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去那里是去查案的,并非寻欢作乐”柳朝清坦然自若。
“???什么”
方才还一脸好奇的温若鱼,变成了难以理解的表情,还以为发现了柳朝清不可告人的秘密,毕竟柳朝清在朝中的名声一直都是清风霁月,不近女色。
谁家好人去勾栏瓦舍不是去寻欢作乐,而是去查案的。
大概也只有柳朝清这种二十有五了,还如呆瓜一般的人吧,即便是亲了温若鱼也只是轻轻的亲了两下就红了耳根,慌忙将人松开,看来平日里的确是不近女色。
“那日去查案,人群中只有殿下周身围坐的女子最多,即便是官兵闯入,殿下也毫不慌张的与那群女子喝酒耍骰子,所以臣一眼便看到了”柳朝清娓娓道来“殿下那日女扮男装,想来是不愿暴露身份,所以臣便没有同殿下打招呼”。
“…原来如此”温若鱼稍微有点失望,还顺便感叹了一下“那次好像是本宫要出征的前几日,差点被那一群官兵扫了兴,原来是你带的人啊”温若鱼朝后斜了一眼,又继续道“那也是本宫最后一次去勾栏瓦舍,甚是怀念……那里的姑娘个个多才多艺…拂的一手好琴…唱的一首好曲儿…”神情很是意犹未尽。
“所以殿下每次去都是女扮男装,听姑娘弹琴听曲儿吗”柳朝清问道。。
“是啊”温若鱼脱口而出,一说出口又有些后悔,立马闭了嘴,这怎么还莫名其妙的进了柳朝清的圈套了,自己根本不想洗白的。
又强行淡定的解释道“非也非也,只是偶尔扮扮男装,听听曲儿…顺便再叫几个小倌…”
“是吗,还有小倌”
“当然”
柳朝清不动声色,淡然一笑。
即便温若鱼解释的再镇定自若,又怎么能瞒得过常年审案的左都御史柳大人呢。
柳朝清在早些年还未入京都时,就见过她女扮男装的模样,原本还在为自己脑海中总是莫名出现温若鱼的样子,觉得是自己的心不够坚定而自愧自恼时,却在那日见到了温若鱼男装的样子,原来他一直寻找等待的人,和扰他心神的人竟是同一人。
顿时让他多年寻觅的心豁然开朗,踏破铁鞋原来竟是近在眼前。
自那日以后温若鱼在他眼里便再也不是世人眼中的温若鱼了。
不过一会儿,万如风就带着一匹马过来了,看着两人浓情蜜意的说着话,都没发现他过来的动静,万如风还有些不好意思打扰,假装轻咳了几声“……将军,马来了”
温若鱼扭头看去,顺势勒停了马。
“你坐着别动,我骑那匹马”温若鱼对柳朝清道“这匹马性子很温和,你只要抓好缰绳,它会很听话”
“好”柳朝清温声回了一句。
温若鱼右腿一翻就要下马,柳朝清拉着她的一只手臂,道“小心些”
温若鱼看了一眼被他拉着的手臂,轻笑一声道“本宫是武将……”
柳朝清没有松开的意思,目光温和的回看着她,这双好看的桃花眼映射出来的眼神,看的温若鱼浑身不自在,装作若无其事的跳下马,示意柳朝清松手,他才缓缓松开。
“将军您可真是够宠驸马爷的,这小雪兔您可没让任何人骑过,也就驸马爷能有这么大的面子”
温若鱼咬牙陡然回头看向万如风,万如风惊恐的扭曲着脸,慌忙摆手“不是我说的”指了指身后的那人道“他说的”
柳朝清坐在马上笑看着他们,他似乎有些理解温若鱼为何喜欢常年在军营里呆着了,这些人的性格与她相似,即便大家都知道她是公主,也能与她打趣玩笑。
“这可是左都御史,御史是做什么的你们不知道吗?说话都注意些”温若鱼朝他们使了个眼色,正色道。
“无妨,大家自在些便好”柳朝清接过话,若无其事。
“驸马爷都发话了,将军您又何必拘谨,”一人跟着笑嘻嘻的附和。
引的众人也哈哈笑着“是啊将军,您该不会是害羞吧…”
“胡说,咱们将军行军打仗都不怕,哪里会害羞……”
并没有因为温若鱼公主和将军的身份而局促,可见温若鱼平日在军营里也不是什么拿乔的人,对待他们也是极为宽容,不然他们也不敢如此开温若鱼的玩笑。
不过上了战场却又是另一副场景,这就不得不夸她一句治兵有道,御下有术了。
这一口一个驸马爷的称呼,柳朝清倒很是受用。
温若鱼轻咳一声,略显尴尬,她这那里是拘谨,她什么样柳朝清都见过,如今更是不怕柳朝清挑她毛病了,只是驸马爷这个称呼实在刺耳,于她而言简直就像是被架在那里一样,一遍一遍的试图将这个称呼刻进她的心底,她真怕自己挣脱不开,毁了他清白,灭了他得一心人的心愿。
