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便是刀,刀便是我!安泉突然就产生了一丝明悟,这丝明悟令安泉很激动,他似乎抓住了一个对他来讲非常非常重要的东西。
这个东西很玄虚,这个东西很特别,这个东西似乎就是一把钥匙,只要握紧了,就能打开一扇紧锁的门,让他直通往一个全新的天地。
于是安泉就走到了路边,雕像似地伫着一动不动,这是一个机缘,他不敢轻易错过。
于是在这个尚不算清冷的街道上就出现了这样诡异的一幕,一雪衣戴着银色面具的少年闭眸而伫,就像一尊雕像,纹丝不动,街口巷口树后不时探出一个个脑袋看着他,无不现出愕然不解之色。
亦有装作路人的由前方经过,小心翼翼偷偷地看,但却不知这小子究竟在搞什么玄虚。
难道是发现有数位跟踪偷窥的,于是乎正在扫描定位?那些人顿然心跳加速,然后就迅速撤了,试问敢和人拼命的人,谁不怕呢?
我便是刀!安泉体内的刀气在凝聚,恍惚里,他突觉得自己幻作了一把刀,刀尖直指青冥,刀锋傲啸红尘。
刀便是我!安泉突然睁开眼眸,双眸间似乎立着两把锋芒初露的刀!
这时身畔不远,被遗弃在某一个房屋角落里锈迹斑斑的砍柴刀突地发出一声低鸣,破窗而出,划过一个完美的轨迹竟自逾墙而出,正落在安泉突伸出的左手中。
而另一处膳房的案板上,一把切菜刀亦是寒光突现,活物似跃然而起,由门口飞射而出,及至墙角暴射冲天,然后由半空跌落,直直劈向安泉的脑袋!
啊!有些好奇看热闹者见状,无不惊怖万分,墙里扔刀子了,这面具人要被开瓢了。
寒光一线从天而降,许多人已闭上眼睛,不敢看啊,生怕后半辈子被这血腥恶梦纠缠住。
但仍有个别变态者,睁大了眼睛,怀着无比紧张刺激兴奋害怕恐怖的心情准备见证这罕见的飞刀开瓢一幕。
而他们也成为有幸见证奇迹的人。
千万别眨眼,见证奇迹的时刻到了。
切菜刀闪电似就落在了安泉的头顶,安泉的右手就这么一抬,一握,然后就稳稳地握住了刀把,而那锃亮的刀锋就横在他的发尖,真是险而极险!
个别见证了这未被开瓢的一幕者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这也行?这个当然行,要不行,小说就要大结局了。
捉住了刀的安泉开始由雕像变活了,很无所谓的放下右臂,看着手中之刀,啧啧叹道:“谁家这切菜刀,磨地真是锋利,真是杀人越货行走江湖必备之精品。”说着顺手一抛,切菜刀就不情愿的原路返回了。
在闭眼的那些人偷偷睁开条小缝,偷偷地看时,安泉已提着那破砍柴刀摇摇晃晃地走了。
这就是御刀境了?也没有什么很特别的嘛,难道就是一种召唤术,能把附近的刀给召唤出来?
这把破砍柴刀也确实太破了,锋刃都被锈蚀成渣了,若关键时候召唤出这样一把刀,被人笑掉大牙是无所谓,但指不定小命都不保了。
想着就把这破刀丢到了垃圾堆里,还是我的龙血和凤鸣好。心念所至,龙血斩和凤鸣刃竟然发出愉悦的共鸣之声,这可是安泉从未经历过的事情,他扯起左右袖口,只见那两道拉风的精美纹身竟似在慢慢消褪,不一时,竟然消失不见了,而他的气脉之中有两道刀气在疯狂涌入,似水乳交融,合二为一成为一种浓稠如若实质的刀气。
这刀气周流极慢,而每一寸的流动都让安泉痛苦不堪,直似要将气脉涨破了一般,安泉顿是痛的恨不得在街上打滚,双唇泛白,虚汗直流,一时脚步踉跄,扶墙而伫。
这是什么况状啊,难道御刀不成,走火入魔要玩完了?
心里正惊恐间,一个好听的声音在耳畔响起:“咦,梁公子,你怎么啦?”
