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终于来了,我的……父亲!”
端坐王座上的冰之女皇起身,缓缓走下王座,走到一袭黑衣的身前。
墨然登时一愣,自己和她应该没见过面,又哪来的这一个女儿?
冰之女皇见一袭黑衣呆滞的神色,淡淡一笑,若月色中绽开的冰花,皎洁无瑕。
“父亲忘了吗?将近两千年前之时,您将大量冰元素力,残留在此地,然后由于地脉涌动,从而诞生了我。”
冰之女皇接着说道:“这样的结局,很难接受吗?”
冰之女皇的确没有在欺骗他,其体内本源的相近气息,比起其他几位执政,都要浓厚许多,只不过突然间多出来一个女儿,这的确不是一时半会能够消化的。
沉吟少许,墨然开口说道:“不难接受……”
“那就好。”女皇轻轻点头,银灰色的双眸中,倒映出平凡的面容,她薄唇轻言:“父亲,可以陪我走走吗?”
“当然。”墨然双手后背,一时也不知该说什么,他脑中还是有些缓不过劲,需要好消化一下这个消息。
冰之女皇带着一袭黑衣,来到王座的后面,轻轻一推墙壁,里面竟然是一条暗道,浮现在眼前。
“这条暗道,原本在至东,除了我没有其他任何人知道,平时如果没事,我会乔装一番,去城里逛逛。”
说着,冰之女皇拉起一袭黑衣,走进暗道之后,经过不久,便来到出口。
那是一个院子,院中有栽种一些至东特有的花草,不需要怎么打理,也能够生长得旺盛,就像初诞生的小女孩,成长为如今冰之女皇的她,坚韧不拔。
墨然鼻子微动,看向屋子,那里面有着些许熟悉的味道,他问道:“这是,你开的饭馆吗?”
“是啊,不过营业时间是没有个准的,想开就开,没时间或者想去逛街,也不会营业。”冰之女皇眼中透露出温和之色,仿若冰雪融化后后的温暖世界。
墨然略一点头,思索道:“那要不考虑,今天请个额外的大厨帮忙,还是要个跑堂的?”
“以父亲的厨艺,哪能当跑堂的呀!”冰之女皇晃了晃他的胳膊,知女莫若父,这反过来也是一样的道理。
身为算是墨然造出的魔神,冰之女皇的性子,处事风格,理解方式与他都是十分相似的。
面对女皇的这一番,墨然则是淡淡笑道:“至东方面的料理,我没有涉猎,掌勺的话,恐怕要砸了招牌,我女儿辛辛苦苦打下的口碑,我可不舍得毁了!”
“好吧,但是晚饭要父亲做的哦!”冰之女皇浅浅勾勒出一抹笑,以夺月之容,绝伦之貌来形容,也毫不为过。
“可以。”墨然轻轻一刮女儿的琼鼻,然后布下两道仙术,遮掩两人的服饰与容貌,变化成普通人的模样。
霎时间,墨然苍老了许多,面上的皱纹一道又一道,双眸被酸楚与沧桑渲染得浑浊,一头黑发多了不少白练,高大的身形矮下几分,正是一个知天命之年的半截入土之人。
而冰之女皇只是被改变了容貌,像是至东城里的一个普通小姑娘,但是风华正茂,意气风发。
两人的这一形象,仿若一道薪火传承,好像能够看出不久后,女儿出嫁,老父独守家中的场景,以及拥有孙儿后,带来的喜悦,和最后咽气时,周围人的悲伤。
在准备好食材之后,墨然去开了大门,门外已经有不少人穿着大厚棉袄,站在雪中等待。
瞧见这饭馆开门,被冻得通红的面上,展露些许笑颜,瞧见今天开门的人,与往常的不是同一个,也是不免好奇。
“老人家,之前都是老板娘开的门,怎么今天换成您了呀?”一个青年好奇地问道。
墨然呵呵一笑,嗓音同样苍老,道:“她在后厨忙活呢,各位看看,要吃点什么?”
“还没请问您是?”那个青年锲而不舍地问道。
墨然将大门撤开一半,关一半,免得风雪吹进店里,还得再打扫。
“我是这饭馆老板的父亲,之前身体不好,就没来帮忙,现在好得差不多了,当然不能让女儿自己忙活了。”
墨然去到柜台,提了一壶烧开的热水,挨桌给送上热水,和客人也有一句没一句地闲聊着,很快打成一片。
在后厨和用餐区的两地来回,墨然脸上带笑,这样仿佛一个凡人,在烟花喧嚣之中度过一生的日子,偶尔过过感觉也还不错。
“阿伯,店里还有酒吗?给我开两瓶呗。”一个十多岁的少年招手。
看他的样子,应该也就刚满十四左右,墨然一挑眉头,笑道:“你能喝呀?”
“那是,咱们至东的,酒量哪个不是从小练起的,别看我这岁数,我哥比我大几岁,都不一定喝得赢我呢!”少年拍着胸口,十分自豪与神气。
“那行,不过要是你爸妈找上门来,可就不关阿伯的事了。”墨然去柜台下面,翻出两瓶酒,直接拧开瓶盖,放在少年的桌上。
“嚯,阿伯还会这一手呀!”少年拿起酒瓶,吹了一口,面上浮现飘飘欲仙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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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然咧嘴一笑,面不改色地胡扯道:“谁年轻时候,还没个疯狂过的往事呢!”
