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神空间内，苏午仰躺在太阳椅上，眯着眼，逆着光看着手心散发七彩光芒的精神核心。

    这枚精神核心有特别的名称——精神核心·苦痛封装

    顾名思义：封装着痛苦面具的精神核心。

    在苏晓砍砍砍的时候，苏午闲下来之后在干什么呢？

    答案是：和自己的“新伙计”友好交涉中。

    而交涉的结果也显而易见，伙计的面板焕然一新的同时，整个痛苦面具也是愈发生动真实。

    交涉前，面具的面板是这样的：

    痛苦面具

    产地：轮回乐园，虚空之树（第二产地仅观测者可见

    品质：白色（成长类装备

    类别：精神饰物（此为极度稀有物品

    耐久度：1～？？？（具体耐久度取决于绑定者

    提示：耐久度归零后可通过精神力补充修复。

    装备需求1：与契约者进行本源层面的深度绑定。

    装备需求2：与绑定者契合度大于2。

    装备需求3：感受到心灵的折磨与痛苦。

    装备需求4：让十个同阶单位感受到心灵的折磨与痛苦。

    装备需求5：镶嵌精神核心一颗后，佩戴上本装备。

    装备效果1·折磨（被动：佩戴上痛苦面具后，每秒受到最大生命值1%的精神伤害。

    装备效果2·绘朱颜（主动/被动：消耗1%的总精神力，在敌方脸上生成一张痛苦面具。

    装备效果3·同妆（被动：受到的精神伤害将有一部分转移给到其他佩戴者，转移效率最高为4%。

    提示：装备成长效果还需自行探索。

    评分：？？？（在装备品质范围内，具体评分取决于绑定者的精神力强度与精神力韧性。

    简介：不能驾驭的痛苦面具，最终会回到自己的脸上。

    价格：无法出售给轮回乐园/虚空之树以及两阵营麾下单位。

    ……

    而交涉之后，则是这样的：

    痛苦面具

    产地：轮回乐园，虚空之树（第二产地仅观测者可见

    品质：白色（成长类装备

    类别：精神饰物（此为极度稀有物品

    耐久度：26/26（耐久度随绑定者精神力韧性提升

    提示：耐久度归零后可通过精神力补充修复。

    装备需求：与绑定者契合度大于。

    提示：观测者与本装备契合度现为999。（此为契合度极限值

    装备效果1·折磨（被动：对方佩戴上痛苦面具后，每秒受到最大生命值3%的精神伤害，同时不断产生痛苦情绪。

    装备效果2·绘朱颜（主动/被动：消耗对方精神总量1%~1%的精神力，在敌方脸上生成一张痛苦面具。

    提示：当对方的痛苦情绪与观测者存在的直接/二度间接关联时，“绘朱颜”消耗的精神力越少。

    装备效果3·同妆（被动：面具造成的精神伤害将有一部分转移给到其他佩戴者，转移效率最高为4%。

    装备效果4·破面（被动：痛苦面具将在佩戴者积累受到的精神伤害大于最大生命值1%时破碎，沉淀其中的痛苦情绪炸裂，附带“精神虚弱”与“精神震荡”效果。

    痛苦沉髓：2/1（痛苦沉髓达到上限时，将由观测者提供精神力提升此装备品质。

    评分：1++（在装备品质范围内，具体评分取决于绑定者的精神力强度与精神力韧性。

    简介：面具无法驾驭自身，于是给自己带上了痛苦面具，于是此装备超进化为“痛苦夹心”。（此简介，经由观测者修改。

    价格：无法出售给轮回乐园/虚空之树以及两阵营麾下单位。

    ……

    达成这种改变，只需要在判断对方存在意识后，“按规矩办事”。

    简而言之，就是如下流程：客随主便，满足需求；关门反锁，反客为主。

    第二、三、四点需求很简单：

    神皇，咕噜，红枫……无数个在苏午的局内破过防的契约者，已经证明了苏午的痛苦种植能力——别说同阶单位了，更高阶的单位照样是痛苦又无奈，那需求4达成了吧？契合度涨一波很合理吧~需求2不是有了吗？

