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样啊——那你和奚琴,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你们去了那杂货铺之后,这杂货铺就烧起来了?”
“那火,烧死了杂货店主人一家和伙计。而你和奚琴,只是受了轻伤,跑了出来?有人看见吗?这事,无论你说给谁听,谁都会以为,是你和奚琴,纵火行凶,杀了他们,并且,为了让人们以为你们也被烧死在火里,把这火因归于意外,让无辜的人给你们当替身。”
月知恩低下了头,声音很小,“我和奚琴,一直被那杂货店老板虐待,因为实在受不了了,所以偷偷逃出来的,因为生怕再被他抓回去,一路上都小心翼翼的蒙着脸,躲着人走,哪里敢让人看见——”
“那就是——没有人证了——你和奚琴,拿不出火并不是你们放的证据。口说无凭。奚琴的担心,不无道理。”
月知恩见李杳杳如此说,便扭过头,语气透露出说不出的伤心:“杳杳姐姐,我没做过,就是没做过,如果无论我说多少遍,你都不肯相信我的话,那我只能说,杀人放火这种事,罪大恶极。他杀人放火,还让我背这黑锅,罪加一等,若是我碰到了这凶手,于公于私,我都不会放过他。”
“杳杳姐姐,若是你一定要我证明,也可以。真相,总是可以证明出来的。无论做什么恶事,总会留下蛛丝马迹。再难查的真相,也会有显露于世的那一天。”
李杳杳见月知恩如此说,便不再追问。
他这态度坚决,把自己撇的干干净净。
这知道的秘密少的人,才能活得长久。
方才,是她一时好奇心盛,想把这两次的纵火案联系到一起,太想知道真相,不理智了。
毕竟,同样的火灾,同样有奚琴在场。
而奚琴这人,尊自己若菩萨,秽他人如粪土。
只要是挡她路的,无论亲疏远近,是否曾经有恩于她,会被她狠心除掉。
仿佛,她杀的不是人,而是什么没生命的物件。
种种这些事情,重叠在一起,很难让李杳杳不加以联想。
而月知恩,可不是什么心慈手软的主。
知道他的秘密,可没什么好下场。
上辈子——不就是这样吗?
“——好,知恩,你都如此说了。我相信你。我当然相信你啊。那件事,咱们揭过不提了,再也不提了,不过知恩,我隐隐约约听见你们说,那荒王府找到咱俩人的尸体,又是怎么回事?”
月知恩方才还因为被李杳杳怀疑质问而苦涩的心,因为李杳杳的这“咱俩人”,瞬间满血复活。
在杳杳心里,自己是和她一起“死去活来”一回的人啊。
我和杳杳姐姐才是一直在一起的。
我们都是“咱俩”了。
而桓公子,看,杳杳姐姐在私下,只是叫他“桓羽生”而已。
只是——李杳杳问的这事,月知恩也答不上来,只含含糊糊的说桓公子都处理好了。
“嗯——桓羽生他,是和我们一起离开的啊,怎么处理的呢?”
“许是,在荒王府有他们安排的其他人吧——”
李杳杳见好就收。
桓羽生就在这附近,不便再追着问了。
看来——
这桓羽生的秘密,也不只是他一个人的秘密。
————————————————————————————————————
马车不紧不慢的前行着。
李杳杳半躺在马车车厢里,身上裹着厚厚的被子。
而月知恩,沉沉的睡着。
李杳杳方才睡醒,精神正好,便掀起车帘子,看着暇山的景色。
进入暇山,也有一天的时间了。
听桓羽生话语里估摸着,距离进入暇山的主城区,还得两天的路程。
这几日,他们都在些城郊之间穿梭。
经过一个村庄,再经过一个村庄。
这暇山,虽地处偏僻,日头晒的也厉害。
但是这暇山的城郊村庄的这百姓,看起来,都一个个穿着齐整,面容平静之下露着些许喜色。
街面上,一遍遍的回荡着巡城之人的边敲锣边喊出的告示。
“各位,为防外敌突然来犯,大家,一定时时刻刻把护心镜,软甲这些东西穿在外衣里。外衣不要坦胸,一定仔细穿好,谨防被敌人发现!!”
“来往的路口,街口,村口,城口,甚至各个店铺,一定要对来者仔细排查,交不出路引,或者其他证明身份的证明的,一律不得放入!!”
李杳杳听到这里,担心起来,她起身去问桓羽生:“桓大哥,我和月知恩,我们两个人,在安国,已经是死人了。你看这暇山,排查的如此之细致,那我们的身份路引——”
桓羽生脸上却没有担忧之色,反而还有些许赞赏:“这扬老将军,真是训练有方,不单单是士兵,就连百姓,都如此训练他们的警觉意识。若是能一直这样下去,这暇山,也当得起‘固若金汤’几个字。”
但愿如此吧。
一味的封城,只能保证不混入奸细。
李杳杳想起上辈子暇山的惨烈。
若是后方支援不力,再怎么封城,也改变不了最终的结局。
“李姑娘,你放心,我现在无论如何,也是个朝廷命宫。暇山,因着冷立林的关系——”说到这里,也不知是有心还是无意,桓羽生的语速加快了少,仿佛是为了让李杳杳听不清他嘴里的“冷立林”的人名。
“——我也能说上几句话。再加上,李姑娘你和扬将军素有交情。因此,暇山虽然封锁严密,但是对你而言,却没有比这里更妥当的地方了。至于身份路引,一切都交给我,不用担心。”
“如此,最好了。”
之前她没苏醒的时候,桓羽生就已经定下了要把她和月知恩送往暇山的计划。
等她醒来,这路都已经走了将近一半。
况且,她现在一个现在没钱没身份的人,只能听之任之。
好在,暇山有素波照应,应该,也会如桓羽生所言,胜过其他地方许多。
“桓羽生——”李杳杳柔声叫住他。
桓羽生回头。
“你这衣服——”李杳杳指了指他腰侧,因为伤口而浸着一片血污的位置。
桓羽生顺着李杳杳眼神的方向,看向自己身侧,他脸红了。
喜欢重生也没能摆脱年下的套路请大家收藏:重生也没能摆脱年下的套路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