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车驾刚进入紫竹苑,窦线娘和红拂女就迎了上来。
“虞老大人!今天您能来这里真是难得,快请到屋里坐!风丫头刚到家里来通报,我俩姐妹开始还有些不相信呢?”
罗通先下车和窦线娘及红拂女见礼后,又把虞世南扶下车。
虞世南见到窦线娘和红拂女笑道:
“哈哈哈!你俩姐妹真是好福气,生了这样一位天纵奇才的好儿子,老夫都有些羡慕啊。老夫也来过这里好几回,每次来都有不小的变化。原来这里是一遍荒滩,砂石满地。现在这里房屋错落有次,周边也改成了良田和渔塘,规划设计现在真是大唐的独一份。我第一次来时、这里的灾民和小孩还是疲惫不堪,后来来到这里时,人人的脸色红润,退去了菜色。学堂里书声朗朗,老夫的这位小老弟还真是有大本事,不简单啊!哈哈哈,老夫暂时不和你们闲聊了,想去看看这里的小孩都学了一些什么。张继德先生还在这里吧?老夫就不用你们陪了,就到学堂里吃住,和张先生好好聊聊,一到这里老夫就开心。”
虞世南说完就向学堂走去,走了一段路回头又对窦线娘和红拂女神秘笑道:
“哈哈哈,老夫这次是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想和二位说说的,晚饭时在和你们这两位闺女商量!”
窦线娘和红拂女对视了一眼,见无法婉留,也在没有婉留了。转身看着罗通和李潇香。窦线娘问道:
“通儿、香儿,虞老大人有什么事还要与我们商量,你俩知不知道?”
罗通迷惑道:“不知道呀?没和我说过,孩儿那能知道。”
李潇香也摇了摇头道:“不清楚,虞大人昨天去而复返、在弟弟书房中看了一夜书。今天鸡鸣时分、我和弟弟还有追风妹妹就起来练功。直到现在都没和我们说过什么事。这我们那里知道?看和弟弟在车驾上说过什么。”
罗通也摇了摇头道:“没有。虞大人昨晚在书房看的是唐俭大人送给我的那部手抄本。今天只聊了那部书,别的什么都没说?真不知道还有什么别的事。”
红拂女道:“好呐好呐!虞老夫子到时与我们一说不就全清楚了。我们先进屋吧!虞老夫子不让我们陪、那就算了呗!有张先生陪着聊天也是一样。”
罗通跟着说道:
“虞大人的性子就这样,一生教书育人,能看到学子念书这是他感到最开心的事。只是虞大人昨晚一夜没睡、让风妹妹给送去一些酒食,虞大人喝过酒后一定就会睡下的,晚上再说吧?”
“孩儿也还有一些东西需要写画好,十五过后、我想和姐姐到洛阳去一趟,在那里再办一座船厂。”
窦线娘挥了挥手:“去吧去吧,知道你心大。为娘的也邦不上你,你自己还是多多努力吧!为娘只想早些抱孙子。”
罗通英俊的脸上一红,随即匆匆而去。
李潇香搂着窦线娘的手腕道:
“嘻嘻嘻,娘!香儿来陪您。有许多事还要向您和穆叔请教呢!”
罗通来到书房,又开始写画起一些计划书和图稿。
连续呆在书房内、门都没出过的罗通。于在正月十五的下午终于出来了。
“哈哈哈,终于可以清闲一段时间了”罗通来到追风面前道。
“嘻嘻嘻,公子!我们都以准备好,明天就可以出发。”
“好、老夫人她们呢?今晚我来做菜,好好吃一顿。”
追风惊喜道:
“嘻嘻,老夫人她们全到学堂去了,这里只有我一人在这里伺侯公子。穆叔到公主的娱乐城去了,把这里三个庄子的人也带去了许多,说等农忙了就再带回来一些,这里只有少量的工匠和念书的孩子,不然也不会这样清静。我去准备菜去,摘洗好了哥哥来做就可以。”
“不用不用,今晚妹妹把这些文稿交给老夫人。请老夫人要云妹妹给穆叔送过去,其中有一份是送给段尚书的,让穆叔转交给段尚书就可以了。今天你就别忙活了,煮饭就行。”
“嘻嘻嘻,那我现在就给老夫人送过去,送到后、问问今晚有多少人来这里吃饭。”
追风说完、急匆匆的而去。罗通到厨房四处看了看,取了十人多能吃好了菜、忙活起来。
准备好一切、追风匆匆而来道:
“哥哥!老夫人和虞大人他们都不过来吃,这怎么办?”
“哪能怎么办?这些菜都切好了,我们现在就带到学堂去呗!今晚都在那里吃。”
“好、哥哥!我看也只能这样,那妹妹就把些全带上。”
一阵忙碌过后,一顿丰盛的晚宴摆好,众人分宾主坐下,一阵寒喧过后。罗通微笑着对窦线娘道:
“母亲大人!明天孩儿和香姐姐就起程前往洛阳,二位母亲是否和孩儿一同前往?”
