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胡桃斥声喊道:“长桥旁,万灵通,往生堂中复往生。”
“请!”墨然没有如何思索,脱口而出道:“树荫下,黑衣娃,往生之人送往生。”
派蒙捂着小嘴,低喃道:“怎么感觉这词都阴嗖嗖的呀。”
空与荧都齐齐点头,不过他们也不是很懂诗词歌赋一类的,索性就不开口了。
云堇喃喃着胡桃的诗词,刻晴思索墨然的对语,各自有所见解,作为裁判之中懂得诗词的两人,她们可谓责任重大。
辛焱表情有些呆滞,因为这诗词与她的燃歌,似乎没有什么关联。
刻晴率先开口,打破这平静,道:“墨然先生对语,与胡桃的诗词字词对整,意境相差不大,应是墨然先生胜了这一局。”
云堇略一点头,道:“确实如此,胡堂主出的诗句,是述往生堂的位置与作用,墨然先生则语往生堂人员的工作,顺带提出大概位置。”
“这两句诗,对的上,那便是墨然先生先胜一局,恭祝墨然先生先得一筹,获开门红!”
胡桃虽输了一把,但脸上笑意不减,吐了吐雀舌,说道:“一时输赢,算不得什么,有道是,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
“墨然先生,可准备准备,接招吧!”胡桃狡诈一笑,道:“一桌二灯三位友,四季齐聚五世其昌,莫要空对月!”
“数字诗词么?嗯……”墨然思索少顷,道:“六顺七满八斗才,九数温饱十分解忧,人间最得意!”
派蒙捂住脑袋,苦着脸道:“上一局的,至少还能勉强听懂,这下是真不知道了!”
荧思索了一会,道:“胡桃的诗句倒是好理解,不过哥哥,五世其昌,是什么意思啊?”
“好像,是类似新婚快乐的祝福语。”空越说,声音越小,因为前面还有一个三位友,这岂不是在说些情仇之类的东西?
荧的小嘴微张,也是没想到胡桃会用这个作诗,在印象中,诗不一般都是传递作者想要表达的意境的么,可胡桃这是为何?
“我来解释吧。”云堇看着黄毛少女,微笑着说道:“五世其昌,在古时的确是用来作新婚颂词的,但如今仅仅用来表达,希望子孙昌盛的美好祝愿。”
荧似懂非懂地点头,说道:“也就是说,这是想说有三个人是好友,时常相聚,希望他们的后代也能像这样,对吧?”
“差不多是这样的意思,旅者真棒呢,一点就通。”云堇鼓着掌,夸赞道。
一旁的刻晴一动不动,即便是几人的交谈,也没有惊扰到她的思绪,许久过去,她才感觉眼前一亮,道:“我解好了。”
“终于好了吗?”胡桃半躺在倚着墙的护摩之杖上,伸手掩着嘴,打了个哈欠,双目如刚睡醒一般朦胧。
墨然看向她,露出微微笑意,只是不知,她们为什么不让自己解开诗意就好了,难道作者还会读不懂自己写的东西?
刻晴在几人的注视下,述说出自己解了多时的想法:
“六顺七满八斗才,其中六顺也就是璃月人常常说的,六六大顺一词,意在祝贺。”
“随后的七满,我的理解是茶喝七分满,余下三分是情分,多聚多往来。”
“八斗才便是拥有八斗之才,学富五车满腹经纶的人,加上后面的所有联起来,就是……”
“六顺之时,与友茶喝七分,此人拥八斗之才,可得温饱九分,将酒喝满,是世上最为自在得意的人。”
“墨然先生,我解的意思,对吗?”
墨然点了点头,道:“就是这样的意思。”
“等等等等。”派蒙还是有些不理解的地方,问道:“把胡桃的诗,也解释一遍吧,我还有一些没听懂。”
“好吧。”云堇解释道:“就说一说从五世其昌之后的故意吧,莫要空对月。”
“应是多多努力,不要到了人老之时,独自望月祈求哀怜之意,所以,派蒙要多多看书才行哦。”
“哦!”派蒙含着手指,点了点头,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所以这局到底谁赢了?”辛焱有些迫不及待地问道。
云堇柔声笑道:“墨然先生依旧对得上来,语序依然工整对偶,自然还是墨然先生胜出。”
胡桃眨着一双梅花眸子,嘿嘿两声,道:“胜败乃兵家常事,不过接下来,就不要一句一句地评判了,我和先生一直对下去,直到其中一个对不上为止,怎么样?”
“胡堂主真是好雅兴,比起钟离先生也是半分不差,犹有过之而无不及啊。”墨然目中也现出丝丝清晖,道:“但,此战,我奉陪到底!”
“那便来咯!”胡桃双脚一蹬,在空中一转后,稳稳落地,道:“天晴海明君何愁?”
