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像已经没有什么东西可以教你的了。”王千书一声苦笑：“没想到你连英魂战体都能驾驭了。”

    他看了林墨一眼。

    林家的血脉就真的这么强吗？父子俩的天赋都如此逆天。

    从林墨入境开始，到现在满打满算也不过三个月。

    教授这样的学生会很挫败，也很有成就感。

    在不知不觉间，他就已经追上了你，让你觉得自己这个老师当得很不称职。

    “林墨，或许我能教你的就只有兵将相合之法。”王千书说道：“这不算是兵道修行之法，只能算作一种经验，就算我不教你，你自己也很快能够发现。”

    “所谓家有一老，如有一宝，好的经验胜过书上文墨无数。”林墨嘻笑着躬身：“弟子请王夫子赐教！”

    “去，去，去。”王千书说道：“夫子我正值当年，哪里老了？”

    “是，是，是，不老，不老，一点都不老。”林墨笑道：“和我那刚认的姐姐正好相配。”

    “你小子，没个正形。”王千书一脚扫了过去，被林墨跳着躲开：“还打趣起夫子我来了。”

    看着林墨一副调皮的样子，王千书感到安慰，至少他能在自己的面前卸下防备，这个时候的他，才像一个真正的少年。

    “好了，言归正传。”王千书说道：“接下来我给你讲讲什么是兵将相和之法。”

    林墨立即收起了嬉笑的模样，认真聆听。

    “兵将相和之法，兵指的就是你的文兵墨卒，将，说的就兵道读书人的英魂战体。”王千书说道：“英魂战体能够使兵道读书人短暂的拥有强悍的近身战斗的能力，同时与之性质相和的文兵墨卒在他的统率之下能够发挥远超平常的战斗力。”

    他看向林墨：“以我的恶来典韦为例，他是骁勇无敌的步战悍将，对他而言，力大无比，能够随他碾压对方的士兵与他最为相和，最佳的士兵当然就是他生前麾下的虎卫，可我还无法召唤出虎卫军，因此才以黄巾力士代替。”

    林墨点了点头：“所以，高顺最佳的统率士兵就是他的陷阵营，若是无法召唤出陷阵营的士兵，也要找到相近性质的精锐以供高顺统辖。”

    王千书抚须笑道：“孺子可教也！”

    听王夫子所言，精锐兵种之间也还存在差距，抛开兵将相和的因素，虎卫军明显要比黄巾力士更强，以至于王夫子已经有了五境的修为，仍然无法召唤出虎卫军。

    陷阵营在历史上威名赫赫，想来召唤的难度还要高于虎卫军，若无意外，自己也得到了五境之后，才有希望。

    在兵道上，有“将魂”的说法，那就是你领悟一支军队的军魂和意志，才能将他召唤出来。

    这在某中程度上，就是兵道文士的“意”。

    越强大的精锐兵种，其说蕴含的将魂意志就也可怕，也越难驾驭。

    不过，因为《战英册》与点将台的缘故，高顺似乎与一般的英魂战体不同，他有自己将文兵墨卒训练成陷阵营战士的能力。

    只是现在，自己还无法让文兵墨卒维持在玉种空间中，而普通兵书召唤出来的文气士兵在消散之后，再度召唤出来就会恢复原状，如此，高顺的练兵也就无从谈起了。

    暂时，还是只能遵照王夫子的法子，看看能不能召唤出与陷阵营士兵相近的兵种。

    或许等到墨玉之种再度进化，兵道能力发生变化，才能够解决这个问题。

    “夫子，学生还有一事想要问您。”林墨说道：“人类，有没有可能掌控血煞之气，将之化为自身的力量。”

    “人修灵气，妖炼血煞，这是常识。”王千书说道：“不过，也不可一概而论，灵兽原本属于妖族，就是从小修炼灵气而变得更加温和，更加亲近人类。”

    林墨点了点头。

    灵兽除了后天用秘法改变，使其该为以灵气为食的兽类外，还有天生就修炼灵气的先天灵兽。

    可见凡是都有例外。

    他望向王千书：“那，人类有没有可能修炼血煞之气。”

    “血煞之气相比天地灵气更加的凶厉、暴虐，也更具攻击性，在人族中确实存在修炼血煞之气的修士。”王千书说道：“他们往往会被血煞之前侵蚀神志，变得乖张暴虐，残忍嗜血，这部分人，被称为魔。”

    王千书看向林墨：“不过，只有四境以上的修士，才有资格炼化血煞，寻常人血煞入体，必死无疑，就算是入境修士，也难以幸免，这一点你应该深有体会。”

    林墨点了点头，若非墨玉之种觉醒，吸收了狼妖血中的血煞，自己已经死了。

    “若是一境二境的武者，或者普通人有没有可能掌控血煞之力。”

    王千书微微蹙眉：“为什么这么问？”

    “在我从云浮县前往郡城的路上，曾经遇到一伙山匪，他们全都被血煞之气侵蚀，可非但没有性命之忧，居然还能利用血煞之气，使得自己的力量大增。”

    “什么！”王千书脸色一变：“你也遇到了？”

    “又？”林墨一愣。

    “双角山的剿匪原本半月就可结束。”王千书说道：“可在最后关头，所有的山匪突然被血煞之气所侵，力量大增，给我造成了不少的麻烦，最后还是我以恶来典韦的英灵战体与黄巾力士开路，攻破了对方，没想到在江宁郡的地界也有。”

    “夫子，您是说，原本的山匪是正常的，是后来才变成那个样子？”见王千书点了点头，林墨继续说道：“那就只有一种可能，就是他们在后来吃下了什么东西，那种东西能够让他们调动血煞之力。”

    王千书微微沉吟，这一点他倒是还没有想到。

    林墨若有所思，随即他抬头看向王千书：

    “夫子可有将这事禀告给太守？”

    “自然。”王千书说道：“我授命剿匪，军士伤亡，因何而损，当然要事无巨细的告知。”

    “那宋大人有何反应？”

    “他什么都没说。”

    “夫子，双角山位于青山郡与南湖郡交接，与江宁郡城相隔甚远，竟然有两股一模一样的能够使用血煞之气的山匪，可见这不是特例。”林墨表情凝重的说道：“我在前往江宁郡城的路上遇上了这么一股，而江宁郡地界广阔，想必这样的山匪还有不少。”

    他看向王千书：“宋太守作为一郡之首，统御全郡事宜，这样的异常，他不可能觉察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