背负这份本不该属于他的舆论,甚至是莫须有的罪孽,真的值得吗?”

    说罢,诛心道:“难道把罪孽推到一个无辜者身上,就是你们那狗屁的释迦摩尼推行的佛吗?”

    “施主慎言!”

    智光大师坐不住了。

    低眉顺眼,如此提醒道。

    “不是我慎言。”

    “我相信释迦摩尼不会犯这种错。”

    “可是,你信佛啊!”

    “你信释迦摩尼啊!”

    “你的所作所为,又何尝不是代表着释迦摩尼的意志?”

    “而你却选择了避而不谈。”

    “任由别人把污水往一个受害者的身上泼去。”

    “智光和尚……是你背叛了佛啊!”

    林朝辞一番语重心长的话,好似一把钢刀戳进了智光大师的心里,让本就对此有愧的智光大师如遭雷殛,连退三步,身形摇摇欲坠。

    沉默半晌,长长一叹。

    “罪过,罪过。”

    “佛从未教导过信徒欺瞒世人。”

    “是小僧着相了。”

    “只是,念在死者为大的份上,请恕老衲不能交代出那位带头大哥的姓名,也望将实情说出后,能还萧帮主一个清白,老衲愿受十八层地狱之刑,只求偿还罪孽,得以让萧帮主的父母早日超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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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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