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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章 帝王
下了班, 老楊還不走,倒了杯咖啡又拐回去。
正要回家享受老婆孩子熱炕頭的陸魚,好奇地問他:“好端端的, 怎麽又加班?你知不知道, 業內一直傳言我精神控制你?”
誰家合夥人還天天加班熬夜的, 一點都不像個老板,襯得陸魚這個連班都不按時上的人特別不是東西。楊沉以前的同事, 不止一次旁敲側擊打聽他“人身自由”的問題。
楊沉嘬了一口咖啡,咂咂嘴,拉着陸魚去他工作間, 神秘兮兮地說:“給你看個東西。”
陸魚趔着身子防備道:“夜光智腦嗎?我可是直男啊, 別給我整這套。”
老楊揍他一拳, 強行拖進屋。
楊沉的這個工作間, 黑漆漆的沒開大燈,只有操作臺上的幽幽光亮,看起來很像電影裏大反派搞事情的操控中心。
臺面上, 像機械爪一樣的固定器,卡着一只智腦表盤,時不時有流光閃過。
“還真是夜光手表啊, 你有沒有點創意?”陸魚伸頭去看,認出那表盤就是花聞遠數據源的收集設備——頂級配置并經過改造的特殊智腦。
操作臺大屏幕上顯示【進度100%】。
楊沉關上隔音門, 指着那個進度條,壓低聲音說:“從花聞遠說出, ‘你那把琴可以改劇情’開始, 他的數據進度已經100%了, 其實可以直接拿來用。不過對于性格方面, 還是走完劇情的好。”
“我正在測試他分離出來的數據, ”說着,老楊又拿起另一只随意扔在桌面上的智腦,對着它說,“嗨,小遠。”
那智腦立刻給予回應,發出了花聞遠的聲音:“在下小遠,敢問何事?”
陸魚拿過來試了兩下,基本的功能都可以用了。
楊沉的意思是,他抓緊時間做測試,争取在花聞遠改造完成的當天,就能讓小遠上架。
陸魚摸摸卡在機械爪上的數據源表盤:“這會不會太趕了?”直播最快這周五就會結束,沒有充分測試過的助理可能會出現很多BUG。
老楊撓撓禿禿的腦殼:“是有點,但要是能趕上當天的話,售賣量肯定爆。我覺得至少可以上架公測版,買了公測版回頭改了BUG可以直接更新。”
陸魚想了想:“這倒是個好辦法,公測版可以打八折。”公衆參與測試,可以更快完善數據,打折還能促銷一波。
難怪今天下午的會議上,很少摻和銷售問題的老楊,會催促運營和商務部盡快出宣傳。
陸魚拍拍老楊的肩膀:“辛苦你了。”
老楊嘿嘿笑:“不辛苦,這都是自己的生意,我動力十足。”
陸魚一言難盡地看看他快要變成水磨大理石臺面的頭頂,嘆氣:“行吧,你也悠着點,實在不行到下周一再上架也可以,不行就再多演半天番外。上架當天給你們技術部發獎金,按銷售比例發,發多多的。”
楊沉仰頭将一整杯咖啡灌進嘴裏,給陸魚比了個OK,就精神滿滿地去調試了。
陸魚走出操作間,瞧見明硯在外面抱着手臂看他,立時笑着撲過去。
明硯單手按住他:“你倆進小黑屋裏幹什麽呢?”
陸魚任由那溫熱的手掌抵着胸口,也不強行靠近,笑嘻嘻說:“我倆能有啥,我們都是鋼鐵直男,看個夜光手表而已。”
聽到“直男”兩字,明硯就繃不住笑了,手腕一軟被陸魚撈進了懷裏。
晚上回家,陸魚嚴肅地給兩個兒子開家庭會議。
“這個家裏,馬上要增加新成員了,”陸魚坐在沙發上,對茶幾上排排坐的氣球崽們說,“最早這周五,最遲下周一。你們兩個作為兄長,要照顧弟弟,懂嗎?”
人魚球前後搖晃,表示點頭。
總裁球抱着手臂,嗤笑:“他二代體,我倆是脆皮的一代體,還能欺負他嗎?”