    至于需求3，乐天派苏午表示自己无能为力，很多事情都能通融的嘛。

    于是乎，苏午左手将一颗精神核心镶嵌在面具的眉心部位，在尝试佩戴但失败后，苏午的右手出现一堆精神核心，笑眯眯地看着那张面具，意思非常明显：一顿饱和顿顿饱，选吧。

    果不其然，在镶嵌的精神核心缩水一小圈后，装备需求3也逐渐消去隐没——这也是苏午确认对方有灵智的最关键核心判准。

    而将面具装备到烙印公证出的装备栏后，又该关门+反锁了。

    第一点需求是：进行本源层面的深度绑定。

    你不是要绑定本源吗？那你总得进入烙印公证出来的装备栏吧；但是我没有本源，阁下又该如何应对？

    追溯晓哥的本源？对不起，你在我的装备栏上；至于你想下来？那可不行，进装备栏这种事情本就是你情我愿，大家都是成年人了，就得为自己的行为负责任。

    这“贼栏”上了，你就别想下去了。

    当这面具感到不妙时，苏午已经进入了另一枚精神核心内；同时，那面具眉心部位镶嵌的精神核心也化作七彩，以疯狂为基调的各种情绪灌入面具内部，让整副面具震颤起来。

    不行，现在还太弱了，要离开这颗毒药……快了，快了！

    在痛苦面具经过一番努力后，这颗“裹着糖的砒霜”的排出已经到了尾声，但是，此时那张有些小帅的笑脸再一次与它四目相对。

    那一刻，空气瞬间死寂。

    不！！！

    看着缓缓伸出的手狠狠地将精神核心按了回去，整个面具顿时扭曲了起来，空洞的眼眶与气孔部分彩光大盛，痛苦面具面板上的耐久度顿时一阵乱码，最后形成了一个彩色的微型痛苦面具。

    感受到面具传来的求饶与让步讯息，又等了好一会后，苏午才笑咪咪地将精神核心拔出。

    然而，这個曾经以他人痛苦为乐的恶劣面具，显然是低估了他主人的无耻程度。

    还没等它将流入其中的疯狂情绪放走，苏午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精神核心按了回去；不仅如此，还掏出了另外三颗同样闪耀着彩色的精神核心，堵塞住了面具的空洞处，并将四颗精神核心联通。

    情绪循环清洗系统·痛苦面具特制型，完成。

    在那一刻，面具上流露的痛苦挣扎与苏午脸上的和蔼欢乐，都愈发生动。

    将以上操作重复十余次，面具的求饶传讯都逐渐微弱了，苏午也不为所动；直到第83次，那传讯的精神强度如同回光返照般强烈，苏午才将这“情绪循环清洗系统”取下。

    然后？然后就没有然后了，从那时开始，痛苦面具的面板信息已经变成上面第二版那样了，整个过程零流血，主打一个和平友善。

    而最终的绝杀，则是苏午的安慰话语：

    “噢，没别的意思，我就是想试一下：要是给你也叠上痛苦面具，能否成两倍的效果。”

    你特么，是魔鬼吗？

    此话一出，被来回折磨了8多次也依旧坚韧的痛苦面具，也崩裂开了一道痕迹——与此同时，装备效果4·破面出现在了面板中。

    于是，苏午达成一项成就：在未使成长装备品质出现提升的前提下，不使用任何“强化提升类道具”使成长装备出现新增效果。

    ……

    还有一处说来有趣的地方：原本，痛苦面具的品质提升单纯是需要大量蕴含痛苦情绪的精神力而已。

    至于“痛苦沉髓”，那是面具本体收集到的痛苦情绪反复流经镶嵌的空白精神核心后沉淀生成。

    由于精神核心的本质是一种将精神力的强度与韧性展现到极致的精神力存在形式，所以渗透沉入其中的痛苦情绪也会极度压缩与凝聚——也就是“痛苦沉髓”。

    这东西对痛苦面具的提升效果更好，于是这晋升要求自然就更替成这样了。

    关键的来了：空白精神核心，是苏午提供的；所以痛苦面具晋升与否，是拿捏在苏午手中的。

    只要这孝子面具配合，苏午也不会吝啬提升它的强度——变强嘛，大家都是互相的，就是可能需要它配（牺合（牲一下，见证一下苏午的奇思妙想而已。

    至于这面具会不会暗搓搓地用原本的方法晋升，这点苏午并不担心，这面具一副逆子模样，就是想占据主动权——本质上还是方便变强。

    那有更强的提升方案，它不会，也不可能拒绝。

    就算真的有那么个万一，苏午也只会表示问题不大……你升了就升了呗，不会还有人不知道，装备的品质是可以通过损毁来跌落的吧？可别把苏午的情绪掌控天赋当摆设嘞。

    “咳咳……”

