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叠符纸你可以拿在手中,用完之后再和我说。”
以奔马前行,两人速度非常之快。
一路交谈之中,已经很快就逼近丰都镇。
灵马是混合了妖魔之血培育而出的,没有妖魔那一种暴躁嗜血的冲动,又有妖魔极其强大的生命力和耐力。
是居家行走之必备的工具。
不过当一叠符纸塞入叶明的手中的时候,叶明的脸上还有一点怪异的感觉。
那符纸都是黄色的,有点类似于曾经烧过的纸钱,不过手感和质感都很好。
符纸上方用朱红色的朱砂勾勒成了奇特的,符文叶明并不认识。
只是当符纸拿在手中的时候,他的心中有一种淡淡的安全感。
“这就是我的经验之一,去往这种妖邪之地,提前在身上储备一些辟邪符。
这是镇魔司专门研制出来针对鬼物的。”
“直接能杀鬼?”
“不能。”
范文典一脸的无语:“只能够在相关的鬼物到身边的时候自动点燃,给自身一定的警戒。
同时在点燃的这个过程之中,对方没有办法逼近于你。”
“还有这种好东西?”
叶明小心的把一叠符纸放在胸口,仔细的收好。
而这个时候,丰都镇已经在眼前。
“记得多听我指挥,我可是老手。
等会儿进了镇里之后,我们兵分两路,你先回家看上一眼,然后给李二牛的父母带上书信,我在镇上负责寻找纸人的痕迹。
若有变故,直接以火号为令。”
……
包家扎纸铺,因为临近清明,如今这渣扎纸铺难得的热闹。
花圈、纸人,还有各种用锡箔和纸叠出来的金元宝银元宝都供不应求,大批大批的人在门口排队购买。
毕竟清明时分都要祭拜祖先。
是个人都需要购买足够多的纸钱元宝去祭祀先祖。
以往显得阴森,人烟稀少的扎纸铺,这个时候都显得阳气十足,热闹非凡。
叶明骑着镇魔司特有的那一匹灵马,光明正大的从这边路过。
路过的时候还特意停顿了一下,把马拴在门口的柱子前。
旁边有眼熟的见了,不由多看了两眼,但又不太敢向前。
主要是叶明的变化太大。
两日之前被纸人缠身吸尽阳气,脸色苍白是鬼,浑身都是透露着疲惫,而且身形相对较为瘦削。
而如今则是躯体强健,筋骨有力。
老子想尔服气注和斩妖巴士渐渐的登堂入室,让他一举一动,都是腰背挺拔,行走坐卧之间自带一股气度。
加上骑着一匹高头大马,衣着服饰又是镇魔味的那一种,浑身黑色,但在衣领袖口区域绣有金色花纹的袍式。
在胸口的位置还用金丝纹了一头仰天咆哮的狴犴,一看就严肃不好惹。
明明样貌还是那样貌,但相熟的人都不太敢上前,只能够远远的喊上两句。
“是叶家的那个小子?”
“不太像啊?”
直到夜明走近,主动走入扎纸铺,和几个相熟的邻居打了声招呼。
“张叔,你也在这里买纸钱,准备上山祭祖?”
这一句话顿时引动人潮,那一位张叔脸上也不由露出笑容。
“是啊,真的是你呀,之前就看到你了,看起来像但不太敢认,这才两日没见你变化好大啊。”
其他几位熟悉一点的,也主动凑上前来打招呼。
“之前你和李家那娃一同走了,两天没消息我们还以为你们……”
“这身服饰嗯看起来就不凡,叶小子这是路上遇到了贵人?”
“算是遇到了故人逃亡的路上,撞见了镇魔司的一位大人。
那位大人亲眼相加,让我和二牛有幸能够参加镇魔司的选拔。”
“哎呀,那是不得了!”
“咱镇上这是出了条蛟龙啦!”
几个叶明稍微眼熟的邻居都是一脸的喜悦,满脸的恭维。
而在叶明等人离开之前,他们都是冷眼相向,甚至于若是叶明和李二牛不愿意离开,他们甚至会拿起家中的锄头菜刀把两人送走。
现如今却是一个比一个温和态度,一个比一个好。
“参加镇魔司的选拔,你这是通过啦?怎么不见二牛回来?”
“哪有这么容易,镇魔司的考核麻烦着呢。
这不是参加选拔仓促,加上离开前的情况特殊。
加上镇魔司的徐大人禀报之后,徐大人特批让我回家走上一趟,给我和二牛报个平安。
报完平安就得往回走,还得继续练武学习呢。
不过这不是临近清明吗?我路过的杂志铺想着我爹才去世没多久,第一次上坟怎么也得走上一趟,因此就顺路在这里买点纸钱吊唁一下我爹。”
“那是那是,这是应该的。”
“叶小子真有孝心。”
人群连连点头都是亲切之中带着陌生。
不过在说话的时候,叶明也能够感觉得到店铺之中有五道阴冷的目光在盯着他。
他尽力压制住那过于敏锐的六感,用记忆分辨出五道目光的来历。
“门口有两道,那是摆在门口当门面的两个纸人是一对童男童女。”
“屋内也有两道,是摆放在店铺内部左右两边的一对长工。
还有一道……”
叶明顺着那一道目光见到了面容枯瘦,整张脸都好像受到重力往下掉,拉出一圈圈皱纹的中年店主。
明明其实年纪还不算太大,但因为整个人过于瘦削,尖下巴,吊角眼,整个脑袋都成一个倒三角形,脸颊的肉又挂不太住,往内凹陷。
一看就一副尖酸刻薄的模样,加上那一双吊角眼,好像随时都在瞪着人。
给人的感官相当不好。
这就是包家扎纸铺的主人。
迎着叶明的目光,店铺的主人也对叶明点了点头,脸上也露出一丝笑容。
“真有孝心,这新扎的纸人要不要?
你看着精壮的躯体,看这麻溜的动作,一看就是干活的好手,烧给你爹之后,他可以下地给你爹干活,绝对可以算得上是个好长工。”
“好啊!”
叶明点头。
迎着店主的目光,伸手一掏,把那一个有一人高的纸人托在手里。
触手冰凉,隐隐还有一种针扎的感觉。
而胸口隐隐有一种淡淡的灼热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