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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賀楚洲從上車一直糾結到機場, 又從機場一直糾結到登機。
雖然他和裴悉最近關系已經拉近了很多,但頂多也就能用一個朋友來概括,兩個男性朋友之間, 這樣算得上正常行為?
他嘗試着在顱內想象了一下吳青幫他打領帶又摸他喉結的畫面——
算了,有點反胃。
可裴悉也不是會跟人這麽親近的性格啊, 突然給了他這麽大一個甜頭, 難道是……對他也有那個意思?
怪道說物極必反。
這個猜想一經迸出腦海, 上頭的感覺瞬間拉到頂峰, 下一秒又飛速降溫,醍醐灌頂一般讓他整個人冷靜下來。
不可能,怎麽可能。
上山那天還跟他客客氣氣的,哪能這麽突然, 他又沒給人下蠱。
他擡手揉了揉眉心,心情複雜。
完了,怎麽越來越像個普信男,不就是給你打了個領帶, 怎麽就差想好上哪兒蜜月旅行了?
所以會不會是在山上那天,一不小心刷爆了某個好感度?
這麽好用的嗎?
要真是這樣的話,能不能想辦法再帶人多上去幾次……
“喂?”
雲跡忽然拿手機往他手臂上怼了一下:“你想什麽呢?表情都能盤出一集甄嬛傳了。”
賀楚洲心不在焉:“沒什麽。”
雲跡:“那你老摸你領帶幹嘛?沒打好解了重新打啊。”
“嗯?”賀楚洲似乎終于回神,轉頭費解地看向他:“你怎麽知道這領帶是裴悉剛送給我的?”
雲跡:“……?”
賀楚洲低頭又淺淺整理了一下,眼角眉梢都是愉悅:“不用你幫忙, 走之前裴悉親手幫我打的,完美。”
雲跡:“???”
雲跡一臉見鬼:“大哥, 我有說要幫你嗎?”
雲跡:“不是, 誰問你了???”
賀楚洲沒理他, 想了想,拿出手機對着自己領帶拍了一張, 又編輯了一段文字,兩者一起發送。
同一時間,遠在海外正躺在沙灘上舒舒服服看日落的吳青收到一則消息,拿過手機順手點開端詳一陣:
吳青:【嗯,還行,比你之前那些老氣橫秋的顏色好看多了,審美見長。】
賀楚洲:【裴悉送我的。】
吳青:【?】
吳青:【擦,特意來跟我秀的?】
賀楚洲:【沒,就想問你一下。】
賀楚洲:【他特意給我買了領帶,還親手幫我戴上,你說他是不是對我多少有那麽點兒意思?】
吳青:【???】
吳青:【寧有病?老夫老妻還擱那兒玩先婚後愛?你多大了?】
吳青:【玩就玩還要怼到我臉上?我是什麽很賤的人嗎?!】
吳青:【拉黑了,傻逼!】
看着新發出的消息變成了感嘆號,賀楚洲頗為遺憾。
天知道他真的就是單純問一問,怎麽就沒人理解他呢?
*
*
謝鈴:【怎麽樣了?】
裴悉:【目前情況樂觀。】
謝鈴:【看,我說什麽來着?種種跡象表明他喜歡你的概率絕對高得離譜,已經确定了是吧?】
裴悉:【七成左右,不完全确定,我需要再看看。】
謝鈴:【也行,反正他也跑不了,那你接下來準備怎麽做?】
裴悉:【不準備怎麽做,他出差了,周六才能回來。】
謝鈴:【這個節骨眼出差?啧,沒福氣的純情處男就是吃不到一點好,那你呢,你在做什麽?】
裴悉:【在看他給我彙報行程。】
謝鈴:【?】
裴悉:【大概十分鐘一次,比你的上下班時間準時。】
謝鈴:【……】
謝鈴:【也許之前我沒有聲明清楚,我可以教你怎麽追人,但完全不想變成你們play中的一環。】
裴悉:【我們沒有在一起。】
謝鈴:【我知道啊。】
謝鈴:【可為什麽我總有種被你們莫名其妙的情趣滋了一臉的感覺?】
謝鈴:【邪門。】
是麽?
裴悉若有所思看着謝鈴的話,又切出去點開和賀楚洲的聊天框。
兩分鐘前,賀楚洲說自己在結冰的河邊看見了沒有飛去南方過冬的天鵝。
十二分鐘前,賀楚洲說北國的空氣裏都是冰碴,吸進肺裏透心涼。
二十二分鐘前,賀楚洲說自己下了飛機出了海關。
三十二分鐘前,賀楚洲感慨飛機居然在天上盤旋了十多圈。
這也算情趣嗎?
