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简直应该在左相府外搭粥蓬施舍万民来庆祝,而不是在这绞尽脑汁的为自己找一个可以证明月知恩没死的证据。
她在做什么啊?
是因为她不想让月知恩死,所以在拼命的想找他还活着的证据吗?
不是的不是的。
一定不是这样的。
她只是——
想更谨慎一些。
对,一定是这样。
月知恩已经死了,被烧成了黑炭。
还是她出的银子赏了他口薄棺材埋了他的。
月知恩死了,她应该有一万个理由高兴。
可是——
她为什么要为他的死惋惜和心疼呢?
因为他少年早殇吗?
不。
不。
她不断的告诉她自己,那是她的仇人!!仇人!!
他死,没什么可惜的!!
凡事,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那场大火,烧得旺。
那具尸体,已经烧得面目全非,只是块什么也辨认不出的黑炭。
很容易被瞒天过海——
她想,还是不能掉以轻心。
只是出于谨慎考虑。
对——只是为了不掉以轻心,没有别的。
还是——让李用继续去搜寻月知恩的消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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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日——
李杳杳的日子过得很平淡。
往小了说,是蜜紫苑,往大了说,是整个左相府,都没有出现什么形迹可疑的人或事。
李杳杳原本天天提起来吊在嗓子眼的心,也着实放下了不少。
也许——
那隐藏在暗处的绑匪,是看她戒备森严,放弃了,也未可知。
而月知恩,也没听到什么他还活着的消息——
也许——他是真的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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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
荒王殿下登门。
李杳杳在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还有些迷迷瞪瞪。
“荒王殿下,现在在前厅等我?!”
“是啊姑娘!!!咱们大人已经先派昂公子已经前去相陪了!!!”离离急得恨不得生出八只手来,“姑娘,我得快点帮您穿戴打扮好,让殿下久等了往小说是失礼,往大了说是藐视皇威啊!!!”
“荒王殿下?他来做什么?不是有讲究说——这未婚夫妻,在成亲前的几个月,最好是不见面吗?”
“哎呀——姑娘,那多少未婚夫妻成亲前,那长辈还让他们多走动走动,增加感情的啊?咱不说远的,就拿咱们眼前的人来说,那素波姑娘和冷公子不就是这样吗?为了增进感情,所以素波姑娘前一阵子一直住在冷公子家。”离离心不在焉的说着,一边拼命的往李杳杳的头上插着各种的钗环。
扬素波在冷立林家增进感情?!
也许——说成冷立林在她眼前添堵,才更贴切吧。
不过,现在不说素波,这荒王殿下特意来找她这件事啊——
李杳杳总有种“黄鼠狼给鸡拜年”的感觉。
李杳杳收拾停当。
莲步缓缓,跟着侍女的指引,走到二哥的院子。
她还没等让人通传,就听到了里面传来的对话声。
是荒王和二哥。
荒王的语气里满是戏谑:“现在——不像昨天一样拿着刀子对着我了?”
这刚开始的第一句就这么劲爆真的好吗?!
李杳杳听得心惊肉跳。
二哥还敢拿刀对着荒王殿下?!!!
他疯了?!!
二哥的声音传了出来。
他的声音听着疲惫又无奈。
“不拿了。就算是拿刀子,有用吗?”
荒王又笑了,似乎是在笑李昂的不自量力:“你瞧瞧你现在这个可怜兮兮的样子。看着,还真是让你更想狠狠的欺负你了——”
“——”
“心里在骂我?”
“臣不敢。”
“一定在骂我。想骂我想得喉咙发痒了吧?只是,你不敢说出口罢了。我是君。你是臣,我呢,用皇权把你的喉咙用铁链锁了起来。面对我,你再怎么想骂我。也给我忍着。”
“臣,并没有那么想。”
“啧啧啧,你也还真是个好哥哥,当初为了你自己,你都没敢拿着刀子拒绝我。如今——你为了个女人,敢拿刀子指着我——”
“殿下,你嘴里的‘女人’,是我亲生妹妹。我自己怎样,无所谓了。我已经这样了。可是——我要护着我妹妹周全。我妹妹天真不谙世事。我不能把她扯进这些腌臜事里。”
“哦?腌臜事?什么腌臜事呢?原来,你是用这种词来形容我们之间的关系啊——还真是——让人伤心呢——”
“那还请殿下说说,这种事——您敢告诉陛下吗?”
“呵——你现在还真是,胆子越来越大了。你是故意想加深我想继续下去的意图?我告诉你,我对你妹妹的兴趣可是越来越大了,若是你不想让我注意到她,那你可得让我对你越来越有兴趣才行啊——”
荒王殿下的声音越来愈小。
李杳杳内心的震惊却是越来越大。
这?!!
李昂的声音却越来越大,“殿下,这是会客厅,人来人往的,你做什么!!!”
“你不觉得,这样更刺激吗?”
“我——!!!!!”
刺激?!!
我刺激你个头!!
哥哥!!!!!!
李杳杳再也无法忍受,她一把推开了门。
原来哥哥为了她,一直在忍辱负重。
她作为妹妹,非但不能为哥哥分担,还要成为哥哥的拖累,她算什么妹妹!!!
“殿下!!!”李杳杳刻意用很大的声音说道:“听闻殿下今日特意来等我,是小女子来迟了!!!!”
可是,李杳杳进门后看到的情景,并不是如她想象的是那种起点女生网不能出现的场景。
而是——
哥哥和荒王殿下相对而站。
荒王半是压迫性的倾向李昂。
荒王的手里,拿着一根极细的银针,(就像是针灸用的那种),刺入哥哥的眉峰。
而哥哥,一脸痛苦,显然是在极力忍耐。
“殿下——这是在做什么?”
李杳杳三步做两步,挡在了哥哥的身前。
荒王坏笑着收回手上的银针。“没什么——觉得——李兄这眉毛长得甚是好看。若是有珠宝装饰,就更完美了。”
李杳杳心疼的看了看哥哥的眉峰,果然,上面有个已经往外渗血的小针眼。
李杳杳第一时间掏出手绢为哥哥把伤口压住。
“殿下。”李杳杳直视荒王,义正言辞,“这身体发肤,受之父母,这只有罪人,才会被在面上留下痕迹。我哥哥无错无罪,您就要在他的面上用银针扎出印记来——这行为,怕是大有不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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