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宥西把昏昏欲睡的关夕放进浴缸里,本以为她碰到热水就会醒来,谁知她照睡不误,而等他的手一从她身上抽离,她虚坐着的身子便顺势往下沉。
眼看着关夕就要滑到水里,梁宥西哭笑不得的赶紧抓住。
见她实在困得不行,他解开腰上的浴巾跨进浴缸里,抱着她泡澡。
而不知是浴室的灯光太柔和,还是怀里温香软玉抱着的感觉太好,梁宥西望着关夕甜美的睡颜,竟有种想把她压在浴缸里狠狠贯穿她的冲动。
而只是这样想,身体已经有了反应,抵着她身体的那处瞬间胀大滚烫,膨胀的系数连他自己都惊讶。
他从来不知道自己在这方面的欲/望竟然强烈到了每次只要一碰到她的身体就会有想要狠狠爱她的念头,就算是食髓知味,但两人在一起已经两年多了,为何他非但没厌倦她的身体,反而更迷恋?
扳过她的身子让她跨坐在自己身上和自己面对面,目光掠过她胸前因热水的刺激而变得挺立的蓓蕾,禁不住下意识做了个吞咽的动作,却只是亲了亲她的唇,尔后努力克制着自己的情/欲,安分的抱着她,什么都没做。
十多分钟后抱她起来,拿花洒往两人身上匆匆冲刷了几遍,然后擦干身子抱回床上。
关夕依旧睡得很熟,梁宥西搂着她,听着她发出的匀称呼吸声,竟很快进入梦乡。
***
在温哥华呆了两年多,关夕养成了赖床的习惯,加上温哥华和国内的时差相差太多,因此她一觉睡到次日快下午,肚子饿得实在不行了,才迫不得已醒来。
一睁眼看到头顶的天花板竟不是平时看惯的奢华装饰,她楞了一楞,然后才想起自己身在何处。
手往身边探去,空空如也的床铺让她皱了皱眉。
看了眼闹钟显示的时间,她吐了吐舌,然后坐起来。
因为窗帘没拉开的缘故,室内的光线很暗。
她下床打算去掀开窗帘,一动才发觉自己身上光光的,竟然什么都没穿。
脸迅速滚烫,连忙又把自己塞回被子里,咬着唇回想昨晚发生的事情,隐约想起好像是梁宥西抱自己去洗澡,而也许这就是自己为什么什么都没穿的原因。
她竟然困到要他帮自己洗澡。
想起来关夕就觉得脸红。
躲在被子里蒙着头害羞了一阵,她才慢吞吞爬起来去衣橱里找了衣服穿上,然后走去通往阳台的落地窗,一把将窗帘掀开。
明亮的光线刺进来,她本能的闭眼,等眼睛适应了强光才又睁开。
外头艳阳高照,天气晴好,阳光透过玻璃窗照在关夕身上,让她有种温暖而幸福的感觉。
而这一切都是托梁宥西的福。
是他给她带来了阳光,让她可以像其他人那样生活在阳光下,让原本一片黑暗的世界充满明亮的色彩。
“终于醒了?”
身后传来揶揄的磁嗓。
关夕回头,望着倚在门口朝自己微笑的英俊男人,不知道怎么的又想起昨晚他帮自己洗澡那一幕,粉颜顿时不争气的红得如熟透的番茄。
梁宥西走过来,抬手覆上她红得异常的脸颊,讶异道:“怎么脸这么烫?不舒服?”
关夕羞红着脸瞪他:“谁叫你什么都不给我穿!”