    想到这里，苏午也有些感叹于自己的正派而文明的双赢思维，同时打算去“精神核心·痛苦封装”内部安抚一下刚刚被教训完没多久的带孝子。

    说归说，笑归笑，该有的警惕是一点都不能少，为此苏午才将面具丢到精神核心内以达成间接穿戴此装备，而不是直接扣到脸上。

    这孝子的反骨可一点都不少，上有政策，下有对策：这不，破面重聚后，痛苦面具在将那些从所罗门的召唤物身上吸到的精神力净化之后，上缴的只有一点点……一眼丁真，起码贪了九成。

    可惜，道高一尺，魔高一丈……说反了，是反派面具长一尺，正派苏午高一丈，他反手就给这面具拿捏住了，直接将面具私吞的和本身积累的纯净空白精神力一并捏了出来。

    而此刻，精神核心·痛苦封装的内部，一片彩色的海洋上，一个巍然不动，插入海洋中的黑色立柱连着一根钓鱼线，另一头绑着随彩色海浪起伏的痛苦面具。

    通过消耗耐久度消磨掉情绪中的狂乱，让这些情绪回归有序，不再混杂与狂暴，同时提炼纯净的空白精神力，这就是打工人·痛苦面具24小时全年无休的志愿工作。

    可别说什么“资本家都看得落泪”这类的话哈！

    耐久度在消耗与精神力的补足的过程中，面具本身也会得到隐性增强的，甚至会染上疯狂的特性，从而让面具的效果变得更加强大。

    这叫什么？这叫双赢！

    看着勤勤恳恳的痛苦面具，站在黑柱上的苏午满意地点了点头，传讯表示：好好干，到时候就带你体验一下装备强化机，要求不高：效率翻个15倍就好。

    同时，苏午查看装备的面板——“痛苦沉髓”的积累度已经变成了3/1，如此高的提升速度还得归功于乐园里的韭菜们。

    在影子报的“卡牌报”专栏中，提供他们收集到的人物面板信息，就可以换取tkb，并以此去进行抽卡。

    人物面板——所处世界时间线——所处势力与相应地位以及人际关系

    这三者就是人物卡牌最核心的基本信息构成，也是决定tkb获取量的最关键因素。

    而最骚的来了：抽卡的格子中，起步都是一半“抽空”。事先说好，这绝对不是因为某个正派人物的报复心理，绝对不是。

    而另一半，则会随机放入人物卡牌。

    嗯，全随机，乐园认证。

    抽不到心仪卡牌的契约者会愈发痛苦，随后就是上头；越上头，也就越痛苦，直到抽到为止。

    在这个过程中，他们的痛苦情绪就会被黑柱里面的痛苦面具收集起来，当面具主体在乐园内时，就会传回来。

    而抽卡的过程中最隐蔽的“陷阱”就是：你的抽卡，是没有直接“代价”去牵扯住你的理智的。

    卡牌的本质是一段信息，被收录后用精神力绘制出来，而其他人可以通过精神力接触读取，又或者注入精神力将面板放出。

    只要没能产生连带的价值，信息本身也就没有任何价值——所以，将在世界里面探测得到的信息放出，是“无本”的。

    而抽卡这个行动，给了人们将信息“变现”的途径，那这卡自然是越抽越上头。

    而要是“聪明人”看透这一模式背后的运行逻辑，那么，他们只会更加趋之若鹜，成规模，有条理地变现无用信息，获取他们想要的，对他们往后的世界进程有利的信息。

    是的，“卡牌报”就是最大的超凡信息流通平台——超凡体系，超模能力，势力内部人际关系网……举一千从，包罗万象。

    情报贩子，在这报纸面前几乎没有独立生存空间。倒是他们通过报纸实现再就业，可能性还很大。

    那还有一个问题：世界那么大全随机不是很牛马？

    对的，所以苏午已经着手开发了“定向框域挑选功能”：特定世界与时间线、特定体系能力、乃至持有特定物品的角色的卡牌，伱都能精准框选并将他们扔进轮盘中——只要你tkb足够。

    这，还只是个人区，不可公开卡牌具体信息给其他契约者与职工者的抽卡区域——想要向其他人公开，就得额外付款，这是签了契约的。

    而以冒险团为单位进行的抽卡，才是真正的大头；而在巨大的金额基数下，苏午的反向打折绝对会让他们怀疑人生。

    作为隐性的资源掌控者，未来掌控了大量信息的苏午，就有了和各大商会与冒险团谈“生意”的本钱，才能养得起那一堆吃钱的玩意，与他那些烧钱的设想。

    嗯，尤其是那个撒币玩意。

    苏午想着储蓄空间里面那个成长型世界级物品——清泉流响目光逐渐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