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女又闭关了,步入御刀境后,可谓踏入了一个全新的天地,而无论在何方天地,适者方可生存,才能在物竞天择中成为优胜者。
安泉知道这个道理,所以他也闭关了。
修行一途,漫长枯燥且又乏味,安泉闭关了一天后就溜了出来,不溜出来不行啊,这是为什么呢?
不见阳光,不见人,也不见小鸟,憋的安泉实在是受不了。
他开始有些佩服龙女了,一个人在洞中待许久,坐牢也似,他甚至于恶趣味的想,吃喝拉撒都在那洞里,气味能好吗?
龙女嘛,是木灵之体,木头就是呆呆的,一动不动几十年几百年都没事。我嘛,水灵之体,水要流要动,否则不成死水一潭了,所以要在“流动”中修行嘛。
于是他就出关了,在龙启山上瞎晃悠着,此时,正是黎明破晓时。
雾挺重,露也挺重,深秋的寒意在山上涌动,晨风吹过,落叶飘零,一片两片三四片,五片六片七八片,飞入深谷都不见。
安泉探着头看着后山深谷,幽深不知几千丈,谷底似乎潜伏着无数巨龙异兽,不停地喷云吐雾,时翻涌如浪,时滚滚如潮,颇为壮观。
安泉正饶有兴致地看着,一道身影鬼魅般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他的身后,抬起了脚,对准安泉的屁股,准备来个非人道毁灭。
这一脚真狠啊,挟着一股凶恶的劲风而来,势必要索了安泉的命。
就要命中了,而一瞬间,安泉突就往旁边一跳。
那一脚,就踹空了,却仅是踹空了吗?
由于踹的太狠,且踹空了,根据物理学的惯性定律,他身形收势不住,一声骇叫,猛地就翻下深谷去了。
那和幽魂野鬼一般装束的黑衣人,手舞足蹈地就落向云烟深处,深深处。
一早上就欣赏了这么罕见的自杀式高山跳谷,真是既惊险又刺激,看着那人被云雾吞噬了一般,安泉直叹生命之短暂,真若过眼云烟般匆匆。
安泉不是嗜杀的人,但对杀自己杀的这样毫不犹豫的杀手,怜悯他,就是对自己宝贵生命的极不负责任。
我若真被他踢了下去,惜儿多可怜,又成孤儿了。师父多可怜,又成孤老了。小鸟多可怜,就成孤鸟了。
看来以后不能这么早出来溜哒了,现在的杀手太敬业,也不知道是早早就上工了,还是已寻了他一晚了。
是谁总是这么锲而不舍地要除我而后快呢,先后三位杀手了,这位幸亏是个合刀境的,若是御刀境的,玩高山跳谷的就是他安泉了。
难道就因为我是个四日凝刀的就该死?还是因为别的事情,来到了龙启山后,结的仇并不多啊,就是惹了郑大师兄,惹了严小师侄,惹了朱财神,这就值得他们对我大下杀手?
猜不出究竟是谁在买凶杀人,安泉也懒的猜了,宗门高手不可能随时随地保护自己,那么还是努力提升自己的修为才是正事,但一想到钻到山洞中暗无天日的苦修,安泉就受不了。
怪不得那天他说要去闭关,师父看他的眼神是那么地怪异,原来师父也不相信他能关得住。
大道万千,眼红别人是没用的,还是走自己的路吧,于是安泉灰溜溜地又回到了龙柱峰上。
小鸟到惜儿那去了,师父竟又是夜不归宿,安泉在想是不是该找一位师娘管管他。
正想着呢,只见一片红云倏忽就由远方飘至。安泉知道有高手御刀而来,但竟能在龙启山上随意御刀,而灵宗中人竟无人阻拦,委实是怪异。
那片红云径直掠向龙柱峰,及近了,刀影一敛,一身着一袭红衣的女人飘然落下。
安泉看去,只见她发已雪白,以银绸而绾,白皙的脸上被岁月无情的留下皱纹,但并不是很多,让安泉一时竟无法判断她的年龄,但可以肯定的是她年轻时一定是位大美人。
她冷冷地盯着安泉,安泉急忙上前行礼道:“这位前辈,您好。”
“我不好。”那女人很利落地回答道。
安泉一下就怔住了。
“龙二那老不死的呢?”红衣女人问道。
“我师父,一夜未归,我也不知道他去哪里了。”安泉摊开手道。
“哦,是找相好的去了吗?”红衣女人冷笑着又问道。
安泉的汗哗地一下就流出来了,“没,没,绝对没有,我师父玉洁冰清,洁身自好,除了贪杯,几乎没什么坏毛病。”安泉急忙给师父辩白。
一听没找相好的,红衣女人脸色稍霁,“你就是他刚收的四日凝刀的徒弟?”
安泉点头称是,红衣女人冷笑道:“有其师就有其徒,看起来是一般般的猥琐。”
啊,冤枉,人家是三好少年,这女人是吃了火药后专门到此发泄来了吗?
