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街小巷，饭馆茶楼都能听到议论声。
“听说了吗？林申死了？”
“真的假的？怎么死的？”
“听说是死在了卫洪手里，脑袋都挂在北城门上了。”
“什么？卫洪，卫家村的那个？”
“对的，这就是武道奇才啊，十六岁斩杀林申，我等凡人累死累活也比不了。”
…
乌衣巷茶楼。
一些商业嗅觉敏锐的说书人已是第一时间拿卫洪杀林申当素材编出了话本，狠狠蹭了一波热度。
当然，他也没有亲眼目睹两人交手过程，主打一个瞎编，什么卫洪提身纵跃数十米高，在林梢头飞来飞去，什么卫洪飞石穿金碎钢，一石打穿林申内甲，送他见十八辈祖宗。
周围茶客还真就好写一口，连连拍手叫好。
“杀得好，杀得痛快，林申那恶贼早该死了。”
“好活当赏，不为别的，爷听到林申被暴打心里就痛快，早年我爹曾被白虎镖局武夫打断过双腿，我早对他们恨之入骨。”
“卫洪杀林申，是为我清水县做了一件大好事，现在就剩吕家那老王八了，他什么时候死？”
“对的，吕封才是咱清水县最大的祸害，什么时候能有人把他杀了啊？”
“嘘，慎言慎言呐，小心祸出口出。”
自从皇甫盛掌控清水县，老百姓胆子也变大不少，以往哪敢这么议论贵人老爷，分分钟被打断双腿，差爷到来象征性抓几个人进去，好吃好喝供上，没过几日就放出来，继续欺男霸女，扬武耀威。
现在不一样了，真出了事儿，抓进去就别想轻易出来，严格按照大周律法走，这导致街上的青皮无赖们数量也少了很多。
…
此时，还在吕府一座庭院练武的吕封也是刚刚得知消息，林申死了。
他心里也感到惊奇不已。
“怎么死的？具体细节查明白了吗？”
他面前跪在地上的侍卫摇摇头。
“没有，这消息也是一位差役闲聊时随口说出，并未得到确认。”
吕封眉头微皱，回屋坐在椅子上，从一旁抽屉取出一张金丝鸳鸯手帕不紧不慢擦掉额头上汗水。
“去把吕万叫过来。”
“是，老爷，您稍等。”侍卫转身出门，不多时，吕万入门。
“老爷，您找我？”
“当日到底怎么回事，你知道吗？”
“小的不知，当天我遵从您的吩咐，帮林申确定了卫洪行踪，之后我就不知道了，您知道的，小人不擅打斗，过去也是添乱。”吕万恭恭敬敬道。
“嗯，除了卫洪，他身边还有帮手吗？”
“好像没有，小的不确定，至少明面上只有他一人。”吕万认真回忆道。
吕封眉头紧锁陷入沉思。
“这样说来，有两种可能，第一是林申的确栽在了卫洪手里，那卫洪的武道天赋要比我想象中还要厉害，就算林申实力不比巅峰，那也是锻骨境强者，竟会栽在还是易筋境的卫洪手里，这实在是匪夷所思。”
“老爷，会不会是卫洪隐瞒战力，实际上是锻骨境高手？”
“不可能，他一个穷苦人家出身，没有充足的武道资源怎么可能在如此年纪就达到锻骨境？他要是世家大族出身倒是很正常，可他不是。”吕封下意识否定了这种可能。
“那会不会是邓威的功劳，他们元阳宗秘法名声在外，一向能以弱胜强。”吕万道。
“有这种可能，而且还不小，元阳功据说可控制药力，让武者爆发出两倍甚至数倍于自身的强大战力，卫洪又是武道天才，邓威器重他，投入足够资源，能斩杀林申也就不奇怪了。”吕封眉头舒展开来，如果是这样，他反而不怎么担心了，怕就怕这不是邓威的功劳，是卫洪纯粹靠自己的本事斩杀林申那就太逆天了，就是郡城那些大家族子弟都比不了。
“出去吧。”
“是。”
吕封挥手清退吕万，心中暗暗思量。
“无妨，东山积雪已经在快速消融，最多一个月，乌溪蛮就会出兵，到时候里应外合，什么皇甫盛，邓威，卫洪统统都得死。”
…
转眼又是一天。
卫家小院。
卫洪一大早醒来先锤炼大筋，再没有草龙精血加持下，速度果然变慢了很多，之前一两個时辰就能前进一步，现在两个时辰只是稍稍有点感觉。
他感觉身体有些许疲累，于是打了一套长生功，又回屋取出从林申得来的天蛇锻骨功开始抄写。
“易筋下一步就是锻骨，武道境界往越后走，所耗费银两就越
多。”
“讲武堂最便宜的锻骨境武道功法据说都要三百两银子，要是效果好一点的，价格得翻倍，甚至是多少钱也买不到。”
“我本来还琢磨着攒钱去衙门买，现在倒好，这天蛇锻骨功为我省下一大笔银子。”
“最重要的是，天蛇功在清水县已经是最顶级锻骨境功法，只是这功法只适合林申这等根骨奇特的武夫，需要武者手臂长度异于常人，还要有独特的柔韧性。”
“不过对我来说，这不是问题，抄书即可解决。”
卫洪回屋落笔，第一个字成型，面板浮现。
书籍：天蛇锻骨诀
进度：/1
奖励：玄龙锻骨诀
一笔笔落下，进度也在快速推进，约莫半个时辰后，卫洪抄写完毕进度达到百分百，有关玄龙锻骨诀的一切信息汇入脑海，并且自然而然领悟了其中奥妙。
“和天蛇功相比，玄龙锻骨诀移除了限制条件，不需要有独特根骨也能逐渐，而且按照以往规律，这功法应该是为我量身打造，我的根骨体态也最适合它。”
“不过不急，距离锻骨境还有好一段距离，到时候再说。”
卫洪小心翼翼收起天蛇功，然后将它和其他武学功法放在一个包裹里贴身携带。
这些都是他的重要资产，大周不允许老百姓私自售卖武道功法，但只要想卖，仍然有渠道可以卖出，再不济也可以直接卖给讲武堂，价格也低不了太多。
他手中这些功法都是从王端，林申手里抢来，加起来最少也值千两白银，甚至有可能一本天蛇功就值这个价。
如此说来，那王端林申哪里是他的仇人，简直是他的贵人，要多来几个，他何须为银两发愁，早就起飞了。
正琢磨着，门外传来刘诚的声音。
“卫哥，该出发了，这天气一天比一天暖和，咱得加把劲，感觉冬天要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