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若鱼察觉他很不对劲,这样子并不像是正常醉酒的状态,于是伸手探了探柳朝清的额头,果不其然覆着一层薄汗,神色一变紧张道“柳昭,你怎么了?”
“我被下毒了”柳朝清绯红的眼尾泛着呼之欲出的晶莹,轻阖着眼睑,喉间发颤。
“下毒?竟有人明目张胆的在宫里给你下毒…”温若鱼陡然一惊,膛目而视,旋即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瓶子,把里边的一颗药丸喂到柳朝清嘴边“这是解毒丸,你先服下可以暂时缓解,我先带你出宫…”
柳朝清张嘴把药含进嘴里,温若鱼便不再耽搁,又架着他往西巷去。
季轻尘已经在西巷等了一会儿了,不见人过来,便过来寻两人。
“柳大人他…”看到柳朝清额头冒汗,嘴角还有一点点血迹,季轻尘疑惑道。
“中毒了”温若鱼道“要快点送他出宫医治”
“是”季轻尘惊疑了一瞬,也不再迟疑,帮忙一起扶着柳朝清往马车方向去。
马车上,温若鱼给柳朝清喂了些水,闭着眼睛斜靠在她身上,难受的样子似乎并没有好转,于是问道“柳昭,你感觉好些了吗?”
“没有”柳朝清神色迷蒙,声音沙哑。
“怎么会这样,这解毒丸可解百毒的,即便不对症也可缓解一二…”温若鱼若有所思的呢喃,抬手给他擦了擦额头的汗水“究竟是什么毒,这么大的毒性…”
这药到底能不能解柳朝清的毒,或者缓解一二还真不清楚,不过唯一能确定的是,这的确是上好的解毒丸。
温若鱼哪里知道,在她转头的时候,柳朝清假装擦拭唇角的血迹,把药给吐出来扔了,根本没吃下去。
“是媚药”他倒是坦白。
“媚药?”温若鱼正思索着,对柳朝清突如其来的媚药二字投来荒唐的目光“…怎会有人在宫里给你下这种下三滥的药”
听到他中毒的时候,她还担心是因为兵权的事,柳朝清被温元星盯上了,所以暗中派人对他不利,不过转念一想,又觉得他不会迫不及待的在宫里动手,眼下又听柳朝清说中的是媚药,那就更不可能是温元星做的了。
所以谁会给他下媚药呢,目的又是什么呢?
“你可知是谁给你下的药?”
好在不是致命的毒,算是毒药中比较容易解的,若真解不了,行男女之事也方可解毒,温若鱼算是放下心来。
“不知”传来柳朝清闷闷忍耐的声音,答的倒是果断。
今夜宴席之上人数众多,不知道是谁也正常,“罢了,本宫会派人去查一查”
闻言,柳朝清又眉峰紧蹙一副难受的样子。
温若鱼心里清楚媚药的毒有多难捱,两人在假山后,柳朝清那时已经毒发,难怪他纠缠她的唇舌那般狂热,当时身体的反应也已经难以自持了,又被她硬生生阻止,想必这会儿他一定难受至极。
“你再忍忍,很快就出去了”只好安抚他。
“嗯”嘴上顺从的应着,心里则谋划着其他的想法。
宫门守卫看见是温若鱼的马车,便没有检查,上前行了一礼便直接放行。
在这宫里除了皇帝的马车,也就还有温若鱼的马车出行不需查验了。
宫门外就是各官员家里的小厮架着马车在外候着,石头自然也候在一旁。
这会儿已经出来一部分了,按理说他家主子不喜欢这种场合,一般属他离席离的最早,却一直不见他家主子出来。
正守在门口,望眼欲穿的看着宫门口出入的人有没有他家主子。
各家小厮见是宫里出来的马车,都恭敬的低着头不敢直视,石头也不例外,季轻尘弹了一个石子到石头袖口,石头抬头看过去,季轻尘对他向车内使了个眼色,随即他便明白,默默退出了人群,架着马车跟了上去。
好在今日人多,夜深天暗,灯光昏黄,也没人注意到他没接到人就走了。
季轻尘驾着马车走到一处暗巷停下,不多时石头便也驾车过来了。
石头见自家主子这般醉醺醺的模样,不由担心道“主子您身体不好,还有伤,怎么还喝这么多酒”
石头看似这么说着,实则也有自己的小心思,毕竟他家主子对公主殿下的情意,他看在眼里。
可那日温若鱼为了谢佑安,把刀架在柳朝清脖子上的时候,虽说是权宜之计,那也着实伤了柳朝清的心,虽然他家主子不说,毕竟跟了柳朝清这么多年,他看的一清二楚。
“他不是醉酒,是中毒了”温若鱼说完,顾不得石头大惊失色的样子,问道“你们府上可有常用的郎中”
若是平常可以请不当职的太医前来,只是现在的情况不平常,不过这京都里医科圣手也不少,各府大多都有常用之人。
“有的,有的”石头连忙点头。
“好,你先扶住他,我上去接应”说着温若鱼先上了马车,随后转身小心翼翼的牵着柳朝清的手入了车内。
温若鱼陪同柳朝清一起上了他的马车,掀开马车的窗帘对季轻尘交代道“我把他送回去,你先驾车回府,路上注意些,不要让人看出异常”
“是,属下把马车送回府,就去接殿下”季轻尘颔首,应声。
“嗯,记得换身衣服,用最普通的马车,不要让人发现是公主府的马车”
“是,属下明白”季轻尘心领神会。
“等等”温若鱼又唤住他“把东西放到我房间不要让任何人碰”
“是”
那东西可是在马车上被柳朝清默不作声的盯了一路。
石头先架着马车出了暗巷,季轻尘则又等了一会儿才绕到别的路口出去。
三人进了柳朝清的府邸,石头便让柳管家赶紧去请郎中。
“等等”柳管家正要走,被温若鱼喊住“跟郎中说一声,他中的媚药”
石头和柳管家闻言,倒吸一口凉气,目瞪口呆的相视一眼,愣住了。
“愣着做什么,快去”温若鱼催道。
“是,是,是…”柳管家连忙应是,急急忙忙的走了。
柳朝清从出宫到现在硬生生又捱了半个时辰,好在不多时柳管家便带着郎中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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