在分開後頻繁給對方發消息,将自己或者正在經歷的每一件小事同步分享給未經參與的另一方。
這麽看來的話,确實……
可是這種現象很早之前就有了。
賀楚洲會有可能那麽早就喜歡他?
還是說單純話唠?
裴悉心裏想着事,見裴月亮路過,順手拎着抱起來,對着側面牆上的鏡子拍了一張。
發出去剛放下貓,賀星星又溜溜達達跑過來在他腿邊挨蹭撒嬌。
裴悉無奈嘆息,費勁地把狗也抱起來,再拍一張。
于是正在奔赴工作地點的賀楚洲接連收到了三條消息,兩圖一文字。
依次點開,第一張裴悉單手懷抱小貓,裴月亮兩只小爪搭在他胸口,豎着耳朵一臉嬌憨可愛。
第二張裴悉雙手艱難抱起一只大狗,賀星星前爪開心地搭在他肩上,吐着舌頭仰頭望着鏡子,一臉興奮。
裴悉:【你兒子好像意識不到自己已經不是幾斤重的小狗了,看我抱了小月亮,他也非要抱。】
賀楚洲放大圖片,照片裏的裴悉還穿着淺色寬松的居家服,頭發柔軟地伏在額前,低眉順眼看着手機,幹淨又溫柔。
在往下一些,因為手臂上擡的動作,袖口從手腕滑落至肘間,露出一截細白的小臂,腕間的弧度清瘦漂亮,是賀楚洲用手掌能輕松圈住還有剩餘的尺寸。
他目不轉睛看了許久,手癢地蹭了蹭指腹,然後長按保存,打字回複:
【确實,不用慣着它,老大不小,也該知道自己幾斤幾兩了。】
你爹想青了腸子都抱不到,你一只狗在那兒撒嬌耍賴庫庫求抱,像什麽話?
*
*
賀楚洲出差的地方和琬城不在同一緯度但勝在同一經度,和裴悉沒有時差。
飛機落地已經是傍晚了,和合作方那邊見了個面又被接待着吃了頓晚飯,回到酒店時不到十點,不算早也不算晚。
照舊給裴悉彙報了一聲,洗澡途中還想着能不能拿星星月亮做幌子蹭個幾分鐘的視頻,沒想出來一看,裴悉竟然給他回複了一張游戲截圖。
裴悉:【/圖片】
裴悉:【剛剛發現手機裏有個游戲,點開看了下,我自己下的?】
賀楚洲沒想到他竟然有興致打開游戲,不禁心念一動:
賀楚洲:【沒,我幫你下的。】
裴悉:【我玩過?】
賀楚洲:【玩過啊,你還說很好玩很喜歡來着,要不要試試?】
裴悉:【我不會玩游戲。】
賀楚洲當然知道,但他等的就是這句:【放心,我既然教得會你一次,就能教得了你第二次。】
賀楚洲:【/上號jpg.】
裴悉眼底閃過一絲從容不迫的得逞,回了個【好】,将裴月亮從枕頭上挪開,上床拉上被子靠坐在床頭。
游戲做幌子确實好用,不需要他刻意多說什麽,賀楚洲自己就能按照他的意願欣然繞進來。
不出意外,接下來至少兩個小時裏,他都能和他保持語音暢通了。
游戲最近出了新玩法,名字叫“逃出生天”,其實就是類似密室逃脫,聽說評價不錯。
唯一可惜的就是一把游戲最少需要三人參與,賀楚洲只能非常勉強地拉了吳青進來,順便在游戲裏提交了一份優化建議:
三個人太多,一個人太少,建議增加個雙人關卡,剛剛好。
“怎麽想起來找我玩游戲啊?”
吳青一進來就咋咋唬唬打開語音,嘴裏吧唧吧唧嚼着東西,賀楚洲問他在吃什麽,他答:“大半夜太無聊去廚房翻了只鱿魚,好q彈。”
“吧唧嘴小聲點。”
賀楚洲點了他進組,飛到npc面前點排隊:“一會兒進去先把自己位置和周圍的東西都報一下。”
裴悉:“好。”
吳青:“沒問題。”
屏幕一黑,過圖進入游戲場景,三個人被随機分配在不同的牢房。
吳青:“我房間圓的,裏面沒蠟燭,外面有,牆上還有個紅色拐彎的箭頭。”
游戲內置全場語音,就算三個人在不同的地方,也能聽見隊友的聲音。
賀楚洲:“知道了,我剛偷了獄卒的鑰匙開了門,心心,你周圍有什麽?”
