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歌回到皇宫,驻京守军们正在打扫战场。看到姜歌过来,纷纷行礼!
姜歌到了御书房,一进门,就见跪了一地的人,姜歌仔细看了看,他的四个副将也跪在里面。
皇上看向姜歌,姜歌点点头,皇上长出一口气,紧绷的神情也缓了下来。
“好了!今天的事朕不再追究,总的来说你们也是救驾有功,功过相抵!都退下吧!”
姜歌一听,也要往外走,皇上喊住了姜歌,“大将军留步!朕有事同你说!”
姜歌无法,只得转身往里走。到了皇上近前,就要跪下给皇上行礼,皇上赶紧说,“免礼!”姜歌就直接站了起来。
“琦王死了?”皇上小声问,
“没!我看着琦王进了宗人府我就回来了。”姜歌回道。姜歌心想,都杀到皇宫了,你都不杀,想让我杀?我也不杀!病死吧!
皇上有些失落,他还以为姜歌会杀了琦王,没想到姜歌也没杀。
如果琦王死了,今天这事就算有了定论,现在,皇宫杀成一片,也没有抓到主事之人,这要怎么说?
琦王在宗人府,如果有人证,证明他根本就没出来,这算在谁头上?如果调查下去,又是一场腥风血雨。
姜歌明白皇上为难了,想了想说,“越王余孽!越王府不是还在呢吗?”
皇上一听,眼睛一亮,对啊!可以就着今天这事,把越王府铲除了。
姜歌带着驻京守军回了营地,把四个副将叫到大帐里,问在御书房发生了何事?
苏副将说,“皇上震怒,是因为羽林卫后补的人员大部分都是琦王的人。”
“那为何你们也跪着?”
“皇上震怒能不跪吗?再说,我们不是也有事吗?”苏副将说。
姜歌觉得这事现在就说不清楚,你说他们参与了叛乱吧,他们最后没有参与,你说他们救驾吧,可刚开始他们是奔着叛乱去的。
姜歌指着苏副将、沈副将、韩副将说,“你说说你们,你们要么坚定不移的跟着皇上,你们要么就跟着琦王,你说你们这左摇右摆的,让我怎么说?”
三人谁都不说话。
姜歌指着吴副将说,“你们看看吴副将,他就没有像你们这样!”
“越王死了,琦王还活着!”韩副将小声说。
姜歌都被气笑了,越想越觉得好笑,干脆自己就坐下笑个不停。
薛先生走了进来,姜歌指着四个副将笑着说,“先生,您见过公开的秘密吗?他们,这仨,是琦王的人,这个是越王的人,今天,琦王逼宫,杀到最后,面都没露,又跑回了宗人府。这仨,留了线索让我去救驾,他们躲在城里,见我们进城,又换了军服参与救驾,原本他们被胁迫是要去逼宫的,最后又成了救驾,您说,好不好笑?我是真服了!”
姜歌叹口气,都是啥事啊!都是些大聪明!
薛先生听了也无语,看着四个副将,问了一句,“你们到底是怎么想的?”
吴副将回答道,“想活着!”
姜歌一听,也没了脾气,摆摆手说,“算了算了,什么也别说了,过去的事就过去了!你们现在去清点人数,还有伤兵,死亡的士兵,都把名单统计好!”
四名副将领命退了出去。
薛先生坐下来,叹口气说,“估计,这里面最难的就是吴副将。这驻京守军以前归琦王,投靠琦王不意外,吴副将在琦王的眼皮子底下投靠越王,也是不易。都是为了活着!”
“所以啊,他们为了活着,就互相打掩护,不求有功但求无过!”姜歌也是无语。这越王和琦王都能把人逼成这样,夹缝里求生存。
“最后怎么样了?这琦王没抓到,怎么下定论?”薛先生问,
“越王余孽!”姜歌说完又笑了起来。
薛先生听完姜歌的话,愣了一下,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明明是琦王折腾出来的事,现在成了越王余孽!这还有没有伦理纲常了?
第二天早朝,皇上宣布昨夜越王余孽攻击皇宫,被羽林卫和驻京守军全部剿灭。皇上当朝宣布,褫夺越王封号,免去姜昱晟郡王封号,越王府所有人贬为庶人,限令搬离越王府。
这次皇上直接派羽林卫去了琦王府和越王府,直接把琦王府和越王府里的家眷赶了出去,除了随身的衣物,其他的什么都没让拿。琦王府和越王府里的财产全部查抄充公。
琦王得到消息,气的心口疼,一下子就病倒了。
姜昱霖知道昨天的事是自己父王做的,被赶出王府的时候,什么也没说,跟着母亲去了母亲娘家。
首辅魏大人想到自己的小女儿在宫里,就没让自己的大女儿进门,而是让管家拿了五万两银子和一张地契给了琦王妃,并让管家转告,让她们以后安生过日子,不要再闹事了。
琦王妃打开地契一看,是京郊的一处庄园。琦王妃现在嫌弃不起来,她们现在需要一个落脚的地方。
琦王妃看着紧闭的大门,有些失落,管家上前小声说,“还请琦王妃见谅,非常时期,大人也要避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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琦王妃苦笑,哪里还有什么琦王妃。以前多辉煌,现在就有多落魄。到了今日,就连落脚的地方还要依靠娘家。
琦王妃带着自己的儿子在府门前磕了三个头,带着姜昱霖离开了。带着琦王府所有人去了京郊的庄园。
越王世子姜昱晟看着羽林卫把越王府大门贴上封条,心里痛恨自己的父王和追随父王的那些人,都已经没事了,为何又要搞出这样的事?现在他们连个住处都没有,现在怎么办?