窦线娘平静问道:
“通儿,你就这么着急去吗?再说、不就买一地吗?谁去办不一样?”
罗通坚定地回道:
“母亲、此事以迫在眉睫。如果不是为长乐公主的这个娱乐城、孩儿早去了。其它人去办孩儿确实不放心。孩儿想要的地方不能伤及良地,也不能阻碍河道,这样的地方实在难找。”
虞世南皱眉道:
“贤弟!今天老哥就把话和你说了吧!这些话以和你两位母亲及香儿都说清楚了。你这几天书房门都没出,老哥哥也不想去打搅你,所以也没让风丫头去告诉你。这次老哥哥我是皇命在身,是来传赐婚圣旨地,皇上前三天晚上就到钦天监为你和公主推算吉日去了。前二天就以有了结果,明天就是吉日吉时。老哥还想带你进殿去领旨谢恩,你真的就这些急吗?”
罗通纠结了一会道:“真的很急。现在去以经就晚了,正月十五过后,不知又有多少人穷苦人负闲下来失去生计。老弟我虽与长乐公主两情相悦,但这都是儿女私情。与千万穷苦人失去生计相比,那真是微不足道,可能真地会饿死人的。我此次去也只需找一块荒地滩涂,不会站用一点良田、让这些人先动起来,也可赚取一些银两补贴一点家用。上半年地里无半点收成,到时您让这些人怎么活呀?每当想到这些、老弟我总是寝食难安,心急如焚。老弟小时候也过过这样的苦日子,现在想到这些穷苦之人。我也是感同身受,能不着急吗?”
众人集体沉默,过了一会虞世南道:
“是啊!老哥哥我与老弟相比,真是感到自惭形秽。哥哥我可能是这些年来养尊处优时间长了,早以忘记了初心。老哥哥不知还有一件事该不该问,老弟你随便找一块地就可以建船场,怎么非得要找一荒地滩涂,那不是无形中多花银两吗?”
罗通摇头道:“哥哥有所不知。大唐的良田是固定不会增长的。现在大唐通过这次收复东突厥后,周边的那些敌对国暂时有几年不会有大的动作。大唐人民会有一段修养生息的时间,大唐人口在这段时间里会迎来大幅度的增长。如能长期这样发展下去,人口更会骤增,而良田不会因人口的增长而增加,所以我们就要事先想到这些事。但存方寸土、留与子孙耕。要居安思危呀!哥哥。”
张继德早以取来纸笔,把罗通所说的话一字不漏的全记录了下来,更是显得无比的兴奋。
众人更是对罗通佩服的五体投地,窦线娘、红拂女、李潇香等人此时更是露出开心的笑容。
罗通这些话直击心灵
虞世南被罗通现代的一通装逼话、炸得如同五雷轰顶、直击沉寂多年的心灵而久久无语。
罗通夹了一筷子羊肉。继续装逼道:
“大家快吃呀?虞老哥,喝酒!这几天老弟实在有些招待不周,还请谅解。张先生!在我这里来真是让您委屈了。年前三十就应该给您赔个不是才好,听说您到神剑军军营去了。当时我也想去陪陪众位的,可孙神医的性格我太了解,他最不喜人去打搅。再加上去年有好几过月没在长安,想去拜访的地方又多。好巧不巧的因为我这两个妹妹的事、又被人污陷,银铛入狱后实在没有时间。实在对不起,罗通在此给您赔个礼、对不起您了!您以后要把这里当着自己的家才好,千万别客气。”
“公子您与虞祭酒是兄弟,张继德那敢让公子赔不是。在岳阳时、我就从内心认下了您为先生,来到此地后又得到了虞先生和孔先生的时时提点。公子的才能更是让张继德佩服的五体投地,这里的一切让我感觉换然一新,又让我心里打开了一遍新天地。如若不弃,就让我以后拜公子先生吧?弟子愿意在此地为先生教书育人。”
罗通看了看窦线娘,见并不反对。道:
“张先生,我俩如何相称罗通毫无异意。只是有一点您必须牢记,您不是为我罗通教书育人。这是为了大唐,为了大唐的百姓。这些孩子如辰时的朝阳,是大唐未来的希望。这些孩子的将来定会照亮整个大唐,会和大唐一起雄于四方,光照万世。您是伴随他们一起成长的启蒙之师,将来定会留芳百世、千古留名地。”
张继德被罗通一番话、忽悠的早以晕头转向。现在只怕给他一个尚书之位都不会去。起身朝罗通连连行弟子礼。
“先生!弟子张继德谨尊先生之言。定为大唐教育好下一代、不负先生所托。”张继德说完。
又屁颠屁颠的跑到虞世南面前行礼道:
“先生以收下张继德为弟子,以后如果先生不在长安时、还请虞先生和孔先生能时常教导学生。先生的兄弟,张继德以后将以弟子礼相执,望虞夫子和孔先生到时别嫌弃张继德愚顿才是。”
虞世南被虎的一楞一楞。良久才笑道:
“哈哈哈,看来你还没有得到你先生的真传。我这老弟从来不小节,最是率性而为,你还得好好学习啊?哈哈哈。”
“是是是”张继德说完,抱起酒坛又给虞世南、窦线娘、红拂女和李潇香樽满了酒。
罗通轻轻摇了摇头道:
“张先生?您也别忙活了,坐下来一起吃吧!讲课也够辛苦的,授业也得注意身体,在此解惑与别处不一样,是个体力活。”
罗通见众人都以安坐。冲虞世南问道:
“老哥哥!您看我与长乐公主赐婚一事能否先缓一绥?如实在不能缓那就先昭告天下,让长安日报也进行宣传宣传。我明天先不去殿前谢恩了,到时和东突厥归来的将士们一起进殿谢恩,您看如何?其实我还有一个小心思,船场既然想选在黄河边上,那段的堤坝我也想加高加固。一来为了船场方便建船,二来七八月间就有汛期,也给周边的百姓带来一些安全上保障。您看这样如何?”
