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营妻子带着女儿买菜回去,带着忐忑不安的心,在楼底下着消防队员们在扑灭自己家中的火灾。
消防员们从家里拖出了一具尸体。放在楼下消防车边,为尸体盖上了白布。
尸体是那个何鸿争的没错,自己在丈夫的葬礼上和个别场合都见过他,那个人话不多心思挺重的。真没想到,他竟然是杀害丈夫的凶手之一。
“报告,火势已经扑灭,屋里发现死者一名!”消防员通过电话在向上级报告着。
女儿哭了出来。她认出了那是她的家。
“女士,这是你的家?”消防员问。
“是。”李营妻子面色平静。
“这个死者是”消防员小心地问,心里在嘀咕着,死的人多半是她丈夫吧,怎么好像一点都不难过。不但不难过,脸上仿佛还有些欣慰?
“一个该死的人。”李营妻子说。
消防员:
收到水生信息的燕宁像兔子一样从2号楼的休息室里蹿出去,来到监控仪器前,向还在吃着盒饭的下属叫道:“那小子呢?”
下属盒饭里的饭菜在他一碰之下洒了一地。
“呃,队长,现在咱们不是不太管他去哪了嘛。”那下属说道,“反正是在福灵市,由得他到处跑去。”
“睁大你的狗眼好好看看,他是在福灵市吗?”燕宁对着监控屏幕上的光点咬牙切齿。那光点正是水生手机监控系统显示的他位置所在。
现在其所在区域是福灵市北郊的海边。正好刚在福灵市外不足1公里。
“我没留神。”那下属看了看不在意地说,“他一动不动的,可能是在那里玩,或者吃东西吧。往外一点,也很正常。”
“正常你个大头鬼!他跑了!”燕宁气急败坏,赶紧叫起人,“快开车!去那里追他!”
“走了?”
燕回园别墅办公室,大小姐燕若冰接到了燕宁的报告。
“属下无能,没能及时发现。好在那公路长好几百公里,又有手机定位,加油去追,应该能追上。”燕宁心虚地说。
“不必追了。”游奉天不知道何时出现在他们身边。
“游叔,为什么不追?”燕若冰问。
“梅玉郎跟他在一起。”游奉天说。
“那岂不是正好?”燕若冰一阵振奋,“游叔您亲自出马,把他们两个一起带回来?”
游奉天摇摇头,掏出自己的手机给她看了一条消息。
“时日无多,心愿未了。手下留情,感激不尽。----玉郎绝笔。”
“燕宁收到那小子的信息。我亦收到了梅玉郎的信息。”游奉天说。
“他,时日不多,什么意思?”燕若冰不太明白。
“他应该是修炼上出了问题,后来又先后遭到我和海底异兽的攻击,伤上加伤。”游奉天说,“而且,由此可见,我们急切想得到的水灵域真水诀的秘密,修炼起来,未必就是好事。说不定也会把人修炼废了呢。”
“同为8级,何必苦苦相逼,由他们去吧。”
燕园书院,一株红棉树下。
燕若薰板着脸,茫然地看着树下的一窝蚂蚁,看了好久好久。
“他真的这么就走了?”她喃喃了,似问非问。
燕若泰在周围打转,踱着步子:“我踏入3级了,还没找他再打一场,把面子找回来哪!”
水木洗浴中心。
“亏了!亏了!”南宫辉一手握着手机,一边跺脚。
“辉少,什么亏了?”他小心地问,“东华国股票吗?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咱东华国股票啥时候不亏钱。那就是个锻炼心态的地方嘛。”
“那小子跑了!”南宫辉说,“我放弃那界石戒指,就是看中他有发展潜力,结交好他以后好处少不了。可是这小子,跑了!亏了,亏大了!”
“天庭”组织福灵市大队队部。
林、罗、魏三位科长坐在饭堂里,看着陆行舟的手机,个个脸黑如锅底。
“我们这么苦心地向他示好,甚至违背一些规定拉拢他,他就这么甩甩屁股走了?”
罗小嘉生气了:“这还真特么是一个随性的、自由的人!”
陆行舟的手机突然再度接到了一条信息。
真水至上:“陆科长,右仃区市貌管理所原成员李营的妻子,孩子,拜托照顾!谢谢!”
陆行舟这时还未接到何鸿争死亡现场情况的报案,看了这条情况不由得一愣。李营死的事情他是知道的,可为什么
这时,科里的电话打了过来:“科长,接到园林路小队报案,一起失火现场,发现3级火系异能者、右仃区市貌管理所成员何鸿争的尸体!”
右仃区市貌管理所所有的成员,站在一片狼藉的李营家里,面对着何鸿争的尸体,集体沉默。
在他们对面,是“天庭”组织园林路小队队长何金威以及多名下属。
李营妻子抱着哭声不止的孩子,脸色平静。
“你刚刚说,人是水生杀的?!”面对堂弟的死,何金威眼睛血红,脸色凶狠。
“是的。”李营妻子说。
“是你要他来杀人的?何鸿争跑来这里又是为什么?”何金威说。
“我不知道。水生说李营的死有疑点,他就来调查。我要出买菜,就出去了。我回来的时候,现场就是这样。大家可以做证。水生跟他之间发生了什么,为什么要杀他。还有他为什么也来了。我不知道。”李营妻子说。
何金威心中一凛:“那小子,水生,说有什么疑点?”
“一个钮扣,从李营口袋里发现的,是天庭组织衣服上的!”李营妻子说。
何金威已经知道了这事,因为水生对着他当面说过。看来李营妻子没有撒谎。
“我们需要你协助调查!”他说,“你家里失火,藏有尸体,你就是犯罪嫌疑人。”他亮出了手铐。
李营妻子神色平静地将孩子交给邻居,伸出手去。
“我有一个朋友的妻女,生活困苦,过段时间可能会去找你。你帮她们安排一下住处、工作。她是个善良的女人,失去了丈夫。请代我善待。——水生。”
亭澳镇码头,周玉东站在新开的“玉东渔店”前,看着这条信息。
他回头,来自望澳村乡亲们的渔船,陆陆续续,一条又一条地把渔获卸了下来,送到他的店里冷藏,然后跟伙计记帐结帐。另一头是来自镇上、区里市里等各地的渔贩,在排着队,焦急地准备收购。
高品质的望澳村渔获一上市,就收获了市场很高的认可度。现在每天的渔获价格比原来高了一倍,还是供不应求。
水生。他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