越王妃被自己的丫鬟搀扶着,对着越王的小妾姨娘们说,“越王已经走了,现在王府又被查封,你们各自去寻出路吧!现在,我也身无分文,也养活不了你们,都走吧!”说完又看向王侧妃说,“王侧妃,要不你带着孩子去投奔你娘家吧!”
王侧妃一听,就跪了下去,对着越王妃说,“王妃,我的儿女也是越王的骨肉啊!您不能不管啊!”
“我管?我怎么管?以前你们不是都挺能耐吗?哪里把我这个王妃放到眼里?现在,都各自寻出路去吧!”
姜美云看到有的小妾姨娘带着自己的丫鬟已经走了,那些有子女的还待在原地没动。心中有些不忍,拉了拉母亲的袖子,说,“母亲,难道真的不管,就这样让父王的骨肉流落在外吗?”
越王妃看了自己女儿一眼说,“树大分枝,业大分家,如今,就当是分家了!没有什么流落不流落的。”说完,看向自己的儿子说,“你也别气愤了,事情已经这样,想想将来怎么过吧!”
“母亲!”姜昱晟喊了一声母亲,就说不出话了,他什么都不会,他只会吃喝玩乐,现在,他们什么都没有,这要让他怎么活?
看着儿子,越王妃叹口气,又看了一眼越王府,就带着自己的丫鬟婆子往城西的方向走去。姜美云和姜昱晟也带着丫鬟小厮跟在后面。
王侧妃一见就带着自己人也跟着走,那些小妾一见王侧妃带着孩子跟上了,也就一起跟着走。
越王妃听丫鬟和她说,王侧妃和小妾们都跟了上来,就转身对着王侧妃和小妾们说,“我话已经说的很清楚了,越王爷已经不在了,大家各奔前程,我现在也只是一个庶民,不是什么王妃,如果你们硬要跟着,就别怪我不客气,孩子我留下,你们我都发卖了!”
众人一听,都停下了脚步。王侧妃指着越王妃说,“王妃当真如此绝情吗?”
“你死了丈夫,难道我没死丈夫吗?凭什么我要管着你?你不是最喜欢争宠吗?有能耐就自己去过日子吧!”越王妃说完,转身就走了。
王侧妃无奈,只得带着自己的一双儿女回娘家。
跟在越王妃身边的王嬷嬷说,“当年,这王侧妃也不知使了什么手段,一个小官家的庶女做了越王侧妃,这些年可没少替娘家捞好处,现在,她父亲是礼部侍郎,看看她回家后,娘家怎么对待她?就怕她的嫡母容不下,怕是给个几两银子就打发了!”
“好了,不要说了!她过的如何和我们没关系,我们自己还不知道将来如何呢!”
越王妃带着一众人来到城西一处偏僻的宅子面前停了下来,越王妃让王嬷嬷去大门旁边的砖墙处查看,有一块砖是松动的。
王嬷嬷找了一会儿,拔出半块砖头,里面放着一把钥匙。王嬷嬷打开门,一众人都进了院子。
宅子很大,但是已经很破旧了。
“这院子也太破了吧!”姜昱晟嫌弃的说。
“可不破旧吗?二十多年了,能不破旧吗?”越王妃说。
“母亲,这是谁的宅子?”姜美云问,
“是你外祖父留给我的退路,我原以为,这辈子都用不上,没想到,我还是来了!”越王妃伤感的说。
“外祖父?外祖父、外祖母不都已经过世了吗?”姜昱晟问,
“这是我嫁给你父王后,你们外祖父留给我的。你外祖父是不同意我嫁给你父王的,但是圣旨赐婚,他也没办法。最后你外祖父在我成婚后,就上交了兵权,并且辞了官,然后带着你外祖母就离开了京城。”
“母亲不是家中独女吗?为何外祖父如此狠心,把母亲一人留在京城!”姜美云不解。
“是啊!我是家中独女,又是父亲老来子,他们是如何舍得的?”越王妃想起过去,忍不住伤感。
越王妃走到主屋,停了下来。房屋的门窗都已经破烂不堪。越王妃让姜昱晟去门框上摸索,找到一把钥匙,打开房门,屋里到处都是厚厚的灰尘。
越王妃站在中厅,让下人把中间的桌子挪开,对着下人说,去找工具,把地面挖开。
越王妃记得,当初父亲对她说过,房子的地契就埋在主屋的桌子底下,如果她来了这个宅子,就把地契挖出来,拿在自己手里安稳些。
下人找到工具,就开始挖,没有挖多深,就发现地下埋了一个大箱子,把箱子上的土拂去,打开箱子,里面是整整一箱子金子,金子上有一个油纸包,越王妃打开一看,是这个宅子的地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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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王妃看着地契,哭的泣不成声,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父亲从她嫁给越王那天起,就开始为她打算,看着满满一大箱的金子,越王妃哭喊道,“父亲!女儿不孝啊!”
