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情愉悦的贺淮州,起身来到江宁面前,想要为其整理衣服。
结果,刚一靠近,贺淮州就发现江宁正一脸气鼓鼓的看着自己,似乎被发现了啊,贺淮州心虚的捏了捏手指。
江宁看着贺淮州的唇角,虽然幅度很小,但江宁还是看出来了,贺淮州在笑自己。
这让江宁气愤不已,于是动作甚是粗鲁的挽起过长的袖子。
随后狠狠撞入贺淮州怀中,用脑袋使劲拱着贺淮州,并大喊道:“不装了,你太过分,居然嘲笑我。”
江宁这突然的举动,倒是搞得贺淮州有些手足无措,双手横在半空,也不知该放在何处,只能喃喃道:“江宁,你这是干什么。”
听着耳边传来贺淮州那低沉磁性的声音,江宁死死扒着贺淮州,同时这陌生的称呼,也让江宁有些郁闷:“你以前都是叫我阿宁的,老贺。”
“阿宁?”贺淮州陷入震惊之中,声音不禁有些颤抖,一种猜想浮上心头,“这是不是意味着,阿宁想起我了。”
顷刻间,贺淮州珍藏在回忆里,所有关于江宁的记忆,全部浮现出来。
贺淮州原本冷硬的面庞,此刻一下子就柔和了下来,他有些不敢置信的将江宁拥入怀中。
不过,江宁这称呼,让贺淮州感到有些无奈,他苦口婆心纠正道:“阿宁,叫淮州,不要叫老贺。”
江宁才不愿意改口,这是他为数不多的乐趣,他仰头发出无情的嘲笑:“谁叫你天天冷着个脸,跟个小老头似的,那么严肃。”
贺淮州看着笑得肆无忌惮的江宁,也只有伸手点了点他的头,以示惩戒,“我没有冷着脸,只是很少有能引起我情绪波动的事。”
听到这话,江宁立刻看向贺淮州那乌黑深邃的双眸。此刻,那里面盛满了对自己的爱意。
江宁心中一暖:“那我能引起你情绪的波动吗,老贺。”
“当然,你是独一无二的。”贺淮州亲了亲江宁的额头。
江宁摸着被亲吻过的额头,感觉自己被爱意包裹着,
可是,贺淮州越对自己好,江宁就对自己忘记了两人的过往,感到越发愧疚。
他忍不住抱紧贺淮州的腰身,心中满是不安。
江宁看着贺淮州衣服上那盛开的白兰,面有愧色:“对不起,淮州,明明是我说要一辈子与你长相厮守,结果先忘记的却是我。”
说完,江宁便踮起脚尖,吻上了那微凉的唇,用行动述说着他心中对贺淮州的思念与愧疚。
贺淮州感受着江宁那笨拙的动作,略微有些无奈,自己都已经教过他许多次了,却还是如此毫无章法。
贺淮州看着江宁紧闭的双眼,伸手扣住了江宁的后脑勺,反客为主亲了回去。
过了许久,贺淮州放开江宁,轻声说道:“这么久了,你还是如此笨拙。”
然后,成功换来了江宁一记白眼。
贺淮州眼中闪过一丝笑意,一把将江宁抱起,朝着书桌走去,随后坐在宽大的椅子中。
而江宁则坐在贺淮州的腿上,即使旁边空出来的位置,完全够再坐一个人,但贺淮州也不舍得将江宁放下。
他抓起江宁白皙的手揉捏着,上面有着些许粗粝的老茧,让贺淮州心疼不已:“怎么手都如此粗糙了,这些年受苦了,阿宁。”
听着贺淮州这话,江宁感觉自己仿佛受了多大委屈一般,不禁满头黑线:“我还没有如此娇弱,而且都一百年了,肯定会粗糙呀。”
贺淮州选择无视江宁话中的嫌弃,自顾自的发泄着自己压抑许久的情感。
百年前,突生异变,魔族入侵人界,贺淮州受仙盟召唤,前往镇魔关,抵御魔族。
此事重大,关乎天下生灵的安危,贺淮州不得不前往,于是与江宁告别,奔向镇魔关,守护大陆万千生灵。
但贺淮州没想到的是,这一别便是永远。
窗外,传来清脆的鸟啼,甚是悦耳。
但屋内的两人,此刻都无暇欣赏。
“阿宁,百年前发生了什么。”贺淮州问道,“当我从镇魔关回来,镇上的人都说你突然变得痴傻,不知所踪,我找了许久,却不见你一丝踪迹。”
江宁摇了摇头,他也很疑惑,仔细回想当时的情景,一切发生的都太过突然。
“我只记得当初父亲房内传出一声巨响,引起一阵惊呼,紧接着无数藤蔓冲天升起,看着像是妖邪作怪。”
“但当我准备前去查看之时,却眼前突然一黑,下一刻我就失去了意识。”
贺淮州仔细聆听着,摸了摸江宁的长发,感觉还有些湿润,于是手中凝聚真气,将头发上附着的水分慢慢烘干。
头顶暖烘烘的感觉,让江宁感到无比惬意,他窝在贺淮州的怀中,继续说道:“那之后,我就失去了理智,变得痴傻起来,幸好遇见了张爷爷,他收留了我,不过他年事已高,将我交给了养父之后,便与世长辞了。”
贺淮州慢悠悠的理着头发打结的地方,听到此处,有些疑惑:“养父?”
“养父名叫谢知非。”江宁眼中闪过一丝落寂,声音也开始有些哽咽,“六年前,我与父亲在一山村遇险,父亲为了保护我,死在了怪物的手中。”
每当回忆起那副场景,江宁就悔恨不已。
他最敬爱的父亲,为了保护自己死在了自己面前,而自己却无能为力,帮不上一点忙,那股深深的无力感,是多么令他感到窒息。
江宁本该努力修炼,当变得强大之时,才能成功为父亲报仇雪恨。
可是,他却在进入云晨派之后,一直沉迷于情爱之中,浪费资源在一虚伪之人身上,荒废时光,不努力修炼。
甚至连父亲的血海深仇,都被他都忘得一干二净,那个怪物至今逍遥法外,不知所踪。
谢知非这名字,倒是出乎贺淮州的意料之外,问道:“可是仙盟盟主谢图南的儿子。”
“对,父亲虽然有灵力,但灵根过于低劣,终其一生,就只修炼到了练气三层。父亲在仙盟,虽有爷爷照应,但非议始终存在,父亲不忍爷爷为难,便独自离开,选择游历各地。”
江宁说到这里,也有些无力。
这个世界就是如此,一切凭实力说话,一旦你的实力与你获得的资源不匹配,就会遭人非议。
他上一世,又何尝不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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