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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46章 给我一个吻~
    “又闹什么脾气。”高行迈步跟在颜慎身后。他人高腿长,跟上颜慎不成什么问题。

    “谁跟你闹?”走在前方的颜慎停下步子,怒气冲冲地转头盯着高行,“你还跟着干什么?我说了我不回去。”

    “理由呢。”

    “你要什么理由?我说给你听。”

    高行没被他惹恼,表情淡语气也淡:“药完成了为什么不回去。”

    “我的试药还没结束。”

    “没必要。”高行盯着他的眸子,“不是已经知道效果了吗。”

    颜慎心里一颤,张了张嘴,没说出话来。

    高行知道他的药用在人身上这事儿了。

    “……付大人告诉你的?”

    “我问的。”高行看着自己弟弟一瞬间像漏气的气球,气势都不那么扎人了,“告诉过你了,寄人篱下,主动权就没法掌握在你手上。”

    “……我没想到……”颜慎头低了些,声音也降低了点,“……他问也没问我一句。”

    “这是他的药厂,他的东西,想拿什么都不需要问。”也就是对着颜慎,高行才能一次蹦出这么多字儿了,“你只是研究员。”

    荣誉是你的,成果不是。

    颜慎闭了闭眼睛,脑子里自动补齐了后半句话——这是也高行一早便告诉过他的。

    对,高行什么道理都跟他说过了,但是他自己有他自己想走的路。

    “无所谓。”颜慎忽地露出笑容,满不在乎地对高行道,“而且关你什么事儿啊。”

    “不关我事。研究完了就回家。”

    “我说了我不回。反正我也招你烦,回去就是给你添个大麻烦。”颜慎说的自己心里一阵儿一阵儿难受,但是高行还是那张表情淡淡的脸。他呼了口气,不耐道,“你也别装了。这次是我麻烦你,我以后会想办法还的。你也别一直拿你那责任感束着自己,没必要。”他后槽牙紧了紧,最终还是把话说出口,“不用把我当你弟了。”

    靠。颜慎垂在身侧的手捻了捻衣摆,感觉自己要心梗原地死亡了。

    他没和他哥说过这么重的话。当初架吵成那样了他都不曾说过要和高行断绝关系。

    不是,你他妈倒是有点反应啊。颜慎眼底的情绪近乎算得上是恳求。他盯着高行,试图从他脸上捕捉点表情。

    你能不能别这么无动于衷啊?就这么烦我吗?

    “好。”

    草。

    颜慎掐着衣摆的手收紧,衣摆差点被他掐碎。

    高行刚刚说什么?

    好?

    望着颜慎不自觉睁大的眼睛,高行颔首,重复道:“好。”

    “什么好了啊,哪有这么快,你没事儿乱跑什么?”白大褂把换药换下来的纱布棉签都丢进一小袋子里,封好口放托盘上,低声笑骂,“你自己没床吗?坐他边上干什么?”

    “……透气。”时榆面无表情地回,抬手把脖颈上翘起来一角的医用胶布重新摁好,“离窗近。”

    “没开窗你透哪门子风。”白大褂拿着一堆瓶瓶罐罐杂七杂八的往门外走,一边走一边道,“不知道的以为你俩搞对象呢,这么关心。也别光顾着他,你自己身上的口子也挺大窟窿,看够了赶紧回去躺着好好养养。”

    “我没顾着他,我他妈就是过来看了不到半分钟……”时榆咬牙切齿地对白大褂道。白大褂乐颠颠的出门了,时榆怨气深重地把目光挪回白辞易身上,拉着脸静静盯着,木头桩子似的。

    床上的人嘴唇干裂,脸上泛着不正常的红。他已经连续烧了三天,昏昏沉沉的,今天一天基本没醒过。

    往常生龙活虎地和时榆扯淡,东扯西扯的气人的很。这会儿人安静下来了,时榆倒是有点不习惯了。闲着也是闲着,时榆便当复健,慢慢悠悠地下了床,踱过来看看白辞易死没死。

    之前一直没感觉,这会儿看到白辞易这副模样,时榆这才觉得他真有点伤的很严重的病样儿。

    ……该的,自作孽不可活。时榆冲白辞易翻了个白眼,虽然他压根看不见。

    烧这么高应该是伤口感染了吧。时榆目光在白辞易露在被子外的伤处流连了几个来回。看着烧的有点高啊。

    身子快脑子一步行动,等时榆回过神来时,自己的手已经轻轻触上白辞易的脑门了。

    这么烫。时榆皱了皱眉,正考虑要不要起身去外边叫医生,床上的人嘴唇动了动,声音沙哑的几乎不能入耳,但语气仍是那个欠揍的语气:

    “都看这么久了,怎么还不亲上来呢。”

    白辞易掀开眼皮,烧的发红的眼里压着沉沉笑意:“我可一直等着呢。”

    “……你装什么睡,有病啊。”时榆顿时起了想抽人的冲动,“睡疯了你?”

    “童话里都这样儿啊。”白辞易弯着唇角,笑道,“唤醒沉睡的公主,王子不得给她一个吻吗?”

    “你脸皮快和童话书一样厚了。我等会去他们研究室找个青蛙过来把你亲醒。”

    白辞易闷笑一声,再张嘴却没说出话,而是爆发出了一阵惊心的猛咳。他扭过头,背对着时榆咳得撕心裂肺,眼角沁出了生理眼泪,胸腔也如同风箱抽着气。时榆愣了愣,伸手要去帮他顺气,手快触上他背的时候又收了回来。

    你也睡疯了。时榆在心底骂自己。圣母是吧,见谁咳嗽都想帮一把。

    于是时榆就这么盯着白辞易咳得颤抖的身子和他的半个后脑勺,好半天的咳嗽喘息后,白辞易终于缓过来一点儿,眼睛几乎全红了。他压抑着痛苦,尽力让自己面上仍是从容体面的淡笑:“诶……命不久矣了看来。”

    “活该。”时榆冷声道,“赶紧闭眼,在这儿又浪费地儿又惹人烦。”

    “那我闭眼,下一次醒来可就得你过来亲我了。”白辞易冲他眨巴眨巴眼睛,“很期待哦,可以现在先体验一次吗?”

    “……你真是饿了。”

    “我这是真情流露。”

    “快滚,嘴这么能说,跟装病似的。”时榆话音刚落,医务室白大褂的声音就在他身后响起:

    “醒了?醒了亲一个吧,你这朋友怪想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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