“那可不好說,小遠這家夥傻乎乎,還是個古人,很單純的,”陸魚用手指點點沈白水的腦殼,“特別是你啊,不能騙弟弟幹危險的事。”
沈白水不服氣,彈起來吵吵:“我的信用值就那麽低嗎?”
明硯抿唇笑不說話,陸魚毫不猶豫地點頭。沈白水氣呼呼,轉頭又看向陸冬冬。陸冬冬斜眼看向一邊,不予回應,無聲勝有聲。
沈總怒了:“我本來沒打算怎麽樣,結果你們這樣不信任我。等着,等老三醒了,我叫他知道花兒為什麽這樣紅。”
單純的古人小遠,接下來的兩天,在小說世界裏大殺四方。
他将沈應的棺椁送回楚萍,按國公禮厚葬。
沈家人将葬禮辦得風風光光。衆人面上悲切,私下裏卻有人在竊喜。只有沈應的父母哭得肝腸寸斷,那纨绔爹抱着棺材不撒手:“兒啊,我的兒啊……”
花聞遠看了一眼依舊鮮活的沈應,轉身欲走,卻在供休息的草廬前,聽到了沈家人在竊竊私語。
“子暇死了也好,他功勞太高,将來開國了誰都越不過他去,咱們全家都得看他的臉色過活。”
“可不是。而且他攬事太過,将來那位反應過來,咱們都得跟着吃挂落。現在他死了,那位會一直念着他的好,厚待我們沈家的。”
“嘩啦”花聞遠一把掀開了那遮掩的草簾子,露出了幾個湊作一堆嘀嘀咕咕的沈家男人。這些人擡頭瞧見花聞遠,都吓傻了,噗通噗通跪了滿地。
“既然你們不想看沈應的臉色,便是不想受他蔭蔽,”花聞遠說罷,示意身邊的親衛,“記下這些人的名字。”
那些人紛紛伏地磕頭求饒,淚流滿面,比剛才在靈堂上裝孝子賢孫哭得真心實意多了。
花聞遠甩袖離去,出門跨上戰馬,去打羅大胡。
他留着李林沒殺,待把羅大胡和羅大胡的幹兒子們殺了個幹淨,找到了被藏起來的李林母親和妹妹,帶到了這人面前。
說是要處置殺害沈大人的刺客,衆多将士和百姓都來觀禮,沖着木籠子裏的李林扔爛菜葉子。
花聞遠站在高臺上,朗聲說:“本王輕易不殺婦孺,但李林忘恩負義,毒殺座師,為的便是這兩個被羅大胡抓住的人質。”
李林的母親和妹妹跪在地上瑟瑟發抖,泣不成聲。
“今日當着你的面,殺了你的母親和妹妹,便是叫天下人知道,抓人質來威逼別人做刺客,無用。”花聞遠語調森冷地說,毫不猶豫地擡手。
劊子手舉起了大刀。
李林在籠子裏嚎叫:“大王,你将我淩遲處死吧,不要殺我母親和妹妹!”
手起刀落,人頭滾地。李林轉而開始瘋狂咒罵。
花聞遠抽箭,搭弓,幹脆利落地射死了李林。淩遲了他又有什麽用,換不回他的丞相。
明硯拉開陸魚捂着他眼睛的手,這圖都是他畫的,有什麽可怕。看看臺上無喜無悲的小遠,他嘆氣:“這孩子估計不好教育。”
一個心性成熟的帝王,大概率不會聽話。
“他不成熟的時候也不聽話。”陸魚角度清奇地安慰道。這小子一身反骨,都當了反賊了,能聽誰的話。乖巧可愛是真,叛逆倔驢脾氣也是真。
明硯:“……”
花聞遠南征北戰,終于滅掉了所有反賊。除卻個別邊陲之地,基本上收複了前朝所有的土地,甚至開疆拓土了一番。
明硯給他戴上帝王鎏冕,穿上美術組精心準備的衮服,看着他一步一步登上玉階,感慨萬千。
陸魚裝模作樣地抹眼淚:“他爹,孩子出息了!”
明硯趕緊給他一肘子。他倆是以親王身份站在前排的,陸魚這麽亂演,會被後面的文武百官看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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