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卫恕意的事情有了眉目,盛纮调查清楚后,真的是气到不行,他每月也会给卫家二十两,这对于普通人家绝对是绰绰有余,怎么单它卫家不行?
气的盛纮很想停掉卫恕意的月例,但介于她怀着孩子,就算了。
哪知道冬荣又说:“呃,主君,还有一件事,昨日六姑娘跑出来,是因为发现卫小娘接济娘家,结果把她辛辛苦苦的攒的两颗金豆子给拿出来了,所以才……”
盛纮摔了一个杯子,想不到这人平日里清高的一副样儿,背地里边竟然还拿女儿的东西!
“你再给我说说,明儿的衣服是怎么回事?”
冬荣就把卫小娘将布匹兑换成银两让人送给卫家的事情说了出来,啧啧,冬荣心里边还想着,这卫小娘可真行,一点也不关心自己的孩子,天气都快变冷了,怎的还不给明兰换衣服穿,就记得她的娘家缺钱,那自己的孩子就不管了?
“好啊,从今日起,告诉卫小娘,要是不恢复明儿的吃穿用度,她今后娘家的钱,也别怪本老爷不给!”
消息传遍了整个盛府,这下谁都知道卫小娘苛待亲女了。
卫恕意听到最后一句要断了娘家的钱时,两眼一黑,晕倒了;明兰在旁边看着,吓得不轻,“阿娘!醒醒,明兰错了,明兰再也不出去了!”
小蝶看着卫恕意的身下有东西渗出来,一摸,是一摊血。
“啊!小娘!来人啊,快去请大夫!小娘不好了!”
明兰只记得地上有一摊血迹,她的阿娘还是流产了,这个孩子没保住。
——
墨兰去见了华兰一面,大姐姐这时候没嫁入袁家,眼里还有光彩。
“墨兰,找我有什么事吗?”
墨兰坐下来,和华兰开始了这次的谈话,“还希望大姐姐能选一户在汴京的大户人家,但那大户人家必须得是长房的嫡长子,方可帮助姐姐避开那袁家的人。”
华兰羞红了脸,怎么这个妹妹竟然直接和自己说这番话,“墨兰,婚姻大事,父母做主……”
“那姐姐想嫁给一个家中无爵位继承,还是次子;长子娶的是母家那边的侄女的人家?那忠勤伯府,就是这般的人家,我来找华兰姐姐说这番话,不过是因为前几日出门,听了一嘴子,姐姐大可以告诉大娘子和父亲,让他们去调查。”
墨兰又继续道:“但是姐姐啊,妹妹来找你的事情,你要忘记,永远忘记,你只记得不能嫁给袁家就可以了……”
华兰不小心看了墨兰的眼睛,她只觉得自己进入了一片幻境,幻境中呈现出她嫁入袁家的前半生,等华兰清醒后,自然是忘记了墨兰,直接去找了父母亲去商议这件事。
最后,华兰嫁给了汴京正三品官的郑家,而那郑家子的父亲则是王老太爷曾经的门生。
这次王若弗为了女儿的前程,直接上门找了自己的母亲,按照盛纮和盛老太太教的话,拿小时候的经历说事,引起了王老夫人的愧疚,最终豁出去老脸,求得了这一门婚事。
郑家人口也简单,婆母也是极好性子的人,几个小叔子也是很好相处,因为郑家婆母没有女儿,倒是喜欢华兰这样的女孩子,华兰过得也算舒心。
别误会,墨兰没那么好心,拆散华兰和袁文绍也不过是为了避免顾廷烨来她家见到明兰,她可得破坏这男女主的第一次见面。
至于华兰,就当是曾经的补偿吧。
——
林栖阁里很是静默,墨兰和林噙霜正在执棋对峙,显然是墨兰更胜一筹,黑子胜过了白子。
“墨儿真厉害,你真的下定决心了吗?”
林噙霜担忧地看着墨兰,她的墨儿,终究要走这一遭的,可为娘的,又怎么希望孩子受苦呢。
哦,除了卫小娘这个奇葩。
其实卫小娘也不是不在意明兰,只是她的教导方式实在是太……如今的盛府又不像是过去那般的虎狼窝,林噙霜也不作妖,盛府自然是很安静,哪里来那么多的争端。
可卫恕意还是让明兰藏拙啊……
墨兰落下最后一颗棋子,白子已经被吞噬干净,“阿娘,我必须要这样做,就是之后苦了阿娘,要和哥哥待在这里了。”
林噙霜终究还是没有说出那句“阿娘跟你一起走”的话,她留在盛府,才是最好的。
“墨儿,实话说,阿娘是自私的,阿娘不想去受苦,留在这盛府还有你爹照顾,可你自己出了这盛府,该怎么办呢……不如留下,再从长计议。”
墨兰摇头,她这辈子不是很想和盛府绑在一起了,之前对兄弟姐妹们好,也不过是为了给以后铺路。
她要让自己成为众人眼中的白月光。
不过就在墨兰筹划的期间,她们也慢慢长大了,盛家搬迁到汴京,而卫恕意却是自请留在扬州。
卫恕意在迁居之前曾经找到盛纮,“还请主君答应,恕意只愿留在扬州。”
“你!明儿怎么办?”
“明儿有主君和大娘子照拂,自是比我这个小娘看顾的强。”
盛纮拂袖而去,他最讨厌的就是抛弃孩子的母亲。
所有人都不理解卫恕意竟然不管自己的女儿,还说出这样的话,真是令人寒心,其中最为寒心的就是盛明兰。
经过几次和林栖阁的接触,明兰倒是和林噙霜的感情好了起来,不过明兰还是去了大娘子处养着,连带着墨兰也一起。
——
终于回到了汴京,这个墨兰熟悉的地方,在这里,她将成就自己的功名与事业。
盛家的孩子们都长大了,盛纮还是请了庄学究给他们上课。
墨兰还是冷着脸,即使是看见齐衡和顾廷烨了,也是嗖嗖的放冷气,根本不搭理他们。
顾廷烨每次都会和齐衡吐槽,“盛家的大姑娘是最大方优雅不过,五姑娘娇憨,六姑娘看着是有大智慧的人,怎么这四姑娘是个冰块脸,可惜这张好脸,都不会微笑。”
齐衡倒是不赞同,他明明觉得六姑娘明兰娇小可爱的,很是让他可怜这个姑娘的身世;要是墨兰听见顾廷烨这么说了,估计得给他一棒子,对于齐衡的想法,她也只想翻个白眼,她的六妹妹可厉害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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