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家这人缘也是够差的。
易中海暗叹了一口气,不知道自己指望贾东旭养老是不是一个明智的选择。
“老刘、老阎,你俩辛苦了。明天一下班,咱们一起把钱给贾家送去。”
易中海又看了看何雨柱,道:
“傻柱,你也一块过去,看看有没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何雨柱拍着胸脯,痛快地答应下来。
几人商量了一会儿第二天的事,就各回各家。
几人一离开,一大妈就叹了口气,道:
“老易,你说咱们在东旭身上下这么大功夫,有用吗?”
“他这次还不知道会不会留下病根,万一瘫在床上了,不但咱前期投入打了水漂,后期还少不了接济他贾家。”
“哪怕是治好了,以他的心性,再加上贾张氏那老娘们,你说咱们养老还能指望他吗?”
易中海闻言没有回答,只是卷了一支烟,默默抽了起来。
何雨柱一回家,何雨水就埋怨道:
“哥,刚才开大会,别人都不说话,你干嘛急着跳出来质问卓哥。”
何雨柱一听自家妹妹居然也帮着那个林卓说话,心里很是不快,道:
“我不是看不惯他那一副冷血模样嘛。”
“都一个大院的,贾家有困难了帮一把怎么了?”
何雨水听了何雨柱的话,也有些气恼。
“人家卓哥怎么就冷血了。”
“你又不是不知道那贾家什么德行,人家凭什么帮他。”
“除了你和三位大爷,其他人捐款就没有超过一块的,你说他们人缘多差吧。”
“就这也还是看着一大爷的面子,否则只会更少。”
何雨柱想要反驳,可张了张嘴,却不知如何反驳。
只能有些恼羞成怒地道:
“反正他一毛不拔,我感觉他不太地道。”
何雨水反问道:
“什么叫不太地道?”
“贾家趁人家不在把人家门都撬了,还想人家开开心心给他家捐钱,怎么可能?”
“又不该他贾家的。”
“人家李奎勇给卓哥帮忙做沙发,卓哥还给了他两毛钱。”
“咱家和卓各家可没什么交情,他还请我在他家吃饭,一顿饭可是用了将近半斤肉。”
“这还能叫一毛不拔吗?”
何雨水顿了顿,接着道:
“我倒是觉得卓哥恩怨分明。”
“对敌人像冬天一样寒冷,对朋友像春风一样温暖。”
何雨柱被何雨水一番话说的也陷入了沉思。
林卓提前回了家,自然不知道后来的那些事情。
只是从自己不断收到的系统提示来看,易中海、刘海中对自己意见不小。
反倒是阎埠贵,没贡献愿力,倒让林卓有些意外。
可能自己的“抠门”比较符合阎埠贵的三观吧。
林卓对于得罪易中海、阎埠贵早就不当回事了。
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
最好是他们再去贾家面前说说自己坏话,为自己贡献更多愿力才好。
第二天,林卓照常上下班。
一进院子,见易中海、一大妈、刘海中、二大妈、何雨柱几人快步从中院进了前院。
刘海中走到阎埠贵家门口,喊道:
“老阎,走了。”
“来了,来了。”
阎埠贵和三大妈连忙从屋里出来。
几人看到林卓,也没说话,易中海鼻子里哼了一声,一马当先,带着几人就出了院子。
林卓心知易中海对自己很有意见,却并不在意,他们不理自己才好,更清净。
林卓进门做了点饭,刚吃完,就听到一阵敲门声。
开门一看,却是何雨水。
林卓连忙把何雨水让进屋。
何雨水凑到炉子前,边烤着两只冻得红呼呼的小手,边有些不好意思地道:
“卓哥,我哥没在家,他是不是和几位大爷去医院了?”
林卓点头道:
“对,刚出门没多大会儿。”
何雨水有些懊恼,道:
“那还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能回来呢。”
“我又忘带钥匙了,明天学校有个测试,好几本书还在家里。”
林卓听到这,也大概明白了何雨水的意思,便道:
“这好说,我陪你一起去医院,找柱子哥拿钥匙就是了。”
何雨水见林卓一下就听出了自己的意思,反倒有些不好意思。
“卓哥,天这么晚了,耽误你休息了。”
林卓笑了笑,道:
“哪儿的话,就是天太黑了,才得陪着你,天不黑反倒用不着我陪着了。”
其实,现在时间不算晚,才六点多。
不过北方的冬天天很短,此时外面已经是黑漆漆的一片了。
此时治安虽然比往后几年好许多,但流氓混混还是不少。
这么黑的天,让何雨水独自出门,林卓有些不放心。
要是让何雨水一个人呆在自己家,也有些不合适。
关键是林卓也不愿意一个人去医院见易中海他们。
两人匆匆出门,就向人民医院赶去。
人民医院。
易中海带着院里一行人来到了贾东旭所在的外科病房。
易中海没急着进病房,而是先到了值班大夫的办公室。
一个年轻的值班大夫正在办公室翻看着病历。
易中海上前道:
“大夫,我是病号贾东旭的师傅,想问一下,他的病情怎么样?”
值班大夫看见这乌泱泱一群人进来,有些不快,一听到贾东旭的名字却又忍了下来。
值班大夫叹了口气,摇头道:
“刚做完手术,现在还看不太出来,得再观察几天看看。”
大夫虽然没有明说,但众人也不是傻子,一看大夫这态度,就知道情况并不乐观。
易中海咬了咬牙,追问道:
“大夫,会留下什么后遗症吗?”
大夫斟酌了下,道:
“病人神经受损非常严重,先看看这几天能不能恢复下半身知觉吧。”
众人闻言顿时鸦雀无声。
医生的话虽然没有直说,但是意思已经足够明显了。
贾东旭能恢复下半身知觉的希望都不大了。
或者说,他很大可能是瘫了。
易中海闻言身体一晃,双手在桌子上用力撑了一下,才又勉力站住,有些恳求地向医生道:
“大夫,东旭他还年轻,一家老小还都指望着他呢,您能不能再想想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