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小老弟你可算来了,大伙可都等着你呢!”听到郑旭的声音作为场中焦点的蒲春玲连忙放下手里的瓜子,拍了拍手上零碎的瓜子壳用手拽了拽上翻的小短裙,才起身踩着亮黑色小高跟扭叭的迎了过来,随后很自认的伸手跨上了郑旭的胳膊。
“各位老板静一静哈,这位是我小老弟,也是你们说的甚勤工俭学的负责人。”一边挎着郑旭往食堂里面走蒲春玲也是一边跟大伙解释郑旭的身份。
“小兄弟年少有为么!”
“都当校领导了嫩不有为?老登你都多余问。”
“小兄弟来点毛嗑,自己家地里产的,比外头买里香的多。”
“毛嗑吃多上火,小兄弟尝尝我家着红枣。”
“”
一百多米的距离郑旭硬生生挨了五分多钟才走完,当然这也有蒲春玲刻意控制速度的缘故,一路上推托的毛嗑大枣最后还是装满了口袋,左个手右个手抻的郑旭红裤头都露出来了一半,好在大伙都是素质人,都没等郑旭自己动手,就有人帮他把裤子提了上来,还趁机拍了他屁股蛋子一巴掌
表情扭曲的郑旭站在最前面,看着一双双热情似火的眸子,实在看不出来是谁偷袭的自己屁股,这事也就只能这样不了了之。
“各位老板,我先做个自我介绍,我叫郑旭,关耳郑,九日旭,是今年入学哩新生,也是非常荣幸被校方领导器重,大胆启用我这个新生来主持工作,希望接下来相处的日子,我们能多一点包容,多一点耐心,互相扶持着来落实这件对双方都有利的政策”这里的场面话是必不可少的一个环节,其中郑旭也曾多次提起老张的名字,让大伙知道这项政策的提出者和落实者,一切都在这位张凯旋张主任的注意,他郑旭只是个普通的新生。
反反复复的垃圾话将了十几分钟,估摸着老张的名字已经死死印在他们心尖尖上了郑旭才开始讲正事。
“今天在座的都是学校的合作伙伴,引用贫困学生勤工俭学,一来是能减轻你们的人员投入,二来能让学生们更早一些知道赚钱的艰辛,三勒也能帮助到许多家境困难的学生,这是咱们开展勤工俭学工作的主要目的,这三项绝对要不偏不倚才行。”
“咱们先说学生们时间上的安排,不同系不同年级学生的课程安排是不一样的,所以每个周日下午,我会根据学生们的课业情况,给你们下一周在各堂口勤工俭学的学生名单,等学员到你们堂口首先要让他们签到,这个名单在周末更新的时候是要回收哩,你们可莫要丢球子咯。”
“然后就是虽然有勤工俭学的学生,但他们刚刚接触这个行业,你们先给他们安排点简单的工作,就比如洗菜、打饭、这些,等他们适应了这个环境,再让他们作别的工作,我这样说的意思你们能明白吧?”说到这里的郑旭眼神柔和的从左看到右。
“俺们懂你嘞意思。”
“对,小兄弟你就放宽心。”
迎着郑旭的眼神,坐在下面承包食堂和超市的小老板们满口附和着。
“你们明白就好,学生就是学生,他们跟社会上招聘的工人是不一样的,他们心智还小,既是家长们的孩子,也是我们学校的孩子,如果在他们勤工俭学期间挨了欺负或是受了伤,那就不要怪学校不讲情面了。”简单警告完的郑旭就好像忘了这一茬似得,继续笑呵呵的念着手里a4纸上的内容。
并不是郑旭不在乎,只是他知道这种是绝对会发生的,无论他有没有警告过,刀子不捅自己身上,总会有人觉得自己是铜头铁臂,只要事后把搞事的一方砸他个稀巴烂,想来这股风气绝对会制止。
至于出了问题他们是否还会要勤工俭学的学生?
这事郑旭是一点不担心的。
同样大小的一家堂口,就算你不从外面招人,全用自己的七大姑八大姨,最后跟用勤工俭学的堂口比,无论收入还是人工绝对能差上很大的一截。
这就是一个有简入奢的例子,就比如你包着3个窗口,七大姑八大姨合计下来每个月两三千的工资,你本人还得锁死在这个食堂。
另一边人家也是三个窗口,但只需要付灶上师傅的费用,剩下的事基本学生都能做,人家也没必要锁死在食堂,到点来溜达一趟看没问题就算完事,而且勤工俭学的学生工资每天只有几块钱再管他吃个饱饭就完事,自己就是做食堂的还能给人饿着了?
承包方的规定有二十多条,郑旭一条条念完担心到时候出现分歧,还得转成大白话解释一遍才行,所以差不多絮叨了有一个小时,这边才算告一段落。
完事后的郑旭还是由娇小知性感十足的春玲姐挎着送出的餐厅,蒲春玲的动机郑旭心知肚明,一个寡妇带着闺女在这个冷漠的世界过活,自然是无所不用其极,况且无论她如何表现,除了一些流言蜚语外,最终对郑旭都造不成什么实质性的伤害,所以郑旭也就由着她了,郑旭发誓绝不是贪恋那一抹轻薄布料下的柔软触感。
“春玲姐这边事情基本稳妥,等他们今晚把缺额名单先交给你,明天中午我来取就行。”出了餐厅之后郑旭就挣开了春玲姐挎着的胳膊,稍微与之保持了一个安全距离,未了避免纠缠连忙岔开话题。
“行都听我小老弟的。”被挣开胳膊的春玲姐一下没反应过来还稍有些愣神,不过随后玲珑心肝的她就嫣然一笑应了一声。
“那我还有事先走了,你也去忙吧。”站在食堂门口的台阶下,郑旭看着蒲春玲舒展懒腰时被日头照的反光的腿,脸蛋刹那染上了一丝羞红连忙移开视线,说完告别的话脚步杂乱的往一号教学楼走去。
看着郑旭窘迫的样子,蒲春玲连招呼都忘了打,等操场上郑旭的背影越来越小的时候,只觉得又笼罩上了一层朦胧,用纤细的手指拂过眼角后才觉得这个世界重新变得清晰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