“哈哈哈,老哥真是风趣啊,咱们走一个?”隔壁桌上,一个长满络腮胡的大汉,热情道。
墨然摆了摆手,道:“我这还得讨生活呢,现在年纪大了,也喝不了几杯,你留着自个逍遥吧!”
“这我自己喝,也没个伴,不得劲儿啊!”大汉晃了晃酒瓶,直接吹掉一整瓶,但是面上毫无变化,仿若喝的东西是白开水。
与那大汉同坐的,一个十多岁,正值碧玉年华的姑娘,她闻言,当即不乐意了,拍桌撇嘴道:“爸,你是不是忘了,旁边还坐着个人呢?!”
“哪能啊,爸这是护着你呢,不然一会直接倒了,丢人呐!”
“什么呀,我可能喝了,上次家里你不是让我喝趴下了,还是妈收拾的屋呢!可别说你都忘了啊!”
“那次我跟你妈都喝多少了,你才掺和进来的,再不倒就有鬼了,你不能喝,就是不能喝。”
“哼!”大汉的女儿无奈,拿起餐刀刺进肉汤里,将里面大块的肉叉起来,大口大口地啃着。
大汉眼皮一跳,制止道:“赶紧放下,别一会剌破皮了,这真是一天天的,都跟谁学的。”
“你呗,还能是别人啊!”开口的不是大汉女儿,而是站在他身后的一个妇女,看上去就很是泼辣彪悍。
“媳,媳妇儿啊,我们就出来吃个饭而已,别打,别打哈。”大汉嘴唇轻颤,把双手从酒瓶上放下来,十分乖巧地坐到一旁。
“扯吧你,老娘打得过你啊?”大汉的媳妇儿跨腿坐下,小声喃喃道:“要打也不能搁外面打,多没面子。”
“啊?媳妇儿您说啥?”大汉一时没听清,还以为自己错过了什么重大的命令,心里踌躇。
“说你们爷俩上梁不正下梁歪,出来喝酒也不叫我,我还能把门锁上了,还是拿麻绳绑着你们不成,用得着偷摸出来嘛!”
大汉的媳妇伸手一招,喊道:“这桌再来十瓶干烧!”
“好勒。”墨然答应一声,刚帮别桌上完菜的他,又跑去开酒。
不久后,十瓶酒香纯正的酒,摆在桌上,大汉却是推辞道:“媳妇啊,你陪着女儿喝吧,一会我醒着,好带你们回去呀。”
“废话愣多,直接对瓶吹!你们爷俩再来一对,也不够跟老娘喝的,怕个虫草啊,一会老娘买单!”大汉的媳妇儿手一挥,桌上两人顿时也拿起酒瓶,直接往嘴里灌。
大汉的嘴角含笑,眼角却是微微有些湿润,有这样一个彪悍但是体贴的媳妇儿,也不知他是苦是乐,亦或是苦中作乐,乐中掺苦呢。
等到送走这几桌客人,墨然也得了闲,就在柜台里边坐着,跨着一条腿,算着今天的入账。
望着这些收入,这个小老头笑了,笑起来的模样,竟然有种天下共主的霸气,好像可以谈笑间,覆灭万物。
“阿伯,这我想...找您打听件事啊,您听了先别急着回答,考虑考虑,行吗?”先前那个开门之时,就上前发问的青年,一脸神秘兮兮地说道。
墨然抬着脑袋,双目微阖,一听就知道这小子憋着坏水,不过他装作不知,笑呵呵道:“行,小伙子你说说看。”
“哎。”青年见老人家一直抬着头和他也不会,就俯下身子,回头看了看确定没人,才开口小声问道:“老板娘她,结婚没有啊?没结的话,有没有喜欢的人?”
“哎呦,你小子惦记我家闺女啊!”墨然双目微阖,像极了一个护着女儿的老头,那账本在手上一拍一拍的,好似下一刻就会扇过去一般。
青年憨笑道:“我就是看她平时自己要烧菜,还得收账跑堂什么的,太辛苦了,我想帮忙吧,她又不收伙计,这不只能求助您老,给指条明路了。”
“嘿哟,小伙子眼光不错嘛,呵呵。”墨然咧嘴笑道:“我闺女倒是没结婚,不过这有没有心上人,我就不清楚了,老头子我对自家闺女的眼光,是很放心的!”
“只要是她喜欢的,我都不会拦着,但要是她不喜欢的,别说愚人众执行官,就是璃月那岩王帝君复生都没用!别想着进我家的门!”
“这样啊。”青年神色萎靡些许,不过很快又振作了起来,既然这样,他一定会让老板娘,知晓自己的心意,然后被自己感动,一起白头偕老的。
“阿伯,那我先走了,我明天再来!”青年挥了挥手,起身走出饭馆,不知道往哪边去了。
墨然这边,一手搭着下巴,哭笑不得,这愣头青的性子,和很久之前的他,倒是相似,要是不算上血腥气和算计,就更像了。
回忆之间,又有人走进饭馆,是一道少年的嗓音:“诶嘿,老板,麻烦来几瓶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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