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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part.19.你心底有没有我2
    “我在这里就让你那么难受?难受得一直拒绝我?”司肀似乎有些受伤的看着我。

    “我……”

    我的话被突然打开的门打断,京灵不知何时冒出来,她惊讶的说:“我可是上了闹钟的,司大哥居然比我还早。”

    司肀朝她笑笑,转身进卫生间。

    京灵献宝般的比比手里的东西:“当当当当,你猜这是什么?”

    我接过一看,居然是提拉米苏,捧在手里还有一些余温。

    “京灵……”

    她笑得满面朝阳:“你昨天不是说想吃,吃吃看,我可是死缠烂打了半天才弄到的。”

    我说不出话来,昨天她来了一会,匆匆的又走了,怕遇到楚歌。

    楚歌也真是,都一个多月了,还没哄好,这哄女孩子的本事还是不行啊。

    我看着眼前的女孩子,我随口说的话她却放在了心上,她实在不必这样的。

    “我不能多待,等下还要去跑新闻,言姐姐你别太伤神,有空我再过来看你,不过下次最好在你家里,医院实在不是一个讨喜的地方。”她说完匆匆往外走。

    我迅速抓住她:“昨天你走后不久,楚歌来过,他,似乎有点心不在焉。”

    “嗯。”京灵淡淡的应了一声,打算往外走。

    这丫头……

    我打开天窗说亮话:“我觉得你应该给他个机会,喝杯咖啡好好谈谈。”

    卫生间里冲水的声音响成一片,京灵看了一眼紧闭的卫生间门,才跃身凑到我耳边:“你怎么会把他推给我,我看得出来你还是喜欢他的。”

    这个他是楚歌。

    “嗯。”我点头,大方承认。

    不过,是作为:“朋友的喜欢,京灵,我是说真心的,楚歌也喜欢你。”

    我说的是实话,我对楚歌的喜欢,从没有邪念。

    京灵嘟嘟嘴:“以前一定有很多女人把他捧在手心,才导致他臭屁高升的优越感,我可不吃这套,再晾他一阵子吧……言姐姐我真的得走了,去迟了得被上头骂死,拜。”

    她给我做了一个飞吻一路跑出去。

    我看着她娇俏的身影止不住的想,她为什么还要对我这么好,我现在已经不是她的情敌了啊?

    两周后,尔尔的体重达标,各方面情况良好,医生通知我“们”可以出院了。

    阔别近两个月再站在这栋房子里,我居然有些怀念,地上那些碎片和痕迹早已清扫干净,一眼望去十分整洁干净。

    我懊恼得很,我那天太白痴的行为。

    在我要求之前,司肀主动的和我分房了,他在楼下睡沙发。

    这一晚我睡得比较早,夜里没怎么听到尔尔的哭声,夜里醒来一次,就再也睡不着了。

    我起身去尔尔的房间,说不定她快饿了。

    我过去,尔尔房间里的灯是亮着的,而司肀坐在里面,抱着尔尔喂之前挤好储备的奶,时不时逗她一下,尔尔眼睛咕碌咕碌的看着他,小脸上的表情很欢乐。

    “你去休息吧,我来喂。”我淡漠的说。

    司肀这才抬头看我,脸上的笑容僵硬,他把尔尔递给我,然后递过奶瓶。

    我没有接,继续逗着尔尔:“我有奶。”

    我掀起衣服给尔尔哺乳,后知后觉才反应过来刚才说了什么,不着痕迹的看了司肀一眼,他眼睛看着我的乳房,似乎有些失神有些疲惫。

    “困就去睡。”我没好气地说。

    司肀的手突然伸过来帮我,再抬高尔尔放进我怀里,他说:“这样才是摇篮式哺乳。”

    我被他的动作吓了一跳,久久才找回神志,谁让他教了?

    我羞愤的说:“我会喂。”

    “我相信你会,但我比你熟悉它们。”

    “你……”

    司肀突然高兴的说:“你看,尔尔含着你的乳头就睡着了,我刚才哄了很久都没用,还得是妈妈。”

    “……”

    房间安静下来,我不知道要和司肀说什么,我也不怎么想和他说话。

    他坐在一旁看着,几分钟后突然起身凑过来亲尔尔一口,动作太迅速以至于他的脸颊蹭到我的……

    久违的亲密。

    我还来不及说什么他就已经失魂落魄的往楼下而去:“看来我真的困了,有需要喊我。”

    隔天我是被尔尔的哭声吵醒的,她在我的怀里动来动去,我想睁开眼睛看看她,可是眼皮很沉,像是压了千斤的巨石,压的我打不开眼睛。

    她哭了一会,很快静下来,我以为她是又饿了,合着眼睛摸索着把乳头送进她嘴里,有一下没一下的抚拍她的背。

    昨晚我也不知道我什么时候睡着的,每当我把她放进婴儿床,她就突然受惊的睁开眼睛,可怜兮兮的看着我,我哄了很久,这种情况反反复复出现。

    我突然有些难过,可能是这一个月给予她的温暖太少,缺乏安全感才让她这么易惊醒,于是我便把她带回了卧室。

    醒来时司肀睡在我身后,他抱着我,吻落下来,一室柔情旖旎。

    而我,既抗拒他,又舍不得他。

    最后关头,我还是推开了他。

    司肀下了床,我有些失神。

    我的身体忠诚的告诉他,我对他还有感觉,我一如从前臣服在他的身下,发软颤抖,我就是见色腿开的女人。

    尔尔又开始哭,她的纸尿裤湿了一片。

    我下床去婴儿房拿尔尔的纸尿裤,刚去到门口,司肀折回来,我蓦然停住脚步,怎么也走不过去。

    司肀朝我而来,我有些心慌的想要后退,他伸手从我怀里接过尔尔,忽略我逗着尔尔下楼:“噢,又拉臭臭了,快把你淹起来了,你怎么那么厉害呢。”