温若鱼没再理会众人,随即潇洒的撩袍上马,随即道“快些赶路,天黑之前没有到达秦山,晚饭减半”
见温若鱼肃声命令,众人也皆住了嘴不再说笑。
“是,将军”身后的几位副将恭声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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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如风朝后边喊了一声“大家都跟上,天黑之前务必抵达秦山”。
“是”
谢佑安黯然神伤,依旧愣愣的望着,直到长长的队伍消失在视野中。
行了一日的路程,不知为何柳朝清的面色看起来有些发白,温若鱼总觉得他看起来很虚弱,问他那里不舒服,他只说大概是赶路累的,让他直接回去他也不肯,虽然不再用皇帝的口谕来压温若鱼,但他却异常固执,一定要将温若鱼送至冀州才回去,无奈之下温若鱼只好命令他坐回马车里,不然就不让他送了,这才又让他继续跟着队伍。
果然坐了马车第二日气色就好了很多,温若鱼看了摇头,平日里在朝堂上叱咤风云,这才赶了一日的路身体就吃不消了,还是骑马,果然书生就是书生,弱不禁风。
一连行了三日,方抵达冀州城外,为了不打扰城中百姓,军队一般都是在城外寻一处有溪水,且有大片空地的地方安营扎寨。
天寒地冻,温若鱼和柳朝清刚用过晚饭,坐在篝火旁烤火。
“已经抵达冀州城,这几日赶路辛苦,你今夜好生休息,明日一早便回京都复命吧”
柳朝清侧头看她,沉思片刻才缓缓应道“是…明日一早就要与殿下分别了,殿下此去定要平安,我会在京都等你回来”
闻言,温若鱼倏的停下手中把玩的树枝,有点不自在的清了清嗓,漫不经心的看了眼暗夜中的皎皎明月,道“……天色不早了,本宫有些困了,先回去休息了”
“也好,那殿下便早些休息吧”
“嗯,你也回去休息吧”温若鱼说着将手中的棍子丢进篝火里,站起了身。
柳朝清坐在那里看着温若鱼走远,又状似无意的的望向不远处的深山,今夜的月亮格外的明亮,大概是因为十五的原因吧,带着寒意的清辉如水下的日光,将那不远处的山林也照的朦胧中也明亮了几分。
“主子,时辰还早,不如您先回去休息一会儿,属下再给您换个药”石头随着柳朝清的目光看了一眼,低声询问。
柳朝清缓缓起身,石头见势要去扶他,被他缓声拒绝“不必扶,一点小伤而已”
石头凝着眉头瞧着柳朝清,似乎是有些担心。
“主子您又何必硬撑,这已经到了灵山,即便殿下因为您的身体原因想要您回去,也要等天亮不是,眼下这么好的苦肉计,您何必怕殿下看见…”
“这会儿还不是该让她担心的时候……”柳朝清淡淡的说了句意味深长的话。
“只您一个人受苦,殿下却什么也不知道,上次救殿下只要是用您的血就可以,这次却要用心头血滋养护身符方能成效,全天下恐怕也只有您这么一个痴情人了”石头暗暗叹气,很是感慨。
“这种事情怎么能让她知道,若是让她知道我用这种歪门邪道的东西,岂不是会吓到她”柳朝清不由自主的目光落在了温若鱼营帐的方向。
“属下总觉得那个所谓的鬼神娘娘心思不单纯,他究竟是人是鬼”石头似乎正在回想着那日突然出现的神秘人,还自称鬼神娘娘,虽是女子装扮,声音却是男子,所言所行皆令他匪夷所思。
“不必管他究竟是人是鬼,总之他说我的血能救我心中所爱之人,如他所说,的确没有骗我”柳朝清对此不甚在意。
“他虽然告诉了您身体的秘密,可他也让您每月十五给他供您的血,还不知道要供到猴年马月,时间长了您这身体哪里吃的消”石头越说越担心,面露忧色。
“无妨,多吃些补品便好了”柳朝清一边走一边随口应他。
看着自家主子丝毫不在意的样子,石头愁容满面,无奈的摇了摇头,想了想,随后奇怪道“他也说过的,您的血只能救心爱之人,于其他人并没有用,那他要您的血究竟是要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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