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呢,我提议咱们每个月,或者不固定什么时候,自发的带上凳子,来中院聚一聚、聊一聊。互相说说心里话,也调解调解大家伙互相之间的矛盾,毕竟远亲不如近邻嘛!有什么事情搁心里时间长了,容易搁出病来。大家伙说好不好?”
“好。”
“没全院大会的热闹看,我这段时间都无聊出屁了。”
“你小子,以前大爷们开会,你当耍猴呢?”
“哈哈哈。”
笑声足以说明一切。
刚开国几年,谁家没两个人精。
所谓大爷们的一些个小手段又能瞒得过谁?
不过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罢了!
权当看个热闹!
人群里刘海中和阎埠贵听到笑声,顿时低着头红着个大脸。
原来自己在人家眼里就是个耍猴的!
“好好,暂时就到这里。咱们吃过晚饭再聚,到时候我带点瓜子,米糖。小家伙们都来啊。”
“来。”
“小锋哥最大气。”
“小锋,都给吗。”
“不调皮捣蛋就给。”
“我们外院的呢。”
“只有我们95号院,不过要是孩子们来了,也抓把零嘴,解解馋。”
大家伙笑着散了。
这边凌锋正把铜锣还给阎埠贵,身后突然冒出个梳羊角辫的小机灵鬼,一把拍在凌锋背上。
“我听说你要给院里小孩发糖?”何雨水盯着凌锋问道。
凌锋笑着把铜锣递给阎埠贵:“不是前两天才给你抓的吗,又吃完了。”
“郎骑竹马来,绕床青梅时。”阎埠贵眼含笑意的看着两人。
“老头子,你说?”三大妈杨瑞华指了指两人。
“别瞎说,人家就是关系好,再说了人雨水才多大啊,乱弹琴!”说完把手一甩尤不解气。
“乱弹琴。”
“嘿,我说你这糟老头子,乱发什么脾气?你忘了你娶我的时候,我多大了?嘿~”说完甩甩手上的水,在围兜上擦擦。
进屋找他理论去了。
凌锋跟着何雨水在院子里逛了一圈,所有看到的长辈都漏出会心的微笑。
一来凌锋在院里风评不错,二来何雨水从小也是个可怜的。
小小年纪,娘死爹嫁人。
哥哥也是个不着调的,现在有人疼,又不费自家一口水。
人对于自己做不到,而别人做到的善事,往往还是报以一颗善心去看待的。
问何雨水会不会做饭。
得到的答案是只会做点面条、窝头。
想了想,回自己屋里摸出两颗土豆白菜,一小挂猪肉,两条巴掌大的鲫鱼。
别问,问就是之前在缸里养着的。
跟小雨水进了傻柱屋子。
嚯,这味道,中午喝了多少酒?
拍了拍傻柱脸:“醒醒,醒醒!”
“玛德,谁啊?”傻柱一脸的不乐意,裹着被子半梦半醒的坐起来。
“我!你一个大男人,遇到点事就把自己喝成这样?你是不是还忘了自己还有一个妹妹?”凌锋把东西往桌子上一搁。
说完问雨水:“妹子,你早上吃的啥。”
“昨晚的窝头,热热吃了。”
“中午呢?”
“之前在学校食堂换的餐券,也是窝头。”说到这,小雨水的嘴巴已经有点撅起来的意思了。
“你就给你亲妹妹天天吃这个?我要不来,晚上是不是还是窝头?”凌锋质问。
边上何雨水都快哭了。
“你爹好歹把你养到16、17,教你手艺,传你岗位,也算对得起你。你就养个妹妹养成这样?”
“赶紧起来把饭做了,再墨迹我削你啊。”说着朝傻柱一瞪眼。
傻柱一早上心情不好,索性请了假。
中午喝顿大酒迷瞪到现在。
冷不丁被人掀开被子,刚想发火,发现面前这人惹不起。
又被劈头盖脸一顿训。
迷迷糊糊就按照他说的去做菜了。
菜切到一半,才反应过来:“我自个妹妹,想怎么养就怎么养,管得着么你?还我做菜,我是你家厨子啊我?”
想反驳回去吧,又觉得人家说的句句在理。
那股窝囊劲,别提了!
只能恨恨的切着菜,把怨气发泄到食材上。
“何雨柱同志,我那鱼你要给我剁碎了,我团吧团吧塞你嘴里,你信不?”
“哪能呢!我的手艺你还不信嘛?我这想做个鱼肉丸子汤呢!省油!”朝客厅咧着嘴笑。
要说傻柱这厨艺没得挑,两条普普通通的野鲫鱼,由于材料受限,普普通通煎了一下,放点生姜、京葱条去腥。
愣是不比后世各种调料腌出来的要差,又香又鲜!
白菜叶烧五花,白菜梗切丝和土豆丝一块做了个酸辣味的,开胃又下饭。
晚上没窝头,凌锋掏出半斤米让小雨水蒸了。
后来不够,又加了点白面蒸馒头。
…………
说到开会,刘海中最积极。
刚一过饭点就把自家桌子搬过来,放在院子中央,刘海中老神在在抱着缸子,坐了一个位置。
那意思无论你这会怎么开,我得有一席之地。
凌锋能惯他那臭毛病,先是把装着零食的小袋子往桌子上一扔。
见街坊们来的差不多了,才朝四方招呼。
“各位邻居,各位街坊。有感于这大爷制度被街道和厂里取缔,平日里院里有点鸡毛蒜皮的事情找街道又不值当,这不找吧,小纠纷又容易变成大矛盾。委实不值当。”
“小子不才,忝为国家21级行政干部。有赖于此,斗胆把大家请过来。打算好好聊一聊,谈一谈。有纠纷的解决纠纷,有矛盾的调节矛盾。我呢,也不是用干部的身份压着你们,就是在中间主持一下。往后也可以找你们信得过的长者居中嘛!”
“今晚就先试行一下,若是不合适往后就算了。要是诸位觉得还可以,咱们以后就按照这个模式来,做的好了,我也可以上报街道,给咱们院争个团结友爱,积极进步的荣誉回来。”
凌锋一番话说完,四周交头接耳的议论了一番。
都觉得可以试试。
“好,那我给大家伙打个样。往后就这么来。”
说完看向刘海中:“刘师傅,是不是请您挪个地方?”
说完又对大家伙笑道:“不是每回都有啊,就是给孩子们甜个嘴。真要回回都拿,我可没这么些副食票。”
“排好队,一个一个来。”
都是些瓜子花生和不值钱的散糖。
一人抓一把,很快兜子就见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