“前,前辈,是晚辈得罪您了?”安泉小心翼翼地问道。
“没有,但老不死的得罪我了,咋的?”红衣女人的气焰很嚣张。
安泉心里一时没底,难道是师父他老人家做了对不起人家的事,好嘛,恨屋及乌了,倒霉,我都成猥琐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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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咋的,前辈您消消气,我师父他怎么得罪您了?”安泉陪着笑脸问道。
“花心鬼,负心汉,老流氓!”红衣女人咬牙切齿地说着,竟有眼泪在眼眶子里打转,真似受了天大委屈一般。
这三大称谓令安泉相当震撼,师父虽然有些小猥琐,但花心鬼负心汉老流氓他似乎还不够格吧,安玉龙还差不多。
这个,貌似得当事人对质才能说的清。
见安泉一副尴尬模样,那女人又是一声冷哼道:“小流氓你听清楚了,给那老不死说,我洪娘子来看他了,明天让他等着,我会带我徒弟来,和他的徒弟打上一场,输的给赢的舔脚丫子。”言罢足下刀影又现,红云腾空,电般而去。
安泉尚在理解她的话呢,在她腾空去的一刹,脸色大变,我不就是我师父的徒弟,让我和她的徒弟比试,比输了舔脚丫,太变态了,还能再恶心点吗?
“喂,喂,前辈……”安泉跳着脚大喊道,但那洪娘子在青冥之中已只余一个红点了。
没有丝毫防备,突如其来地就发生了这样一件事情。
看来是情债,一定是,师父面相看似忠厚,原来竟也是风流人物。
安泉腹诽了一阵子师父,但一想到明天要与他的徒弟比试,输了的就要舔对方脚丫,不禁就是一阵恶寒,这无论输赢,可都是一种折磨。
跑路,离宗出走,走为上。
说走就走,这事就得当机立断,碰上个变态的女人,惹不起,难道还躲不起吗?
刚摸出一张银票几两碎银,刚走出木屋,然后老头子就回来了,可怜兮兮的看着安泉,安泉心就软了,埋怨道:“师父,您谁不好惹,怎么就惹了这样一个变态的女人?”
龙二慌地一下就捂住了安泉嘴,左右上下地看,紧张地不得了,“乖徒儿,小声点,那婆娘最恨人骂她是变态了。”
安泉急忙蚁声道:“但她就是个变态,不行,我得跑路,舔脚丫这样恶寒的事,亏她也能说出口。”
龙二一怔,舔脚丫?
于是安泉就把洪娘子的话说了一遍,龙二一听脸都绿了,这婆娘怎么还是这么变态。
那是许多年以前的事情了,二人在江湖相遇,因为一件小事就拔了刀子,结果拼了半天刀,打了个平手,就约了半年后又战,洪娘子还加了个条件,就是输了的舔赢了的脚丫子。
龙二死活不干,多恶寒啊。
结果洪娘子到处宣传说龙二是窝囊废,胆小鬼,于是龙二软蛋之名是传遍十国,于是一怒应战了,最后以一招险胜了洪娘子。
然后,胜了就跑,洪娘子就追,打打闹闹一晃几十年过去了,两人竟没能走到一处,成了俩老光棍。
“徒儿,那婆娘的意思是输了的给赢了的舔脚丫,是指你和她的徒弟,还是我和她呢?”龙二问道。
呃,这个安泉还真不知道。
“师父,那洪娘子的徒弟是男的女的?”安泉问道。
“当然是女的,乃是大周左相安睿卓的女儿,叫安安。”
安安要来了!
安泉顿若被踩到尾巴的兔子,就跳了起来。
他心下一声呻吟,老天爷,不带这么玩的吧。
龙二瞅着安泉小脸惨白的模样还以为安泉突发急症了,又是号脉又是听心,只觉脉膊狂跳,只听心跳若鼓,把老头吓了一大跳。
好在安泉很快平静了下来,然后死活要下山躲避,龙二说没用的,洪娘子既然说要比试肯定已安排好了,容不得他逃走。
要知道在大郑国,洪荒元宗亦是一大宗派,况且洪娘子逮龙二逮了几十年,经验早已是相当之丰富,别说逮你个小小的梁周了。
于是安泉就绝望了,难道身份要暴露,要玩完了,想到半夜,终于想出一个法子,易容啊。
于是对着镜子先是用锅底染了个黑脸,然后找木头用凤鸣刃刻了个面具,戴好后,才微微放下点心来,倒在床上迷糊了半天才睡着。
“师父,您也太有点那个了,比试就比试,怎么能说出输了舔脚丫。”一个非常好听的声音在屋中响起,虽说是在埋怨,但亦很温柔。
“安安,明天你直管狠虐老不死的徒弟就行,他刚入合刀境,不是你的对手!”
“要是万一我输了,要我那个脚丫怎么办?”安安好生忸怩。
“哈哈,老不死的徒弟和他师父一个德性,就是有贼心,也没贼胆,况且我们赌的与你和那小流氓无关,万一输了,师傅去舔脚丫,老不死敢让舔吗?哈哈……”一个声音虽在笑着,听来,却暗含悲伤。
安安突就想起师父讲过的关于师父父母的事情,那时候师父的父亲是洪荒元宗的少宗主,而师父的母亲是一平常人家的女子。
少宗主与女子偶遇就喜欢上了她,一番交往后,少宗主提出要娶她过门,女子知道门不当户不对,便拒绝了。
而少宗主却不放弃,整天来寻她。女子无法了,就说:你敢舔我脚丫一下,我就敢嫁给你。
少宗主毫不嫌弃毫不犹豫就做了,女子被感动了,顶着各方压力嫁给了少宗主,婚后二人相敬相亲,过得很幸福。
安安知道师傅其实并不是变态,只是在求得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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