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中群臣皆被她说的话惊的瞠目结舌,这还是那个整天不务正业,胡作非为的长公主殿下吗,竟然能说出来如此惊世骇俗,啊不,如此果断行事,嚣张跋扈,不顾及后果的人确实是长公主无疑。
不过既然有人自告奋勇的要去领兵,也不是不行,毕竟兵是有,只是能领兵会打仗的主将老的老死的死,不如死马当活马医吧,若是不成,也好让她心甘情愿的去和亲。
你还别说,她温若鱼狂有狂的道理,她竟然真的就领着十万兵马对战辽军十万铁骑,赢了!把辽军打的落花流水,屁滚尿流,一路将他们撵至戍边防线之外。
什么辽国铁骑所过之处寸草不生,片甲不留,在温若鱼看来不过尔尔,都是朝中那帮文臣只会长他人锐气,灭自己威风。
辽国就像个狗皮膏药,自从被温若鱼打败后,觉得甚是耻辱,还是不死心,打不过就想阴招,实在可恨。
别看温若鱼留恋花丛,桀骜不驯,却是酒中下品,三杯倒的料。
今日犒赏三军,温若鱼仅仅饮了两杯便开始晕晕乎乎的,有些醉酒的意思了,脸泛桃红,眼神迷离。大概是最近忙着练兵打仗太久没喝酒了,平时喝三杯才晕的,今日两杯就晕的马上要睡着了。
无奈之下只能离席,回去休息。
海棠搀扶着温若鱼刚出来,才走到一片空地,天上洋洋洒洒飘起了雪,温若鱼刚吃了酒,一冷一热只怕会风寒,海棠正准备给温若鱼将兜帽带上挡雪,却发现披风忘在了席间。这离温若鱼的寝院还远,温若鱼又醉着,走的极慢,思量了一下,海棠决定回去拿披风。
“公主,你坐在这儿等我一会儿,奴婢去取披风,很快就回来”海棠看着站都站不稳的温若鱼,又看看周遭,把她引到一个最近的亭子里坐着等她。
“嗯,快去快回”温若鱼口齿不清的回应了一句,兀自趴在了石桌上,竟也不觉得凉。
海棠刚走出了这片空地,就有两个黑色的身影从高墙之上纵身一跃,快速的跑到了凉亭之中,将已经沉睡的温若鱼给带走了。
一座看起来破败不堪的院子里,荒草丛生,看起来像是一座废弃的房屋,里边却隐隐约约泛着极为昏暗的烛火,不仔细看还真看不出来里边有人。
“用水将她泼醒”一个粗犷又冷酷的声音命令着手下。
哗啦啦,一盆冷水猛的泼向躺在地上昏过去的人,一阵寒冷刺骨瞬间浸透了她的大脑,鼻腔中灌入的水让她猛的清醒,胸口剧烈的起伏猛咳了几声,大喘了几口气,才缓过神来。
手脚全被绳索捆的结结实实,她缓缓抬起眼皮看向坐在不远处昏暗的灯火下,那健壮的男子正放浪形骸得的坐在那里眯着眼睛蔑视着她。
温若鱼凝着眉心,惊疑的盯着他,缓缓开口“苏门?”
“正是本王,东古公主,是不是很惊喜啊”苏门挑着眉看着温若鱼那狼狈的模样,笑的放肆,摇了摇头不忘啧啧称赞“这迷药果然不错,掺到酒里就像醉酒一般毫无破绽”
原来是那杯酒的问题,难怪温若鱼第二杯刚下肚不多时就脑袋懵懵的,她确实是不胜酒力,见怪不怪了,所以就没有多怀疑这酒水有问题。
“把她扶起来”
闻言一个壮汉走到温若鱼身旁,一只手将她从地上拽起来。
温若鱼坐起了身子,湿漉漉的发丝还滴着水珠,她随意的扫视了一下旁边站着的几个大汉,鄙夷的笑了笑“你这是何意?”