裴悉轉動視角觀察四周:“我的牢房是正方形,內部有蠟燭但是沒有點亮,走廊沒有蠟燭,牆上是白色的尖頭,指向我面向的右邊。”
“右邊……”賀楚洲思忖着:“牆壁是什麽材質?”
裴悉:“石塊,碎磚頭。”
吳青:“我的是青石我的是青石,沒有碎磚頭!”
賀楚洲:“好,靠近牢門,看一下箭頭指向的盡頭有什麽。”
吳青:“沒什麽啊,一片大霧……哦有面圓形的銅鏡。”
賀楚洲:“沒問你。”
吳青:“?”
裴悉:“我這裏也有一面銅鏡,方形,傾斜向拐角的地方,可以看見有人影在走動,應該是獄卒。”
賀楚洲:“獄卒帶刀還是帶棍子?”
裴悉:“好像是……棍子。”
賀楚洲:“知道了,等我一下。”
沒多久裴悉就聽見了腳步聲,越來越近,伴随着有人倒地的聲音,賀楚洲很快拿着一根鐵棍和一串鑰匙出現在他牢房門前。
裴悉意外:“你怎麽找到我的?”
“這裏面沒多大,而且牆上的銅鏡每個形狀都不一樣。”
賀楚洲用鑰匙打開牢房門:“先出來,怎麽身上還帶了寒冷buff?”
裴悉說不清楚,他不會看。
賀楚洲:“沒事,穿我的外袍暖一會兒,很快就沒了。”
裴悉互動接過來的時候很驚訝:“這游戲還能脫裝備給別人穿?”
賀楚洲:“是啊,不然怎麽說自由度很高呢,啧,怎麽你游戲裏穿我的衣服也這麽好看?”
“我真的是受不了了!”
吳青忍無可忍:“大哥們,我請問這是什麽情侶闖關小游戲嗎?我還被關着呢,能不能管管我??”
賀楚洲:“哦,不好意思忘記了,你附近有什麽,再說一遍。”
吳青:“我都說過了!”
賀楚洲:“剛沒聽。”
吳青:“……”
淦!真他媽不能跟情侶玩游戲!
吳青離他們不遠,圓形銅鏡是很好找的線索,路上再随便弄死一個獄卒,拐個彎過去就把人救出來了。
吳青簡直無語:“合着剛剛從我門口經過的腳步聲就是你,舍近求遠你是有什麽心事嗎?”
賀楚洲:“你裏面有蠟燭,裴悉又沒有,你沒看見他都寒冷了嗎?”
吳青:“???”
吳青:“玩個游戲你跟我說什麽熱不熱冷不冷的有貓病?”
吳青:“而且一根蠟燭他媽的頂個屁用啊!”
裴悉抿了抿唇,很得體地沒有笑出聲。
套上刀客的外袍後,他身上的寒冷buff依舊沒有消失。
繞着牢房轉了一圈才發現這個buff可以驅散霧氣,同時保護身邊的人不被步遲減速。
三人關卡很簡單,其中又屬他們這關最簡單,只要在一個小時內找到牢房大門的鑰匙逃出去就算勝利。
至于線索,很明顯每個位置不同形狀不同的銅鏡都至關重要。
賀楚洲讓吳青就在原地看着蠟燭,因為蠟燭一旦熄滅就會有獄卒過來,殺死一個獄卒雖然不困難,但是會大大降低他們的效率。
摸索了一番,發現每一面銅鏡都可以轉動方向,而第一面銅鏡正對入口,光從入口外照射進來,可以通過銅鏡折射到另一個方向。
“看來只要把這束光傳遞到最後一面銅鏡的位置,就能知道鑰匙的藏匿地點了。”
賀楚洲說着自己的推測,視線一直落在裴悉的人物角色上。
他翻找線索時,裴悉操控的劍客一直安靜乖巧地站在他身邊,幫他驅散周圍霧氣帶來的負面buff。
想到剛剛裴悉發給自己的照片,他将指腹摩挲了一下手機邊緣,心裏頭有點蠢蠢欲動。
現實抱不到,着會兒在游戲裏面總能抱一下吧?
可是找着線索呢,突然回頭來個擁抱,會不會顯得他像個神經病?