控诉的语气让梁宥西楞了一楞,随即笑起来。
原来这丫头脸红是因为洗澡没给她穿衣服的事。
“因为我觉得……什么都不穿抱在怀里感觉更好。”
关夕忍不住脸更红了,见他眉眼都染着促狭的笑意,就有些不服气地踮起脚尖去蒙他的眼,嘴里嚷嚷着‘讨厌’‘坏人’什么的,露出孩子般撒娇的神情,可爱又迷人。
梁宥西扬着嘴角轻易捉住她的手腕,见她又气呼呼张嘴想咬他,笑一下低头把唇凑上去,堵住她的不满。
关夕在他吻住自己时下意识闭上眼,纤长的睫毛翎羽般扑闪着,霎是好看。
两人的唇舌纠缠着缠绵了会,梁宥西都快控制不住体内奔腾的情/欲想将更进一步动作了,耳边忽地扬起一阵怪音。
他扬眉,睨着按住小腹忍笑的小女人,无奈的在她唇上惩罚般咬了一口,随即放开她。
“去刷牙吃饭,我已经弄好了。”
关夕点头,在某人欲求不满的目光中走向浴室。
梁宥西长吁口气将那股欲念压下,推开阳台的玻璃窗让空气流通,眼角余光却一闪,困惑地看向对面的公寓。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刚才似乎看到对面有个人在往这边看。
只是他看过去时对面公寓的阳台却什么都没有。
难道真是错觉?
“你在看什么?”
关夕洗漱出来,见他站在阳台上,好奇问。
梁宥西回头,“没什么,走吧,吃饭去。”
****
关夕是真的饿了,一端起饭碗便猛吃,连梁宥西和她说话都顾不上回答。
“别吃太急。”梁宥西递去一杯温开水。
关夕喝一口,想起他刚才问她晚上要不要和梁劭北一起吃饭的事,于是说:“菊花哥哥不是说要介绍他女朋友给我们认识?那怎么好拒绝?”
“你如果想在家继续睡觉,可以推到明天。”
“……”这是在变相骂她是猪么?
“下午想去哪玩?”梁宥西边问边给她夹菜。
关夕想了想说,“现在都快三点了,晚上又要和菊花哥哥一起吃饭,想去玩的话时间怕不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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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下午就别出去了,明天我再带你出去逛。”
关夕点头。
吃完饭梁宥西习惯性收拾碗筷去刷洗,关夕抢着要做,最后两人分工合作一个洗一个冲。
关夕还是孩子心性,看到水槽里丰富的泡沫,玩兴一来便忍不住伸手掬了一捧往空中吹气泡。
梁宥西纵容地随她玩,任她把偌大的厨房弄得满地是泡沫,等她玩尽心了才哄着她出去,自己动手清理。
关夕回房把两人昨晚换的脏衣服洗了晾好,因为下午不出门,所以梁宥西下了几部国外大片,和关夕两人窝在书房的抽屉式沙发里看片子。
关夕以前因为身体原因连电视都不能看,所以病好后对这些东西很着迷,最后在温哥华呆的那一个多月里,她每天不是缠着梁宥西带她去玩就是窝在酒店看电视电影。
而她尤其喜欢看恐怖片,尽管每次都看着看着就吓得往被子里或者梁宥西怀里躲,但越怕越想看。
梁宥西这次给她下的恐怖片是《电锯惊魂》系列第七部,之前是打算带她去电影院看3d版,但顾及她胆子小,而立体的3d版画面太过逼真,他担心她受不了,所以打消了那个念头,只陪她在家里看。
当关夕看到猪头人霍夫曼用针线把自己的脸一针一线缝起来时,忍住恶心的感觉问梁宥西,“你看过这些恐怖片后再给人做手术时脑海里会不会想到这些缝脸、剜心、肢解尸体的镜头?”
梁宥西调整了一个更舒适的坐姿,搂着她道:“这些都是假的,现实中哪有这么变态的人,我基本上看过就忘。”
“我想也是,现实中怎么可能会有这么变态的人。”
梁宥西牵了牵嘴角,心想其实现实中真正变态的人又何止只缝脸、剜心、肢解尸体这种程度?那些人的内心根本就无法用正常人的思维去度量。
而那些变态的人或许就是生活在你周边的道貌岸然的谦谦君子,也可能是温柔似水的娇俏小女人,人心隔着一层皮,没有人可以看得透别人心里在想什么,或许在他(她)对你微笑时,他(她)脑海里浮现的画面却是如何将你置之死地。
但这些他并不想让关夕知道,所以他才故意说现实中不会有那么变态的人。因为他希望在她心里还能保持一个纯真干净的世界,希望她相信每一个对她微笑的人都有一颗善良的心。
这样,她才会一直很快乐。
而这是他最希望看到的,也是他最想给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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