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医生下了第一针,问道。
沈溪桥微愣,针扎下去了,她完全没感觉。
也不知道是人家医生没扎对地方还是什么,她真的一点儿感觉都没有。
她皱眉摇头,看上去越发不耐烦。
方医生没什么反应,似在意料之中,又接连下了几针后问道。
沈溪桥发现她是真的没有感觉。
这短短几秒,她似乎明白了君劭在下来前对她说“实话实说”是什么意思了。
她是真的没有了感觉。
针灸就算再不疼,银针扎破皮肤的感觉多少会有点儿吧。
但现在,她真的一点感觉都没有,双腿好像真的没了知觉。
足足半小时,方医生才收了针。
沈溪桥注意到他对着周管家很轻微摇了下头。
——
弄完那一切回到房间,沈溪桥立刻就像从轮椅上站起来,却发现她是真的没了知觉,整个人险些摔在地上。
“别急,药效还没过。”
君劭懒懒的声音传来。
沈溪桥扭头看他:“什么药?”
刚问出口,她就反应过来:“是你下去之前让我涂的那个?那是什么?”
君劭没搭理她,而是拿出手机,拨了个电话。
沈溪桥不知道他打给谁,就听见一句“嗯,用完了。”
用完什么了?
那到底是什么啊?
沈溪桥睁大眼睛看着君劭,转动轮椅凑近。
“君大少爷,太子爷,咱们现在是一条绳上的蚂蚱,我无意探究你的秘密,但你好歹告诉我那是什么吧?还有像今天那什么医生来的情况,会发生几次,什么时候发生?”
君劭已经重新在飘窗上坐下,懒散的模样看得沈溪桥想抽他。
似乎是感觉到了沈溪桥的怒意,君劭扫她一眼,还是开口道:“姓方的是老太太那边的人,每个月负责试试我这双腿是好了还是废着。”
“每个月?那你给我涂的那个是什么?是麻药吗?”
“不是,麻药伤身。”
君劭一脸“你笨死算了,我怎么会伤害我自己”的嫌弃表情。
他的嫌弃,沈溪桥已经见怪不怪了,话到这儿她也明白了。
那药应该就是君劭刚刚在电话里说的用完了的东西。
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但就是他用来装残的东西。
为了应付君老太太那边的眼睛。
但为什么呢?
一个人为什么要费劲心思把自己搞的那么累呢?
而且沈溪桥到现在都觉得君老太太对君劭很好,很关心啊。
君劭这么防着人家,还搞得这么复杂,这人该不会有被迫害妄想症吧?
沈溪桥的想法全在脸上,君劭看得一清二楚,不耐烦道:“想问什么就问,就你那个脑子,还想瞎脑补什么?”
“你让我问的啊。”
沈溪桥又往君劭那边凑了凑,眨着大眼睛:“你装残是因为豪门斗争吗?”
君劭挑眉,没答,但那表情有种“你居然知道”的意思。
“像你们这种根基深厚的豪门,肯定会因为什么家产啊,股份啊斗得你死我活,但我觉得你奶奶对你很关心啊,不管是之前在医院,还是以前我听说的,外面都说你是君家太子爷,就是因为君老夫人很疼你啊,斗争归斗争,你不用连她都防备吧?你是她亲孙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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