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宫里人心惶惶,听说言妃娘娘给皇上戴绿帽子,孩子都四岁了。
皇上不计前嫌,爱得言妃娘娘那叫一个要死要活。不仅不愿意与娘娘离婚,还要给那奸夫养孩子。说什么他的遗产第一顺位继承人要留给言妃娘娘,真是可歌可泣的爱情,令人潸然泪下。
你说这言妃娘娘那是狮子张口——不知足,竟然想着两男侍一女,还想着让咱们皇上做妾。理由是皇上年纪大了,不能生了,她不喜欢不会下单的公鸡。
身为一个男人皇上怎么能忍下这口恶气,这不气得皇上几天不召见言妃娘娘。
言妃娘娘青春貌美,怎能甘心忍受独守空房的寂寞?
这出墙的红杏注定回不到墙内。从此,帝妃二人冷战拉开序幕。
只可惜了后宫众姐妹,不仅要看皇上脸色生活就算了,毕竟皇上是老板,是要发工资的,忍一忍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可是凭什么要卷入这场是非当中?
她们很闲吗?为什么要陪跑这种无聊的剧情?难道她们也是play的一环?
真会玩,玩真花。
寿康宫内,太后焦急端着茶杯,愁眉苦脸,唉声叹气:“你说皇上这孩子……”
孙姑姑是最懂太后的人,联系宫里这两天的风言风语瞬间就明白了太后在苦恼什么。
“太后,有写事情事急不来的,船到桥头,自然直。”就好比皇上不能听这件事,再这么急也生不了。
这公鸡不会下蛋,拿剑逼迫它夜下不了蛋啊。
太后光是想想头发隐隐发作,只好喝下一大口茶。
呸。
这茶烫嘴,是想要烫死她吗?皇帝不省心,底下做事的人也不上心,一个个竟是吃干饭的。
太后越想越气,重重把茶杯往桌上一搁。
宫女跪倒一片:“太后息怒!”
“息怒有什么用!你们就知道敷衍哀家,连个能出主意的人都没有。”
“太后,奴婢倒是有个法子,只是……”
“只是什么?说,只要是合法的,都给哀家说出来!”
孙姑姑颔首:“回太后,这宫里的女人不行,不如在找找宫外的?天下女人一半多,总有几个是皇上看对眼的。”
太后一听,也有道理,“只是哀家之前答应过皇上不再选秀。这忽然改口说要选秀,恐怕不太行。”
“太后这几日身体不好,不如就召集一些世家小姐来给您解解闷。皇上最是孝顺,想必不会拒绝您的。”
好主意,太后立马往床上一躺,嘴里不断喊着头疼。
“哀家的头好疼!怕是头风犯了,去宣太医。”
孙姑姑立马禀报皇上太后头疾发作,需要人解解闷才能好。
明寒大手一挥,准了。
可怜的皇上此时还不知道命运早已在暗中标记好了价格,日后后宫风波不断,他恨不得穿回现在狠狠抽自己两大嘴巴子。
言听禾在城北新开的店铺取名为“食味轩”,这可是她翻了好几本书,前前后后跟小团伙讨论了不下数百遍后得出的成果。
主打一个买各种做法看起来奇奇怪怪,甚至是黑暗料理的地步,不过只要肯尝试第一口,觉得也还可以。
上个月店铺风风火火的开张了,近来半个月客流量还可以。虽不至于售空无存货,但是每天剩下的都是东西也没多少,收入可观。言某人非常满意。
满意到午饭吃饱喝足之后拉着小团伙散步。
莫要问为什么不是早饭后散步。笑死,谁早八起来吃饭?起不来,根本起不来。
也不要问为什么不是傍晚饭散步。很简单,夜生活要开始了,散步不属于言听禾的夜生活。
秦以沐哀怨怒对言听禾,怨气大到能养活十个邪剑仙。
“老言,你要不看看太阳挂哪?你搁这大中午散步?咋,现在流行走美黑路线?”
有时候她真想撬开言听禾的小脑袋,看看这里面装的是不是水。
“同意。”魏熙纯举起抗议牌。
“抗议无效,驳回。”
言听禾一脸赔笑,“今个心情好,出来晒晒脑袋上的绿毛,真好高温消毒灭菌。”
绿?秦以沐敏感捕捉字眼。
听说太后召了一群年轻貌美的女子进宫是,这是坐不住了来挑衅了?
怪不得这路线眼熟,原来是通往御花园的路线。
有趣有趣。
秉着有热闹不看白不看的想法,秦以沐一边骂骂咧咧,一边脚踏风火轮往前冲。
“今天的太阳辣眼睛,没想到人也辣眼睛。”秦以沐暗戳戳讽刺。
真晦气,一大中午就看见小白花。早知她来,我就不来了。
秦安岚故意摆出风情万种的姿势轻扑彩蝶。本以为来人是皇上,精心设计的动作,脉脉含情的凤眼。小样,这不分分钟把皇帝拿下。
表演到一半发现是她最讨厌的女人,动作完全僵住。碍于身份不情不愿行李。
“我知道姐姐从小就不喜欢我,没关系的,我会努力让姐姐接受我的。就算不喜欢也没关系的,只要各位娘娘能对姐姐好,妹妹也是满意的。”
秦安岚故意眼含泪珠,要掉不掉,生怕别人看不出来被欺负。
果然,在御花园里做事的宫女太监马上偷偷对秦以沐露出鄙夷的目光。
秦以沐气得翻了好几个白眼。
言听禾眼珠子一转,这不是就是绿茶吗?还是明晃晃的这档,对她来说太没有挑战性了。
她轻轻撞秦以沐的胳臂,跃跃欲试:“让我来会会她。”
“她不喜欢你你还赶紧提升自己,《语言的艺术》学了吗?《二十一天教您如何做一朵解语花》看了吗?《听话:一个仆人的内在核心》看明白了吗?这些你都没有学会,怎么敢奢望老秦喜欢你呢?你这不是强人所难吗?你真是太过分了。”
秦安岚愣住了,半天答不上话。在她预想的剧本里,秦以沐一个被她气到失去理智,然后她在表演一番第二天就会传出秦以沐欺压继妹的恶名。这怎么跟之前的不一样?
这就是传说中的言妃?伶牙利嘴,希望下次她抢到皇上以后也能这样能说会道。
“娘娘教训得是,是……是……臣女的不是。”一滴滴散发无言六色的眼泪瞬间砸在地上,秦安岚低着头,摇摇欲坠,好像一朵被风摧残的小白花。
“呀,是不是这太阳太晒了把你的妆给晒化了啊?快拿面镜子来,这位姑娘的妆花了。”
秦安岚一摸,果然是一手的妆粉,暗叫不好,随便找个借口回去。
秦以沐拍她肩膀:“可以啊老言!想不到你还有鉴茶功能,魏熙纯你以后多学着点。”
魏熙纯举手:“提问什么叫茶?如何鉴茶?”
言听禾答:“绿色的茶简称绿茶,就像刚刚那个人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