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懂个屁!妇人之仁,你知不知道她这次招惹到的是谁?是君家!皇城旁边坐拥一座王府的那个君家,我放过她?我放过她有用?”
“我告诉你,这次的事情要是解决不好,她沈溪桥完蛋,我们沈家也跟着完蛋,哭哭哭,你就知道哭,现在立刻把人给我送到薛家去,你想她活命,就乞求人家薛大少还肯要她。”
“可她毕竟是我们的女儿啊。”
“我女儿?哼,我没有这种女儿,居然敢逃婚!她不是我女儿,你生的,你自己看着办。”
充斥着淡淡消毒水的病房里,君劭眼睛动了动,没有睁开。
不知道哪里传来的吵架声就像麻雀在耳边叽叽喳喳,吵个没完,隐隐还夹杂着听不清的哽咽女声。
君劭眉头紧蹙,谁这么大胆子,敢吵他休息?
睁开眼睛,君劭撑起身子,还没来得及开口,那边吵闹声停了,他听见一道温柔女声,但没等听清,就感觉一阵风略过,“啪”一声脆响。
“你看看你干的好事!”
沈国槐看到床上的醒了,二话不说,过来就是一耳光。
中年男人,使足了力道,震得自己掌心发麻。
床上的人脸上更是巴掌印明显。
君劭愣了一秒,随即转头看去。
站在他面前的是对中年夫妻,女人眼眶通红,男人怒意冲天,一副还要过来揍人的模样。
君劭的眼神冷得瘆人,这两人谁?敢对他动手?嫌命太长?
“你……”
干涩的喉咙挤出一个字,君劭的目光突然停留在病床对着的简易全身镜上。
镜子里的人,巴掌小脸,齐耳短发,宽松病号服在身上像个偷穿大人衣服的小孩子。
君劭怔住,直到感觉又有人要碰到自己时才伸手一挡,随即一个用力就把人推远。
沈国槐打了女儿一巴掌还不解气,见她又是一副死人脸的模样,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伸手又是一巴掌,却不料被人挡住,他没什么防备,跟着就被人推了出去,腰撞在旁边椅背上,差点儿一个踉跄摔倒。
“你……”
许燕上前扶起丈夫,沈国槐一把把她推开,瞪着床上叛逆的人。
四目相对,沈国槐心里突然咯噔一下。
床上的人是他的女儿,亲生女儿,可此时那张熟悉的脸上却是一双冰冷阴霾的眼睛。
威慑力十足,陌生感十足,一时把他震得话卡在嗓子眼出不来。
病房门被人推开,一道高大身影走了进来:“听说桥儿醒了,我来看看。”
进来的人声音很大,吊儿郎当的。
沈国槐顾不上心里刚刚那一刹的震撼,听见来人声音,连忙迎了过来:“梁……薛大少。”
薛梁毅像只花蝴蝶一样进来,脸上挂着笑:“岳父这么称呼,生疏了。”
沈国槐听薛梁毅这么说,眼眸一亮,连忙引着来人往病床前去,声音讨好,丝毫不见刚刚怒火冲天的模样:“梁毅,你大人不记小人过就好,这次是溪桥不懂事,你放心,我已经狠狠说过她了,以后这样的事绝对不会发生,你们的婚事一定能如期举行。”
薛梁毅看着病床上低垂着脑袋,看上去十分乖巧的人,眼底闪过一抹寒芒,但再对上那张绝美小脸时,有多了几分贪婪。
他可是薛家的大少爷,是帝都君家的表亲,看上沈家这种暴发户出来的女儿已经是她积了八辈子福了,结果眼前这人居然还敢逃婚?
呵,不知死活。
等人弄到手,他折磨死她!
“梁毅,溪桥这次祸闯大了,你看,你能不能想想办法,我之前听说君家那位虽无大碍,但受了皮外伤,这……”
沈国槐满脸焦急,他们沈家不过靠着祖上积德才一夜暴富,勉强跻身上流社会的边缘,而君家那可是凌驾于帝都所有豪门之上的存在。
给他们一千万个胆子也不敢招惹,结果现在不仅惹了,还把人家最受君老夫人宠爱的孙子给撞进医院了。
沈国槐每想到这儿就忍不住一身冷汗,忍不住又狠狠瞪了床上的人一眼。
“岳父,我方才去看过了,我表弟他没事,只不过外婆她老人家很生气,这事儿啊……”
薛梁毅慢条斯理的开口,说着说着话音停住,把沈国槐的心直接提到了嗓子眼。
“唉,其实也不是多大事,毕竟桥儿以后是我妻子,大家都是一家人,我已经我母亲说好了,只要桥儿去给外婆和我表弟认个错,这事儿就过去了,不过在那之前,我还是要确认一下,这次这样的事,应该不会再发生了吧?”
“不会,当然不会!”
他话音刚落,沈国槐就立刻表态。
薛梁毅却没搭理他,往前一步走到病床前,伸手就去碰床上人的头发:“岳父,这话我要听桥儿亲口说。”
君劭从刚刚冷冷看了面前的人几眼后就低下了头。
眼前的情况很不对,一时间让他异于常人聪慧的大脑都有些不够用。
在薛梁毅进来后,他们叭叭一堆的时间里,他也理清了个大概。
他微抬头,正对镜子里陌生的脸。
在薛梁毅伸手过来就要碰到他头发的一瞬,往后一避开。
抬眸,女孩漂亮的脸蛋乖巧依旧,只是一双小鹿眼里寒冰凌冽,红唇微启:“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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