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娆连着给许淮安喂了几日的“补药,”每次喝完后,两人都会行房,从晚上到天亮,一夜都在缠绵,如胶似漆难舍难分。
前几次行房的时候,许淮安的精力特别旺盛,到后面的时候,身子越来越不行了,他以为是自己这段时间太放纵了,便开始克制起来,而且他和温言意的大婚将至,身子定然不能出差错。
他还要给意儿一个美好的洞房花烛夜。
陈娆从“高人”那里拿的药已经给许淮安喝完了,没了“补药”后,许淮安也没那个兴趣再经常跟她行房,陈娆也不在意,反正她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她正在整日把心思放在自己的肚子上,期盼着能够早点怀孕。
八月十八,许淮安和温言意的大婚到了。
夏季的天色亮的早,温念卿醒的也早,浣箐帮她挽着发,怕她忘了今天是什么日子,提醒道:“郡主,今日是二小姐和许世子的大婚之日,您不得为两人送上一份贺礼。”
虽然郡主和许世子以前是夫妻,许世子大婚,郡主没必要送什么贺礼,免得惹人非议,但站在二小姐这边想,郡主身为姐姐,是该给她这个妹妹送份贺礼。
郡主若是不去添妆,旁人怕是又要诟病她心胸狭隘了。
“你若不提醒,我倒是忘了。”温念卿拿出事先准备好的礼物给浣箐:“你一会儿把这个送到镇国公府,算是我给二妹妹添的一份妆。”
“是。”
“还有,给谢夫人也捎上一份礼物。”温念卿眼神流转,几分意味深长:“把上次在桂柔那里买来的桂花香露给谢夫人送过去,顺便告诉她在哪里买的。”
浣箐跟在温念卿身边这么久了,对她了解不少,自然明白她的“狐狸”心思,忍着笑意道:“奴婢明白。”
温念卿托着香腮思索:“算起来,给陈娆的那药她已经喂给许淮安喝完了,只是还不知道效果如何。”
只能等今晚洞房花烛,温言意试试就知道了。
说不定许淮安能给她一个“难忘”的洞房花烛夜。
镇国公府早在两天前就挂上了红绸红灯笼,明明是喜庆的日子,但府上并未见多少喜色。
都知道二小姐和许世子的婚事是怎么来的,而且也知道二小姐对这婚事并不满意,下人们也不敢放肆高兴,府上的气氛显得怪异又尴尬。
喜婆和全福太太们正在给温言意梳妆,喜婆嘴里说着吉祥如意的美言,一张脸都笑成了一朵花,变着法子夸温言意漂亮好看。
而温言意从始至终都面无表情,一双美眸平静的像滩死水,身上那股阴沉的寒意让人浑身不自在,喜婆的脸都笑僵了,险些维持不住。
温言意对于这门亲事的态度,几个夫人都看在眼里,知道她极其不满,但这又能怨得了谁,谁让她和许世子苟合在一起的。
虽然温言意和许淮安的这门婚事不光彩,但还是有不少官宦世族来给添妆送礼,看在老镇国公的份上,他们也得给温言意几分薄面。
温峰一直都在接待客人,看着那些对他恭维的朝廷官员,心里极其满足。
但一想到若是温言意嫁给的是二皇子,这些来官员肯定会更加巴结他,心里不免有些遗憾。
谢氏的双腿这几日好了不少,可以不用坐轮椅就能走路,只是还不能像平常人一样健步如飞,走路时一瘸一拐,有些跛脚的感觉。
她同样在招待着官宦夫人,听着她们的“道贺恭喜,”她脸上一直僵笑着。
和温言意一样,从一开始就不满意这门亲事,怎么能真心笑的出来。
“大夫人。”
谢氏听见有人唤她,一回头便见是个婢女,她打量着浣箐,有几分眼熟,仔细回想便想起她是温念卿身边的人,脸色立马冷下来:“温念卿让你来做什么?”
她言语间都是不待见的意思,浣箐脸色如初,笑意不减,把贺礼呈给她:“郡主自然是让奴婢给二小姐添妆来的,祝愿二小姐和许世子百年好合,白头到老。”
谢氏听着这些贺词更像是讽刺,若不是周围还有其他人看着,她连浣箐手里的贺礼都不想接,忍着恼意,她还得笑脸相迎:“多谢湘宜郡主了。”
她让身边的丫鬟从浣箐手里接过贺礼,不再和浣箐多说一句,明白是让她赶紧走。
浣箐笑道:“大夫人别急,我家郡主还有件礼物想要送给您。”
在谢氏的疑惑下,浣箐把那瓶桂花露拿给她:“这是郡主送给大夫人的花露,是桂花味的,这是在湾口街十三巷第七户那家买的,郡主说大夫人若是用着这花露不错,下次可以去那里买,买花露的是个年轻漂亮的女子,什么味道的花露都能做。”
“既然礼物已经送到了,那奴婢就先告退。”
浣箐朝谢氏欠身福礼后便离开了。
“什么下贱玩意儿,一瓶花露有什么好送的。”谢氏嗤之以鼻,当闻到那股桂花味的时候,脸色又突然变了。
这股味道,她似乎闻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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