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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十章 你还我眼泪
    “你两背着我偷说我坏话呢?”魏熙纯半夜睡不着起来偷吃,抬头一看房顶上坐着两个人,她还以为是索命的女鬼,吓得糕点都掉地上了。她心痛极了,这是她珍藏许久,舍不得吃一口的糕点。

    “我们在说老秦的爱恨情仇。”

    言听禾拉着魏熙纯复述一遍,魏熙纯听得那叫一个眼泪汪汪。

    魏熙纯拭泪:“太惨了,秦嫔姐姐也太惨了,比我刚刚一口没吃掉地上的糕点还要惨。”

    言听禾吐槽:“这是什么奇怪的比喻?”

    魏熙纯追问:“后来怎么样了?秦嫔姐姐进宫以后呢?沈大人有没有来找过?”

    秦以沐道:“仅仅过了一个月,他回来了,他带着聘礼去我家提亲,却听见我早已入宫为妃的消息。”

    魏熙纯总结:“我爱的人不能和我在一起,现在还要看着我和别的男人生活。”

    言听禾故作沉痛:“心爱的人没了,你心底的光黯淡了,从此封心锁爱,无人闯进玫瑰盛开之地。”

    言听禾沉浸在自我幻想,感动得一把鼻涕一把泪:“这是什么感人肺腑、催人泪下却又无可奈何的凄美爱情!”

    “你想太多了。我命格孤煞,生来不被期待,我的母亲因为执意生我而难产,我的父亲怨恨我,从未给过我一丝温暖。或许,这就是最好的结局。”

    言听禾严肃起来:“所以我说这就叫封建迷信,命运掌握在自己手里,谁有不能妄下定论。”

    秦以沐推开言听禾靠过来的头,不以为然:“我本来打的是落选的注意,随意应付一番走个过场,好去找他。没想到皇上这个狗贼,他好端端的跑来储秀宫干什么?还带着一脸霉样,印堂散发五彩斑斓的黑,我想不注意都难。”

    言听禾接话:“所以你就是这样进宫的?”

    “不是,我和他赌了一卦,如果我赢了就放我走。”

    “所以你输了?”

    秦以沐一脸“你不信任我”:“怎么可能?!我赢了好吗,我算命多年从未失过手。但凡我早知道皇上和太后赌气闹矛盾我死也不踏进半步。谁能想到,我进宫不是因为算命太准被皇上看上,而是因为左脚先进门太后说‘此女子日后必成大器’。”

    言听禾故意阴阳怪气:“这可是天大的福气!”

    秦以沐把手放在脖子附近,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这福气给你要不要?”

    言听禾瑟缩着脖子:“不要不要,我无福消受。”

    魏熙纯终于跟上节奏:“没错没错,我也是这么进来的。原本我只是来碰运气,可是太后说我长得讨喜,还说宫里的风水咬人,必不会叫我玉殒香消。”

    言听禾拍手:“精彩至极!”

    秦以沐话锋一转:“你似乎从没有说过你是怎么进宫的?”

    言听禾打哈哈,她也不知道原主是怎么进宫的啊?不过她可以立马发挥胡说八道的本领。

    “那当然是我心悦于皇上啊,我求了我爹娘好久,他们才同意这门亲事。不然我怎么可能会进宫,对吧?”

    秦以沐注视言听禾,言听禾赶紧补两句话:“也不知道皇上睡觉好不好?吃得香不香?我不在他会不会想我?”

    秦以沐很认真:“你脸上有脏东西。”

    言听禾表情龟裂,伤感气氛全无:“你这样很破坏气氛,你还我眼泪。”

    魏熙纯忍不住担忧:“你们打算怎么办?”

    “我是妃子,他是臣子,我们不该也不应有交集。”

    言听禾再为秦以沐的未来伤感,当事人却嚷着要睡美容觉,魏熙纯也走了,又剩下言听禾一人赏月。

    言听禾嗔怪:“白瞎了我的感情。”

    她不再言语,低头一杯接一杯喝酒。

    酒精度数不高,口感类似果酒,喝多了还是有些醉人。言听禾这会脑袋已经晕乎乎,分不清前后左右。

    明寒自月色走来,他来得不巧,见三人在说话不好打扰,也做了一回“君子”墙角偷听。原来言听禾是为了他入宫的,他还说她的性格不适合后宫,言松之是怎么肯放她进来的,他的心里流过一股暖流。

    这就是被人放在心上的感觉吗?好像似乎也不错,明寒暗自窃喜。

    明寒笑了,笑容如沐春风,他轻轻扯言听禾的脸,试图把人喊醒:“爱妃,别睡了快醒醒,起来喝安眠药。这里寒气逼人,不是睡觉的好地方。”

    言听禾不理,念叨着:“今日月明无日夜,不知何处是归家。天下之大,竟无我容身之处,怪哉!”

    明寒呛声:“你最近走文艺范?说的话文绉绉的,不适合你。”

    言听禾醉的人都认不清,拦腰抱住明寒:“我想回家,我不喜欢待着这冷冰冰、没有人气的地方……想回家……”

    本来说好要在这里待一辈子的,可是遇到了熟悉的语言、逝去的同胞国师,勾起想家的思绪。她的心里充满酸涩,她开始想念小而温馨的小屋。

    明寒怔忡,她是想家了吗?也对,高大宫墙锁住了深宫的思念,断绝墙两面的往来。外面的人想进来,里面的人想出去,宫里的妃子望眼欲穿也没能见上一面。

    明寒絮絮叨叨:“看在你喜欢朕的份上,朕带你回家也不是不可以。这可不代表朕喜欢你,你可不要自作多情,平白悔朕清誉。”

    冷宫本就比别的宫殿温度低,里头虽然碳火烧得很足,可外头仍然寒风刺骨。

    言听禾喝酒这段时间,她冷得双手冰冷,有些僵硬。明寒不可能真的把人都在这不管,她要是在这躺一晚真有可能变成冰雕。

    “唉,好吧,今晚你可以稍稍恃宠而骄。朕抱你回去你会不会激动到晕过去?没办法,谁让朕善良,舍不得美人受冻。”

    明寒拦腰抱起言听禾,言听禾不舒服乱动。明寒感受着胸前的柔软,气息微乱,脚下加快步伐。

    把人抱回寝宫,明寒才发现言听禾早已泪流满面,他拭去眼泪,叹息:“很快你们就能团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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