安泉勉强扭头一看,恰看到了一张精致绝美的脸庞,正是那风华无双的宁浣情。
然后他浑身剧痛难忍,竟昏死过去了。
安泉昨晚竟是夜不归宿,龙九霄很是气恼,太过份了,目无组织,心无纪律,但想来想去,宗规中竟没有关于夜不归宿这条的惩诫诫律,看来宗规甚是不完善,回去一定要加上这条。
眼看就要到了进宫的时候了,龙九霄终于有些着急了,难道这小子是故意给躲了?于是乎,龙九霄的脸就有些黑了。
安泉醒来的时候,天刚刚破晓,可能是一丝晨曦偷偷地溜入,就轻轻挑起了他的眼帘。
这是哪里呢,雪白地一尘不染的墙壁,几件古香古色的红木家具极显主人的高贵和品味,红木案几之上,一只小铜鼎中腾起淡淡的烟气,一种提神醒脑的淡淡香气周流不息,嗅入鼻端,心旷神怡。
这是哪里呢,流苏锦帐芙蓉被,怎么看怎么像是大家闺秀的闺房。
安泉努力回忆着,当一张精致绝美的脸庞浮现于安泉的脑海,安泉终于知道是谁了。
这时,门轻轻被推开,宁浣情缓缓走入,手上捧着雪袍还有他那银色面具。当四目相对,安泉顿有些不好意思,宁浣情却是微微一笑:“你醒了,昨天我偶遇到你,你似犯急症痛晕了,我不知道你的居所在哪,所以只好把你带回浣情居,然后请了大夫,却查不出你有何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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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了下她又道:“你痛的全身是汗,衣服湿透,我就令人除去洗净了。你的贴身小衣很有…特点。”宁浣情说着,饶是大方如她,亦脸色微微泛红。
安泉一听,就知道是那若女人贴身衣物般的韬光神衣,顿然是面红耳赤,恨不得挖个地洞躲了。
丢人丢大了,宁浣情不会以为我是个变态吧。
“不过,今早我发现你这小衣很特别,至少这制衣的材料我从来没有见过。而这雪袍我一眼就看出是西域雪蚕丝精织的雪绸所制,看来梁公子也蛮奢侈嘛,裁云宗的上好料子,只这一身就值二十两吧,另外你痛的脸庞扭曲,我生怕面具伤了你,就取下了,你勿怪,其实,你不戴面具也挺帅的。”宁浣情说着,稍解了安泉的尴尬不堪。
安泉心想得解释下,于是道:“这衣服是我师门中的一件护体宝衣,可以降低伤害,至于雪袍嘛,嘿嘿,男人就要对自己狠一点。”
宁浣情闻言一愣,然后掩嘴噗嗤一笑,若有所指地道:“怪不得林大小姐都把你领到家了,你这张嘴太有意思了。”安泉心道,这又得解释下了,仰岳这八卦之城八卦新闻的传播速度也太惊人了吧。
“咳,那是林大人要见我一面,不过就是探讨了一下水墨竹画的艺术而已。”宁浣情闻言又是一怔,探讨竹画?饶是宁浣情聪慧惊人,却亦是想不出其中的原由。
“探讨完然后我就出来了,溜达着就觉得全身剧痛,然后就昏迷过去了,我也搞不拎清这是怎么一回事。”安泉确实也挺糊涂的,但现在全身却很正常,啥事也没有。
请宁浣情回避了下,安泉穿好衣物戴好面具后就出来了,吃过了宁浣情准备的早餐后,安泉就告辞离开,本欲不想欠人家的情,但这次还是欠下了。
“姐姐,他走了?”宁心儿出现于目送着安泉离开的宁浣情身后道。
宁浣情嗯了声,道:“他是要随宗门去给皇上祝寿,我们也该去了,公主还说让咱们早些去呢。”
在龙九霄的脸完全黑下来时,安泉回来了,而龙九霄他们站在院子里已准备出发了。
这小子一夜未归,精神头还挺足嘛。
“梁周,你小子怎可夜不归宿,干什么去了?”龙九霄板着脸问道,一旁安泉的师兄和安泉的师侄们突地就都立起了耳朵。
怎么来到八卦之城都成了八卦模样,安泉鄙夷了下,然后当然不能说到人家浣情居宁家大小姐的闺房中住了一晚,于是撒谎道:“弟子去练功去了,练了一夜的功,累死了,能进去休息会吗?”
切,众皆在心里及脸上都将安泉深深鄙视,你是那么废寝忘食的人吗?
“撒谎是很可耻的哦。”龙九霄哼了声道。
安泉没法了,于是决定表演一下昨天顿悟的召唤术,然后意念一动,师兄及师侄们的刀俱脱鞘而出,向着安泉飞了过来。
十三把刀忽地飞过来,安泉心里命令道:排好队,站整齐。
只见那十三把刀一字排开,似被十三只无形的手稳稳地抓住,横于安泉头顶一尺处。
啊!龙九霄眼珠子凸出来了,御刀之境!
他心里一声呻吟,遇到妖了,这小子就是妖孽。
安泉的师兄和师侄们眼珠子几乎快夺眶掉出来了,他,他难道想活活逼死我们吗,一个龙女已经让我们压力山大,这梁周他怎么能如此狠心的让我们压力两山大呢。
“没撒谎,我,我信了,快收了刀吧。”龙九霄激动地要死地道。
安泉心念一动,心道:小的们,各归各位。十三把刀顿精光一闪,准确无误的俱归鞘回位。
“梁周,你觉得咱龙女咋样呢?”龙九霄揽着安泉的肩膀道。
“师姐,美如天仙,神通高强,当然是最好的了。”安泉由衷赞美道。
龙九霄心下一喜,道:“那你小子以后就要注意些,别和那些大小姐不清不楚的。”
安泉一愣,这是嘛意思,师姐好与什么不清不楚有什么关,哎,不对不对,我与谁不清不楚了,宗主大人简直是冤枉好人。
安泉正要辩白,此时还是那位被安泉打赏的迎接使者和那伙子轿夫们高高兴兴来接他们入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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