墨然双袖无风自动,道:“独行万里无家投。”
“清明见底,小流汩汩,村野山头有人家。炊烟袅袅,直登云端,复而弯绕不得俦。”
“碧涛骇浪,人海云中,万街繁华独一空。雕栏玉砌,朱颜不再,诸般沉浮皆为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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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岩窟无明可知悉,煌煌簇拥却难通。”
“自有不染淤泥者,立新入世洗玉宇。”
“天道酬勤,厚德载物。”
“冗杂耕耘,何来收获。”
“幼时晓新裁,入心来,不悔改,妙音自有知者爱。”
“及笄之年发,现目中,音绝容,祁连至夜焕辉煌。”
对这句诗时,胡桃和墨然的目光略微瞥着辛焱,但都是一闪即逝,避免被发现了。
胡桃拿着杯清茶,略饮下一口,道:“墨然先生的文学底子,果然不比钟离客卿弱多少。”
“胡堂主过誉。”即便说了这么久,墨然倒是也没感到口干舌燥,反而提起了几分兴致,道:“再来?”
“好,来!”胡桃将茶盏放回,翻身又回到战场,道:“路半见花开,步停目无他。”
“识得一花来,知其心非隘。”
…………
墨然与胡桃两人倒是对的开心了,就是苦了这几个裁判,一句接着一句地丢来,耳边嘈杂如同蚊子乱啼。
派蒙实在支撑不住,躺在荧的怀里,沉沉睡去,后者轻轻抚过那柔顺的头发,心中很是满足。
空双手撑着下巴,听得饶有兴趣,尤其两人对诗时的动作和语气,更有显现得别有一番风味。
墨然倒是没有多大动作,脚甚至没有离过地,而胡桃便不一样了,时而抬头仰天,时而围着场地瞎逛。
又或者一跃扑在墨然的背上,但因为相似的衣物和差距不小的型体,看起来却是像位慈祥的老父亲,带着调皮捣蛋的女儿独自在外。
刻晴双目很是明亮,每一句诗出现,便愈发地亮。
云堇也是大差不差的神色,一双眸子像蕴含着漫天星辰,璀璨无比。
辛焱早已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想着晚些时候的演出,想到可以在海灯节这样大的节日上演出,她的心中就不免慷慨激昂。
“爸,妈,我会证明你们看的,摇滚,也可以是人人都喜欢的东西,我,不是在玩物丧志,我也可以,自己赚钱养家!”
她伸手握住背上的吉他,她与它,会一起踏上演出的场地,将一起在万众瞩目之下,焕发出独属于他们的光芒。
思索之间,两袭黑衣的对诗大战已然落幕,这一番对决之后,一人还是云淡风轻,一人却是嗓子冒烟,胜负自有人知。
胡桃连忙跑去往生堂里,先沏了一杯七分满的茶后,提起茶壶,直接灌下了半壶,这才轻道一声。
“真解渴呀!”
胡桃双手端着沏好的茶,脚步也不蹦跳了,稳稳当当地到了另外一袭黑衣的跟前,略微躬身,敬上此茶。
墨然微笑着点头,接过这茶,细抿一口,道:“这茶,怕不是钟离从我家里拿的吧?”
“欸,钟离客卿竟会去做此等鸡鸣狗盗之事!”胡桃目中露出惊奇之色,但若是嘴角上扬的不那么明显,兴许还能被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地揭过。
墨然哭笑不得,叹息一声后,自顾摇头笑道:“胡堂主,何时变得这么不会演戏了?”
胡桃伸了个懒腰,双臂枕在脑后,嘻嘻笑道:“都说人生如戏,那只要不去演,就不是我咯!既然是这样,干脆甩给那个不在人生里的我好了,反正这茶已经开封了,我是不可能还回去的!”
“呵呵,无论何时,胡堂主的歪理,就似没有尽头一般。”墨然望向北方,上次也是如此,在与胡桃言语之时,有所思念故人。
“先生此言差矣,若是歪理,你便不认了么?但就是正理,你认了吗?”胡桃脑袋一晃一晃的,但说出的言语,却是清晰入耳,犹如惊雷炸响。
墨然一笑置之。
胡桃这人便是,以玩笑口吻说出了世间的大部分事实,因为她相信一件事情,自己的眼睛如何,眼中的世界便是如何。
那么只要每天开开心心的,整个人生处在这个世界之中,也就是开开心心的,让她伤心的大多数事,早在老堂主回任与神之眼出现后,随着而去了。
既然如此,又为何要每日活在悲痛之中呢,逝者虽然安息,但说不定便在哪处,注视着他们最为思念之人。
胡桃一直想着,如果爷爷回来,一定不想看见她哭哭啼啼的,也一定不想往生堂的基业,断送在她的手上。
那么她就每天带着笑,每天上街给人推销业务,即便身边只剩下往生堂殡仪和客卿,还有少数几人,她也不在乎,她也不怕。
胡桃背上的神之眼闪耀着熠熠光辉,不知是已故之人残留的思念,使得焕起这煌煌之芒,还是因阳光灿烂,而照耀升起的明亮之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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