他磨着後槽牙,暗暗尋思着有沒有可能一會兒去偶遇一個獄卒,然後他裝作被吓到,順理成章蹦進裴悉懷裏。
想得入了神,走出老遠才發現裴悉沒有跟上,回頭一看,劍客居然被卡在了拐角的石頭縫裏,半天出不來。
他愣了下,随即忍着笑掉頭回去:“怎麽卡住了我不喊我?”
“正想喊。”
好不容易才把自己卡進去的裴悉如是淡定道:“這裏地形複雜,我走路還不太熟練。”
吳青守着蠟燭很無聊,聽見他們說話,插嘴:“沒事,可以不用走啊,讓老賀騎馬帶——”
“我抱你吧。”賀楚洲說。
吳青:“???”
裴悉:“可以抱?”
“當然。”賀楚洲對他發出擁抱請求,裴悉點了同意,下一秒劍客就被刀客打橫抱起來。
一個鬥笠遮臉一個長發如瀑,在霧氣彌漫的背
景下看起來很是養眼。
吳青完全不能理解:“明明更快更方便,你非要抱來抱去?”
賀楚洲振振有詞:“騎馬來回互動鏡子的時候還要下馬,不如這樣方便。”
“……”
吳青嘴角抽搐。
嗎的要不是聽得出你嘴角都快咧到耳根,我就真的信了。
他孤零零蹲在過道地上,看着賀楚洲樂颠颠抱着裴悉跑來跑去,跟個傻狗似的,翻着眼皮小聲叽歪:“什麽傻逼隊友,真是受不了一點。”
“我是腦袋被門擠了才會答應來湊數,他媽的在家裏一天天沒抱夠,到游戲裏還要粘在一塊,膩不膩歪膩不膩歪,能不能把我當人能不能把我當人……”
賀楚洲擺弄好最後一面鏡子,順着光照的位置找到鑰匙藏匿地:“你一個人在那兒嘀嘀咕咕什麽?”
“真難得你還知道我是一個人。”
吳青陰陽怪氣:“我說我不跟你們兩口子單獨玩了,下把開五人局,給我來倆正常隊友!”
吳青一言既出,出去之後立馬更改了匹配模式,把三人賽改成了五人賽。
沒等多久,兩名隊友同時加入隊伍,一個叫香菜醬,一個就不吃香菜,看來也是熟人雙排。
組隊之後,就不吃香菜率先開口:“喂,你們什麽水平啊,新手還是老手?我們趕着刷分,一會兒別拖我們後腿。”
是個男生,口氣大得給吳青聽樂了:“怕路人拖後腿就去熟人局啊,不然玩三人賽也行,跑野團五人局來做什麽?”
就不吃香菜:“廢話,組得到熟人局我們還混野?而且三人賽滿地傻逼,帶都帶不動,真是受不了一點。”
“大叔,聽你這語氣你不太行啊。”
香菜醬跟着開了麥,是個女生,嘻嘻笑着:“估計你一會兒還得靠我們帶呢,躺得明白嗎?”
“大叔?”
吳青不可置信:“你叫誰大叔呢,會不會說話?”
“行了,開了。”
賀楚洲懶得等他們廢話,直接排隊進入地圖。
團麥在他說完之後安靜了一會兒,就不吃香菜再次開口時,語氣比剛才溫和友善了不止一個度:“小哥哥,你們認識呀?”
賀楚洲沒有回答他:“過完圖之後還是把自己位置報一下,先集合。”
就不吃香菜:“好哦。”
香菜醬意味深長笑了聲,學着就不吃香菜的語氣:“好哦~”
裴悉沒有開口,吳青懶得搭理他們,也沒吭聲。
模式不同,随機分配的方式也不同了,畫面一亮,裴悉就發現自己和香菜醬被關在了相鄰的牢房。
對方當然也看見他了,原地轉悠了幾圈,假裝沒看見。
裴悉正好沒有跟陌生人搭話的習慣,兀自觀察着周圍的環境,很快聽見就不吃香菜頗為驚喜的驚呼:“刀客哥哥,咱們居然在一個牢房,這也太巧了。”
刀客哥哥?
裴悉眉梢輕輕一挑。
賀楚洲似乎也被這個稱呼哽住,好一會兒才啧聲道:“難聽,別叫。”
就不吃香菜:“……什,什麽?”
他的聲音就算稱不上男神音,說句悅耳也絕對不過分,怎麽就難聽了?