    我在楼上收拾好那些情绪才下楼,桌上已经摆满菜饭,他坐在桌前,喂尔尔喝奶。

    我的双脚停在楼梯的最后一个台阶,却怎么也迈不出去。

    司肀抬首看我,音色很淡:“过来吃饭,吃完出去买东西。”

    我沉默的走过去,入座,桌上的菜很丰富,鸡鸭鱼肉都有,全是大补的菜。

    我打了两碗木瓜猪脚汤,其中一碗放在他面前:“以后随意一点吧,我月子已经过了。”

    他没点头也没拒绝:“先吃吧。”

    我沉默的吃着菜,除了他偶尔和尔尔说几句话完,客厅安静得我咀嚼的声音听得一清二楚。

    我快速的吃完饭,抱着尔尔离桌,司肀很快也吃完,收好桌子。

    他推着婴儿车出去,两分钟后又回来,从我手里接过尔尔:“再去穿一件外套,我和尔尔在门外等你。”

    “不用了。”我说,早去早回吧。

    司肀站着不动,一脸坚定:“外面风大,还是我上去拿?”

    我想想还是快速上楼,随手抓起一件外套,再下去时司肀已经不在,我赶紧追着出去。

    我在门口没看见司肀的摩托车,只见到一辆银色的小车,什么牌子我叫不上来,我对车子没什么研究,看着很大气很舒服。

    司肀难道先走了?

    一端的车门打开,司肀下来,绅士的拉开车门:“上车。”

    我有几分呆滞的坐进去,抱起睡在一旁的尔尔。

    他什么时候买了车子?

    他不是一直都钟爱他的摩托?

    我问:“要出去买什么?”

    他坐上驾驶位,淡淡说道:“买些宝宝需要的东西,顺便准备三天后满月酒需要的用物。”

    “满月酒?在家里弄?”

    “嗯,桃花园七八桌人还是放得下去的。”

    “邀请名单你准备好了吗?还有杂七杂八的东西,三天,来得及吗?”这人可不可以不要想一出是一出。

    “邀请函我昨晚已经弄好了,等下我交给比达,食物我也联系好了,当天他们会送过来,其他的你不用担心,宾客名单你看看还需要加谁,加上去就成,三天后补办一场。”

    其实不办也没什么,他为什么非要选三天后?

    这是我第一次和司肀一起购物,可能也是最后一次了吧。

    “你拿你需要的,其他的我来。”司肀说。

    “嗯。”我淡淡点头。

    生活区已经快走到底,我还是不知道自己需要什么。

    感觉旁边总是有那么一两只眼睛看着我,看得我有些不自在,像是被监视一样,我回头望望却没什么不妥之处。

    我继续推着宝宝往前走,陆续听见有人对我品头论足,有什么不对吗?

    我的手臂突然被拉住,司肀说:“你确定没有什么需要的吗?包括这个?我记得家里没有了,你不用备一点吗?”他提起一包卫生棉在我眼前晃。

    旁边有些妇女看着我们,脸色很奥妙,有些暧昧,鄙夷中暗含羡慕,我脸色略微尴尬,随便拿了两包卫生棉丢进购物车。

    我拉着他继续往前走,不可忽略的被注目感,今天是怎么了,走到哪里哪里都有观众。

    直到我和司肀的身影出现在镶嵌于柱上的镜中,我才发现问题所在。

    镜子里呈现两抹图像,男的高大英俊,气宇轩昂,女的……

    一头半长不短的头发早已长得失去造型,月子里戴着帽子还不觉得,现在帽子一摘,属实有碍观瞻。

    略微臃肿的身上套着一件羊织衫,别人不会关心我是否刚生完小孩,只会说这是身材走样的四十岁的大妈,好在这位大妈暂时没有出现皮肤松弛和雀斑现象,并且上个月恢复了停掉9个月的月经。

    产后第42天,我时隔九个月的大姨妈如约而至。

    我自动自觉的退离司肀几步,我几乎可以猜到别人的目光了:中年犀利老大妈,英俊帅气小白脸。

    横批:包养关系。

    我把尔尔的婴儿车塞进司肀手里,从旁边抓来一张购物车:“我去帮那坞买点东西,你看着尔尔。”

    我快速远离了这个地方,顺手拿起一面镜子,两秒后毫不犹豫的把那头毫无章序的头发扎成一个马尾,这样看起来好了一点。

    电话突然响起,是那坞,她立即哇啦大喊:“我千里迢迢赶来居然没人在家,你在哪里?”

    “我在超市,需要带什么东西?”我问。

    “我想想啊……牙膏…香皂…牙刷…纸巾好像也快完了……”

    她到底有多久没去超市了?

    我打断她的话:“你说你不需要什么吧,那样快一点。”

    “……就那些吧,赶紧回来,我都快成看门狗了。”

    “知道了。”我挂掉电话,购物车很快被那坞的需求填满,我推着车回去找司肀。

    远远的我看到司肀在通电话,他的脸色似乎有几分不悦,我慢慢的靠近他,却一下子慌了:“尔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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