虞世南轻轻摇了一下头道:
“这样有些于礼制不合。长乐公主毕竟是大唐第一公主,这事要是传出去。皇家颜面何在,但老弟所说之事确实是又迫在眉睫,老哥哥我能理解。这毕竟有利于大唐百姓,可哥哥我实在难做决断,今晚哥哥只能再次去面圣、面呈原尾。可圣旨以下,皇上也难以收回成命,难呀。”
罗通摆方摆手道:
“老哥哥、小弟给皇上以找好了搪塞的理由,就说因前线战事需要,战情紧急。我又重返了战场。到时我会随大军凯旋之时,再进殿谢恩。这次让长乐公主乔装打扮与我同往洛阳就是。大唐的百姓在我罗通的眼里比我自己的生命还要重要,张大人对我这一点比您更清楚。岳阳、龙山两地土匪,我都是全身心的安排好了的,有几个穷凶极恶匪首我都没有打杀。还治好了他们的伤患后、送到薛万彻将军那里为这次攻打东突厥戴罪立功去了。大唐的老百姓确实需要修养生息了。这也是在为给皇上分忧,民为水、君为舟。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啊!要是不把百姓安屯好,我是寝食难安呀?”
虞世南听到罗通这些话,心头无比震撼。咬了咬牙道:
“好、哥哥我再厚颜一回,定将此事和贤弟的原话禀明皇上,求得恩点。但、老弟此次去洛阳,一切要小心行事。切莫让人认出公主和老弟来才好,免招来不必要的非议啊!”
罗通见事情以圆满解决大喜道:
“哈哈哈,老哥哥大可放宽心,您和皇上在宫里说了些什么?我们在座的什么也不知道。公主有我和我香姐姐还有风妹妹保护,大可放心。公主这次与我们洛阳之行回来后,再送回宫里保证安然无恙。如果身体没多长二斤肉,都是我的罪过,到时请皇上重重责罚于我就是。”
虞世南叹了口气道:
“哎、我也不知是怎样就认下了你这个老弟?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不过有一点老哥哥我是无比敬重你。对大唐之敌如虎狼一样凶猛,而对大唐百姓又是那么的关怀备至,不计得失。换任何一人能获皇上如此恩宠、把公主下嫁给他,都会不顾一切去进殿谢恩的。可你到好,时时刻刻的把心都放在大唐百姓身上,一心前往,上古大禹也不过如此了。”
“哈哈哈,老哥哥!此事等小老弟处理完后、一定亲自到哥哥府上拜谢哥哥!到时一定引见一人拜在哥哥门下,下次科举定能高中榜首。如若只取得第二名,都算弟弟有眼无珠。”
虞世南大喜。“哈哈哈,那哥哥定翘首以盼,小老弟慧眼识珠的本事哥哥我是望尘未及。去年的新举状元就被老弟的弟子上官仪夺走后,国子监是一遍哀豪。幸好老弟只送去了一人参加科举,如若再多送去几人、老哥哥我只怕也会主动请辞这国子监一职了。哈哈哈。”
沉闷的气氛一扫而空。虞世南酒足饭饱后也匆匆而去,追风也在罗通安排下去了皇宫。
罗通、李潇香、窦线娘和红拂女又回到了主院。
窦线娘问道:“通儿、怎么这次你还带上长乐公主去洛阳?”
罗通诚实回道:“没办法、母亲!前几天长乐在和我们玩的时候、听说我们要到洛阳去,哭的是梨花带雨。孩儿我心里也是实在不忍,当时孩儿并未答应。这次李伯伯急急来传旨,只怕是长乐在宫里和长孙伯母说了些什么。孩儿若是不答应这次带上长乐,只怕难以顺利前往。”
窦线娘沉默了一会挥了挥手。“去吧去吧、早些洗漱了早点休息去,这几天为娘的看你也辛苦了就不责罚你了。”
罗通再次行过礼道:“谢谢母亲恩点”嘿嘿笑了几声离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