姜歌不关心京城里发生什么事情,他现在忙着整军。这一个个都是墙头草,他得把些墙头草都弄到地上去,都给他靠着墙边站着。
姜歌重新制定了训练计划,他要先考核士兵,把士兵分出等级,对不同等级的士兵进行针对性的训练。
他又让薛先生购进了一些圆木,薛先生表示,军费不够,姜歌又上了奏折申请军费。
皇上刚查封了越王府和琦王府,国库里算是有了点银子,见姜歌申请军费,就大笔一挥,准了。
薛先生的任命书终于送到了驻京守军,姜歌感叹,真是不容易,正好,申请的军费皇上也准了,薛总务长正好上任。
薛先生在姜歌打算让他负责总务的时候,就开始留意军队里的士兵们,他已经看好了几个人。现在拿到了任命书,薛总务长直接安排他已经看好的人选上岗,侍书配合薛总务长统管事务。
军营里的士兵都看的清楚,见平时那些踏踏实实做事的人,现在都被薛总务长任命了官职,虽然职位不高,但是官位再小那也是官啊!这时,大家才发现,姜大将军是一个看重实事的人,对那些偷奸耍滑的都不待见。
想到一个月后,整个守军要开始进行选拔赛,听说,将来士兵也分三等,大家就开始认真训练,希望能成为上等兵。
苏副将他们四人现在也每天老实的带兵训练,姜歌说了,他们也要考核,如果考核不过关,要么就让出位置,要么就从头做起。四人把姜歌的话仔细一琢磨,心里就明白了,就是只要考核不过关,就不能在副将的位置待着了。要么滚蛋,要么去当士兵。
考核的日子很快就到了,姜歌站在演武台上大声的说,“这次考核,很简单,就是围着操场跑十圈,时间一柱香的时间,一柱香之内跑完十圈的为一等兵,每月饷银三两,”姜歌拿出一个半截的香继续说,“一柱香之后,会点燃这半柱香,在这半柱香之内跑完十圈的,是二等兵,每月饷银二两,剩下的就是三等兵,饷银每月一两。大家都听明白了吗?”
规则很简单,就是跑,就看谁跑的快,谁的耐力久。但是十圈,还要一炷香时间内完成,压力还是很大的。
姜歌说完规则后,就让千户带队,每一千人一组开始考核。薛总务长负责记录。
考核的哨声响起,士兵们争先恐后的往前跑,刚开始还有劲,五圈之后速度就慢了下来。
侍书守着香旁边,时不时的报一下香燃烧的进度,这又给士兵们增加了压力。
一柱香燃尽,只有十人跑完了十圈。侍书点燃半截香,高喊,“考核继续!”
薛总务长把十人的名字登记好,就等着第二批考核人员。
半炷香燃尽,有一百五十人完成了考核。姜歌算了算,一千人,只有一百六十人是合格的,其他人,体能都不行。
姜歌觉得他的计划还是要改变一下,太差了。
考核一共进行了三天,总共有六百人达到了一等,一万一千人达到了二等,其他的士兵都是不合格。
姜歌把那六百人独立出来,让这六百人自己选一个队长,以后他们会单独训练。
一万一千也是,姜歌让每一千人组队,然后让他们自己选队长,然后报备给薛总务长。
姜歌现在手里缺人,缺能练兵的人。但是姜歌不打算向皇上要人,他打算自己培养。通过苏副将四人,姜歌觉得朝廷的武将们多数估计都是这样,已经习惯了左右逢源,再改,就难了。
姜歌每天亲自带队训练那六百人,捎带着把那一万士兵的训练也安排了,这些士兵专注训练,不值勤,所有值勤的事务都由那些不合格的三等士兵承担。他让苏副将四人负责剩下士兵们的训练。
姜歌训练士兵很严格,每天第一件事,就是围着操场跑十圈,休息片刻后,开始进行搏杀技能训练,吃过午饭后,每人扛着圆木围着操场跑十圈。
姜歌让薛总务长又制作了高墙,绳墙,独木桥,壕沟等等,随着训练设施的逐渐完善,训练也越来越具体化了。姜歌还给六百人做了沙袋,绑在腿上胳膊上。姜歌把上世武学院的训练项目都照搬了过来。
大体力的训练,营养也要跟的上。军营的伙食也分三等,六百人吃的最好,那一万一千差些,剩下的士兵就是正常的士兵标准。
刚开始,看着那六百人每天累的跟狗一样,众士兵还庆幸自己没有被选上,可是时间一长,差距就拉开了。
经过一个月的训练,现在六百人中任何一个,都能和那些普通士兵五人同时对打,而且稳胜。
军队是慕强的地方,看到别人有了超强的武力,很多士兵私下里偷偷加练,希望下次考核的时候,自己能在一柱香时间内跑完十圈,成为一等士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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