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句话来说,如果没有师父他们,他苏凡又算什么?他能得到梁娴的青睐嘛?
答案肯定是不可能的,谁对自己的恩情最大,苏凡是分得清楚的。
这时,白色火焰总算全部烧尽,一切仿佛已经尘埃落定。
场上除了几滩灰烬外,还静静躺着一个破烂的白灯笼。
苏凡抱着生死簿和山河笔走了过去,捡起了那白灯笼。
入手一片温润,却没有感觉到任何能量的波动,感觉起来,其似乎就是一个如同的破烂灯笼。
就在这时,天空突然响起一道声音:“鬼差苏凡,今日起,晋升为地府判官,维护地府秩序!”
在那声音说完的瞬间,一股玄之又玄的力量突然降临而来,直接把苏凡笼罩在内。
这一瞬间,苏凡突然感觉自己掌控了一种新的力量。
这力量并不是用来战斗的,而是可以给予他人权限,这便是地府判官才能拥有的封正权限。
“你手上那灯笼,先送到大帝宫来吧!”空中的声音再次响起。
苏凡却猛然抬头看天:“等等。”
“说!”天空中只响起了一个字。
苏凡:“为何刚刚不救我们?如果救了,我岳父就不会死了!”
“你岳父不是告诉你了吗!吾们要维持一个阵法,无法出手!”那声音中明显已经带着些许的不耐烦。
苏凡听后笑了:“一个阵法而已,比我们所有鬼差都重要吗?”
苏凡此言一出,那声音的主人沉默了,似乎不知该如何回答,或者说是不屑回答,毕竟苏凡跟他们不属于同一个层次,思考的问题当然也不在一个层次。
苏凡确实也考虑不到别人的问题,他只知道,在他们这些平时尽心尽力的鬼差遭遇生死危机之时,地府的这些上位者有能力救他们,却选择了冷眼旁观。
虽然这是他知道的计划,但是他还是感觉无比心寒。
如若自己不是拜了师,而只是一个普通的鬼差呢?那么现在他已经是一团灰了。
或者自己没有拜师,但是机缘巧合之下娶了梁娴,然后眼睁睁看着对自己百般呵护的岳父死在面前呢?
各种复杂的情绪在苏凡心中交织在一起,使得他心里出现了难以想象的愤怒。
“既然天地不仁,那就别怪我苏凡做事绝情!今日,我以地府判官的身份,封江泉为地府低级鬼差,择日封正……”
此话一出,整个地府震动。
天空中响起了一声愤怒的怒吼:“竖子,尔敢!”
与此同时,天空一只大手猛然凝聚,随后快速向下方的苏凡拍来。
苏凡抬头看着那大手,不由得一笑:“哈哈哈哈,晚了!”
就在大手快要接触到苏凡的一瞬间,虚空中突然出现一个大洞,随后一把巨大的折扇直接从中伸出,直接挡在苏凡面前。
轰隆隆——
恐怖的巨浪化为热气,扫过苏凡的脸颊,但是却没对他造成任何伤害,不用想也知道,是面前的折扇帮他挡住了那冲击波的威力。
这把折扇他见过,之前每次见师父时他都看到师父拿在手上。
不用想也知道,师父来了,他心里的大石头也最终落下。
他这次其实是有些冒险的,本来他可以等事情平息,夜晚出去的时候悄悄给师父封正就行。
但是他实在是压不住心里的那股情绪,所以他承认这次有赌,不过没关系,他赌对了。
随着折扇的延伸,虚空中缓缓走出一个手拿巨大折扇的白衣青年男子。
对方看着小小的身体,却拿着一把如此巨大的折扇,看起来非常别扭。
随着男子走出,手中的折扇瞬间变小,化为了正常大小,男子一挥手打开折扇,轻轻扇动,不是江泉还能是谁。
随后江泉转头看向苏凡,轻声问道:“没事吧?”
苏凡连忙拱手:“回禀师父,徒儿没事!”
此时的苏凡心中其实暖烘烘的,师父还是很关心他的。
而且他最为感激之人,就是师父,自从他拜师以来,整个鬼生就仿佛开了外挂,一路走来,各种平坦。
或许,如果岳父不死,他苏凡这辈子就没有任何遗憾了。
江泉轻轻点头,抬头看天,轻声开口:“好了,这场闹剧就此结束吧,是你们出来,还是我一个一个去找?”
随着江泉此话一出,天空乌云激荡,一道道身影缓缓于乌云中凝聚。
转瞬间,二十一道身影出现在上空。
为首之人,是一身穿黑色官袍,头戴黑色官帽的中年男子,他便是地府阎王。
“道,你最终还是进来了!”阎王轻声开口,语气中带着无尽的颓败感。
他们在权谋的谋划下计划了那么久,如此周密,可是却被轻松破之。
此时在场二十一个超古神,心中都涌现着无尽的无力之感。
道,果然不是那么轻易对付的,祂太过于完美,没有弱点可言。
或许,要对付道,唯有复刻曾经的诸神大战。
但是哪有那么容易复刻,道不可能再上第二次当。
江泉平静看着阎王:“我承认,权谋这次的计划不错,他成功利用了人类复杂情欲的这个弱点,不过这个计划,没有个几百几千年,根本成型不了!”
阎王点头:“确实是这样,时间太短了,如若给吾们几千年时间,整个钟离神界,除了那些修为达到一定层次的大修士,其他人,将会全部被转换成魔族。”
“到了那个时候,整个钟离神界,将会彻底变成钟离魔界。”
这便是权谋超古神的真正目的,到了那时,江泉会看着他熟悉的一群人化身为魔,相互厮杀,借此扰乱其道心。
别看现在魔神界地域直接被夷为平地,所有新生魔族被屠杀。
但他们的新计划已经启动,接下来会把新生魔族投入龐国地界,这样对方就无法使用大范围杀伤性武器了。
但是这个计划刚开始,在江泉进来之后,显然已经被扼杀在萌芽之中。
江泉轻轻挥动折扇,不由得露出微笑:“一切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