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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82章 逼问
    “这个简单,”羊大仙得意道,“不用他们带着羊头,我那些羊头会自己找人。”

    虽然是敌对关系,但清风也不得不佩服这法术。不过比起这些,他更想知其后背上猇狂徒似的脸是怎么回事,还有那类似娼蛇的怪物又是从何而来。

    “我再问你,”清风道,“你和猇狂徒是什么关系?”

    “猇狂徒?”羊大仙道,“那是你们铁旗峰峰主,我哪能认识他?听说那家伙极其残暴,若是遇上,我哪还有命活?”

    “你当真不认识猇狂徒?”

    “不认识,”羊大仙道,“这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何必骗你?”

    “你这羊妖还怪实诚的,”清风道,“那先前你背后那虎头是怎么回事?”

    “你说这个,”羊大仙道,“那是我师兄的法术,他教给我防身用。他妈的,大仙我这么天才,那个该死的师兄总觉得我是废物,谁稀罕他那些东西!”说着眼露疑色,又道,“听说那猇狂徒面容如虎,说不定还真有点关系……”

    “有什么关系,快点说来。”清风催道。

    “我凭什么告诉你?”羊大仙道,“我三番五次过来送死,就是想让你见识见识我这身外身之法,如今我目的已经达成,自是不会再告诉你任何东西。”

    清风并不追问,他多少摸出一点这羊妖的脾气——爱炫耀,渴望别人的佩服和认可。只要自己装作不想知道,对方反而更想说。

    “不说那便算了,”清风道,“也不是什么要紧事。”

    “别呀,”羊大仙道,“你求求我,我都告诉你。”

    “我不想知道了,”清风道,“我再问你个问题,你可认识娼蛇细柳?”

    “细柳?”羊大仙惊道,“你怎会知道那婊子的名字?这都多久了,怎会有人知道她真名?”

    “你果然认识,”清风道,“你和她什么关系?”

    “什么关系?”羊大仙咧着嘴道,“那娘们是个天生的婊子,会伺候人,没少让我玩过,我师兄见她有天赋,传了她法术,给她变成了娼蛇那怪物。他妈的,那么多婊子聚成一个大婊子,看着真恶心,连我都再下不去手。”说着瞪了瞪清风,“知道娼蛇没什么奇怪的,你到底怎么知道细柳这名字的?”

    “你别管,”清风道,“她现在在哪?”

    “我不知道,”羊大仙道,“那家伙变得越来越大,我师兄弟没手段摆平她,她很久之前便消失了。”说着“咦”了一声,又道,“我看你小子年轻得很,你又知她名字,想必你不久前应是见过她。”

    清风见问不出什么,便不再继续。

    “我的问题问完了,你准备死吧,有种的转生后再来这里。”

    “别呀,”羊大仙道,“刚刚那个,那个猇狂徒,我想到些事,你求求我,我告诉你。”

    “我不想知道。”清风使出“血刀”,作势要砍了对方的脑袋。

    “我那师兄跟我不一样,”羊大仙急着道,“我每次办完事,都会把对方啃了。我师兄不会,他是先把对方宰了,炼成伥尸再玩。伥尸没有生命,但和常人行动无异,同样能受孕,只是死人生孩子这事太过逆天,所以生出来的都是死胎。你说有没有可能,那猇狂徒便是那九死之后的一线生机?”

    “问他师兄是谁,”明月开口道,“若那人真是猇狂徒生父,夺其血肉可使‘血踪’之法,无论碧落黄泉,都能将猇狂徒那厮找出。”

    “你师兄是谁?”清风对羊大仙道,“快说!”

    “我偏不说,”羊大仙道,“求我也不说。今天大仙我玩得高兴,不想继续耍了。”

    “你不怕我用法术找到你所有的羊头?”清风道,“赶紧说,兴许考虑饶你一命。”

    “不说,不说,”羊大仙道,“你不用吓唬我,你哪来的手段找我羊头?”

    清风听后用“血刀”划开羊大仙脖子,对明月道:“不是说有什么‘血踪’之法吗?用那法术把他的羊头全都找出来。”

    明月听后掐了个诀,没一会儿摇了摇头,道:“不行,‘血踪’之法只能寻同血之物,那身外身的法术用的是意识,没法寻得。”

    羊大仙不知明月的存在,见清风自言自语,像跟谁对话一样,不禁问道:“你是疯子吗?以为演这么一出就能唬住我?”

    清风没去理他,两刀砍掉羊大仙双臂,又一刀攮进腹中。羊大仙痛得大叫,嘴里骂个不停。

    清风“血刀”一拧,绞破对方腹中羊肠,道:“第一次没机会让你尝尝什么叫生不如死,这回你好好体会一下。”说着把那羊肠扯出一段,缠住对方脖子,又道,“快说!”

    “我……我就不说……”羊大仙开始喘不上气,“死了……我……我再转生,你能……能奈我何?”

    “死?”清风笑了笑,“怕是你想死都死不成。”说着松开羊肠,明月与他默契,用血须修复好对方腹部。

    清风如当初虐待虞规那般,将羊大仙愈合的身体又切碎,然后再使法术愈合,如此反反复复,只听对方的哀嚎声时起时伏。

    许清心看在眼里,想到当初擂台上那虞规破碎的尸体。心想自己在那木牢外泣不成声,以为师弟会在里面吃尽苦头,实则是虐人取乐。她一时间思绪混乱,但又隐隐觉得痛快。

    “你还真能忍,”清风再一次修复好羊大仙的伤,“我有的是时间,看你能嘴硬到几时。”

    天渐渐有了些亮,羊大仙终于坚持不住,求饶道:“我说。”

    “快点,”清风道,“把你师兄的名号、法术,还有所在之处,一一讲出。”

    “我这就说,”羊大仙坐起,“我说你妈!”

    他身子倏地后仰,脑袋和青石板一块碎裂,竟是自己撞死了自己。

    某处,黑色的羊头以触须作足,爬上一人的脸,那人身上长出羊毛。

    “真刺激,”他道,“比玩女人还刺激。”说罢双手握诀。

    一声巨响不弱雷鸣,硕木县那根仿佛能撑天的柱子崩开,无数的黑羊头从里面散落开来,掉在地上。

    每颗羊头下都长出黑色触须,像蜈蚣爬墙似的,沿着街道,挨家挨户地钻进院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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