裴悉嘴角一彎。
吳青更是不客氣地直接笑出了聲,掐着嗓子開始報位置:“刀客哥哥~人家在水牢,水底下有只籠子關着一條鯊魚,好怕怕,快來救人家。”
“知道了。”賀楚洲說:“你也難聽。”
吳青:“……”
香菜醬:“噗。”
大概是賀楚洲的一視同仁稍稍安慰到了就不吃香菜,沒消停一會兒,他就又開始了:“刀客哥哥,你玩這個游戲多久啦?看你級別好高哦。”
賀楚洲仍舊忽視他:“另一邊情況怎麽樣?”
裴悉剛張嘴,香菜醬迫不及待搶答:“我們在森牢。”
賀楚洲:“沒問你。”
香菜醬一愣:“啊?”
賀楚洲:“心心。”
裴悉嗯了一聲:“很窄,周圍都是樹木藤蔓,角落還有動物骸骨,我的腿也被牆上的藤蔓纏住了。”
賀楚洲:“外面呢?”
裴悉:“只有一條枯藤遮蔽的小路,其他都被霧擋住了。”
賀楚洲:“好。”
“哇,刀客哥哥你好厲害。”
就不吃香菜不吝稱贊:“我們剛剛排到好幾把隊友都只會兒抓瞎幹着急,沒有一個像你這麽可靠的。”
“你的裝備好好啊,還有絕版,是不是公測時候就創號了?”
“你的鬥笠好帥,人物也是,跟你的聲音好貼啊。”
賀楚洲:“五號。”
就不吃香菜:“嗯?叫五號好生疏,刀客哥哥叫我菜菜就行,有什麽需要我幫忙的嗎?”
賀楚洲:“站這兒來。”
就不吃香菜:“好哦,這裏嗎哥哥?會不會離走廊太近了,獄卒随時可能會——”
聒噪的咯咯聲瞬間消失。
賀楚洲動作飛快從剛刀完人的獄卒腰上順走鑰匙,踩着就不吃香菜的屍體悄無聲息離開了牢房。
語音裏豁然少了個人聲,意外地沒有一個人發現。
吳青在專心逗水底下的鯊魚,而裴悉在被突然活潑熱情起來的香菜醬瘋狂搭讪。
香菜醬:“小哥哥原來你是男生呀,看你的ID我還以為是女孩子呢。”
裴悉的ID是系統随機生成,确實有點像女孩子。
香菜醬:“你聽起來好年輕呀,是大學生嗎?跟室友雙排?”
香菜醬:“是不是剛剛玩這個游戲?我看你都不知道這裏叫森牢。”
香菜醬:“我也是大學生,大四了,最近都很閑,要不要加個好友之後一起玩呀?”
裴悉點開隊伍,把她的聲音拉小。
這次也沒等多久,賀楚洲很快就趕到了,無視離他更近了香菜醬直奔裴悉打開他的牢房門。
香菜醬這才發現就愛吃香菜不見了,連忙問:“刀客哥哥,五號呢?”
賀楚洲調整角度開鎖:“太吵,被我刀了。”
“?????”
“刀了?!”
香菜醬一時激動破了個音,被她飛快收斂糾正:“不是,刀客哥哥你刀他幹嘛?我們是隊友啊,而且我朋友邏輯思維特別厲害,沒他我們可能會卡關呀!”
“沒關系。”
久不開口的裴悉忽然溫聲道:“我男朋友也很厲害。”
話音剛落,刀客往裏走的身影有一瞬間的停頓。
香菜醬徹底沒了聲。
在賀楚洲蹲下幫裴悉解纏在腳腕上的藤蔓時,聽筒裏幾次傳出她欲言又止的動靜。
像是找不到一個合适的語氣繼續接下來的對她,她最後的口吻聽起來格外古怪,像是惱羞成怒:“刀客是你男朋友?那你們進游戲的時候為什麽不早說?故意的吧?”
吳青又一次聽笑了:“同學,你什麽身份?你朋友什麽身份?別人什麽關系憑什麽還要跟你彙報?”
香菜醬:“大叔,你又是什麽身份,這兒有你說話的份?”
香菜醬:“真服了還刀隊友,什麽素質啊?不懂這是個團隊游戲嗎?”
香菜醬:“我就說了不能跟情侶玩游戲,倒黴死了,這麽喜歡秀能不能有點自覺組隊去玩開心消消樂?”
藤蔓纏繞得複雜,賀楚洲花了些時間才解開,扶起裴悉,轉向憤憤不平的香菜醬:
“你也吵,等會兒把你也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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