“何意?”苏门一摊手,悠然自得的把玩着手里的匕首,微弱的火光映的那刀刃寒光四射“这不是一目了然吗”
温若鱼并没有被他的动作吓到,看看他手里的刀又看看他,不屑的冷笑一声,悠悠道“本将军还以为你已经屁滚尿流的逃回老家了呢,没想到还潜伏到了西水城中。不过只要在这城中,我的人很快就会找过来,我劝你最好不要想着杀我,尽快逃吧,否则我死了,你也会是我的陪葬品。不过是吃了败仗,既然能逃走,或许来日还可以东山再起。这又是何必呢,活着不好吗”。
都已经是人家手中鱼肉了,温若鱼还冷嘲热讽,丝毫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哼,逃?本王根本不屑,一场野战你害我损失那么多辽北铁骑,又接连害我败兵折将,前功尽弃。带来的大军不过三场大战就被你打散了,此仇不报,难解本王心头之恨”苏门走到温若鱼面前,伏着身子,勾着温若鱼柔软的下巴,让她仰头看着自己愤恨的眼眸里带着的杀意。
“战场多变,输赢本就是常态,我能赢,不过是各凭本事罢了,只能说你没练到家,回去再放几年羊吧”温若鱼对他眼中泛着的愤怒视若无睹,悠然一侧脸,躲开了他的手指,勾着唇角,痞里痞气的歪着脑袋一副睥睨手下败将的不屑,溢于言表。
对于她死到临头还傲慢的样子,苏门这种向来狂傲的没边的人,看了都想抽她,但是他不打女人,吸了口气,唇角抽动了一下还是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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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一个各凭本事,那本王该说你用兵如神,还是该夸你心机颇深卑鄙无耻啊”苏门咬牙切齿“用不堪入目的手段潜入我军中,赢了又有何光明,呵呵!本王不光用兵如神,学东西也很快,这不用你的方法,轻而易举的就将你绑了来”他勾着一边的唇角,冷笑“真是快哉,也不过如此”他停在空中的手,倏然扼住温若鱼白皙的脖颈,他不打女人,可是他会杀人,目光逼视着她,蔑视中又带着狠意。
都被扼住了喉咙,温若鱼还是坚韧不屈,这不服输的劲头真是让这屋里在站之人无不投去佩服的眼神,话都说的断断续续了,还鄙夷不屑的瞪着他,“这城原本就是我东古的…被你们抢了去…如今我们不过是凭实力…拿回…我们自己的东西…怎么…就卑鄙无耻了…要论野蛮无耻…本宫…可比不过你这个放羊的”喉咙被他扼的难受,一边喘着气,一边艰难的发出嘶哑的声音
怎么就是放羊的了,放羊的又怎么了,再说了人家辽国不光放羊好嘛,人家还放牛马,你东古的戍边不也是以放牧为主吗,真是无中生有,找不到扎心的点,硬找,总之最终目的就是要气死苏门,决不屈服向苏门这个黑恶势力低头,嘲讽到底,三十六计攻心为上啊,甚好,甚好,温若鱼又将自己朝着作死的方向进了一步。
“你…你敢说本王是放羊的,死到临头还嘴硬”苏门气的咬着牙,掐着温若鱼的喉咙加了几分力道,憋的温若鱼满脸通红,看她如此,苏门才狞笑着松开了手,将她甩到地上。
温若鱼又是一阵猛咳,大口喘息着,由于手脚被紧紧缠绕着粗糙的的麻绳,无力反抗,便任由着自己倒在地上。
“不过你放心,本王不会杀你,你既敬酒不吃吃罚酒,也只好随了你的意,本王说过会你欲仙欲死,欲罢不能,绝不会食言”他眯了眯眼,露出一个诡异又狡黠的笑。
听到这里,温若鱼突然意识到什么,即便是方才苏门拿着刀晃来晃去她都没有慌张,眼下她却收了神情,有些慌了,厉声道“你要做什么?”
“做什么!本王不是说了嘛,不要总是问,一会儿你就知道了”他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她,鬼魅的身影笼罩着地上的温若鱼,不耐烦的道。
“你休想碰我,你若敢碰我,我定会杀了你”温若鱼怒视着苏门,努力想要挣脱绳索。
“你想的倒挺美,本王可是草原最威猛的勇士,想要本王碰你,你有这个资格吗”
苏门这句话虽然是在讥讽温若鱼,但温若鱼听了算是略略的松了口气。
谁知苏门又感叹道“不过,本王的手下已多日没碰过女人了,他们也都是精挑细选出来的勇士,哎~”他叹了口气“就便宜你了,让他们好好伺候伺候你”
说完不等温若鱼反应,手一挥,后边站着的人走上前来又粗鲁的将温若鱼从地上拽起来,按压住她的肩头,苏门蹲下身,用力你捏着温若鱼的下巴,温若鱼表情吃痛的微微张开了嘴,苏门顺手就将一颗小药丸塞进了温若鱼的喉咙里,旁边的人紧接着就给她灌冷水,生怕她没有将药丸咽下去。
两人死死的摁住她动弹不得,呛了几口水,有了吞咽的动作,苏门才松开她的下颌。
缓过了劲,温若鱼颓然的问道“你给我吃了什么?”
苏门意兴盎然的看着她,一脸好戏即将上场的样子,怪异的笑着,站起了身道“你很快就会知道了,等他们好好伺候完你,本王再带你回大辽,将你这个不洁的女人,送给我那没用的弟弟,你说他会不会感激涕零啊”说到这里他还兴奋的拍了两下手掌,看样子是对自己的想法很是满意“好,实在是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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