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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9章 鸿门宴
    “提及牢头的死对头,狱丞申海大人无疑位居首位。两人素来不对付,暗地里矛盾重重,早已是水火不容。申海作为县令的代表,而刘长文则是县尉王家手下的家臣,两者天然对立,又共同在这块土地上讨生活,摩擦自然不断。”

    李长青回想起自己初到县衙大牢时的情景,只有狱丞申海作为代表出面迎接。尽管申海骨子里瞧不起他,但表面上还是维持着客套的礼貌。从这点来看,申海作为县令的代表,对他这个新来的牢头虽不怀好意,但也不会轻易加害。

    “或许,申海那里是个突破口。”李长青心中默念。

    真是可惜,申海大人即将离任,否则,这云海县的大牢的权力也不会被刘长文一人垄断,任意妄为。

    张大叹息着,脸上满是遗憾。

    他要调走了?李长青眉头微挑,露出些许惊讶。

    没错,大人。有句老话叫衙门不换,官员常换。曾县令三年任期已满,政绩斐然,很快就会调到郡里担任郡丞。到时候,申狱丞,还有县里的武官张永义大人等,都会有所变动。大人,或许我们可以趁这个机会……

    张大突然露出了一副谄媚的笑容,眼神中闪烁着不为人知的狡黠,他紧紧地盯着李长青,仿佛期待着什么。

    李长青心中一动,计策已在脑海中成形。他轻轻地拍了拍张大的肩膀,语气中带着几分命令与威严:“带我去见申大人。”

    “是,大人!”张大不敢有丝毫怠慢,立刻回应道,脸上的谄媚更甚。

    两人离开了阴暗潮湿的大牢,大门外,两个狱卒正守在那里。他们一见到李长青走出来,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仿佛见到了什么可怕的鬼魅一般。他们慌忙跑去向他们的主子刘长文汇报,而李长青只是冷冷地扫了他们一眼,然后继续前行,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狱丞申海所居之处,乃是大牢深处一座精致的两层小楼,位于左手边,独立于群楼之间。虽与牢外那些华美的府邸无法相提并论,但在这座县衙大牢之中,这小楼已然算是相当不错了。毕竟,这里只是申海日常办公之地,而非寝居。

    李长青轻轻推开小楼的木门,嘴角微微上扬,心中暗赞:“这地方确实别有一番风味,独立房间,宽敞明亮,比起那些拥挤不堪的牢房,简直是天壤之别。”

    他迈步而入,声音洪亮地唱名道:“牢头李长青,特来拜访申大人。”声音在空旷的小楼中回荡,似乎也在为这寂静的空间增添了几分生气。

    狱丞申海一脸假笑,嘴上说着:“不敢让牢头来拜见,应该是在下前去拜见李大人才是,”不过心里却是在暗暗打量李长青。李长青心知肚明,一个眼神让张大退出门外,关上门,这才慢悠悠地开口。“申大人,咱们都是明白人,就不用拐弯抹角了。”李长青的语气里带着几分不客气,“我和刘长文,就像冰与火,不能共存。他是我眼里的沙子,我也是他心里的刺。我不知道之前的牢头是个什么样的人,但我就不去评价。但现在我来了,这地方就得按我的规矩来。”

    申海脸上的笑容僵了僵,他没想到李长青会这么直接。但他也是个老江湖,很快就恢复了平静,笑着回应道:“李大人说的是,这地方以后还得靠您来坐镇。有什么需要我做的,您尽管开口。”

    “”我欲与申狱丞一同诛杀刘长文此贼,不知申大人以为如何?。”

    既然这样,大人何不坦诚相待?李牢头,你又何必对我隐瞒呢?申海慢条斯理地说着,脸上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讥讽。

    李长青听得一头雾水,心中不禁有些恼怒。他明明已经拿出了真诚的态度,又何必对他隐瞒,而且自己有什么好隐瞒的?

    申海以审视的目光注视着李长青,冷声道:“李公子,你的处境我早有耳闻。身为郡中名门望族李氏的嫡子,却不为生父所喜,甚至被剥夺了习武的权利。你拿什么与我联手,去对付那刘长文?”

    他的话语中充满了质疑,似乎觉得李长青根本不具备与他合作的资格。毕竟,刘长文虽虽然实力不怎么强,但毕竟是后天武者,拥有开辟气海的实力。而李长青,在申海看来,不过是一个连后天门槛都未踏入的普通人,即便他偷偷修炼了武功,又怎能与刘长文相提并论?

    听完后,李长青放声大笑,笑声回荡在空气中。随后他从怀中掏出一只小巧精致的香炉,那香炉造型别致。

    李长青轻轻揭开炉盖,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对申海道:“申大人,您学识渊博,不知能否分辨出这香炉中的香是何种类?”

    申海不动声色地走近,手掌已经暗中触碰到了扇子上的一处机关。他小心翼翼地凑近香炉,轻轻一扇,将香引向自己的鼻尖。他深吸一口气,试图从中分辨出香的种类,然而那香气似乎异常独特,令人难以捉摸,最终他只能摇头,表示自己也无法确定。

    “这……这是断魂香?”突然,申海想到了什么,脸色骤变,急忙挥手将香炉推开,仿佛那香炉中燃烧的不仅是香,而是索命的无常。断魂香,是江湖中令人闻风丧胆的毒药,每个听说过它的人都对其心生敬畏。

    “不错,就是断魂香,只需点燃此香,用不上一时半刻,闻香者必魂飞魄散而亡。”李长青点头道。

    “你想用这玩意儿对付刘长文?哼,那简直就是白日做梦。那刘长文只是粗人一个,这东西放在他屋里,他立马就能发现。”

    申海轻叹一声,对此事不抱任何幻想。

    李长青凝视着眼前的申海,心中已然明了,此事已成。这申海虽然表面上推脱犹豫,却将计划中可能出现的每一个疏漏都细心指出。若他无意对付刘长文,又何苦如此费心费力?

    “此事易如反掌。”李长青嘴角微翘,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容,“他不愿主动熏香,那我们就让他不得不熏。你只需邀请他今晚共饮,借口商讨如何应对新来的牢头,以他的性格,怎会拒绝?届时,我们就在酒宴上点燃此香,申大人你素来风雅,那刘长文定不会对此产生怀疑。”

    申海眉头紧皱,担忧道:“若如此,我等岂不是也会吸入这断魂香?”

    李长青微微一笑,安抚他的顾虑:“申大人,你无需过于担忧。这断魂香虽然恶毒,却并非无解。只需提前准备一颗醒神丹,研磨成粉末后涂抹在口鼻处,便可大大减弱其效用。而我这香炉中剩余的断魂香,量已不足以致命,只会让人精神恍惚。届时,我会藏于暗处,待时机成熟,便一举解决他。”

    申海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满意的光芒,笑道:“公子之计,正合我意。”

    这一刻,两人之间的默契达到了顶峰,笑容在申海的脸上绽放。

    张大双手揣在袖中,脑袋微微倾斜,眼神透过窄窄的门缝,窥听着门内两人的私密对话。这座小楼的隔音效果出奇地好,他只能捕捉到一些模糊不清的耳语,然而,他清晰地听到了随后传来的大笑声,接着,门缓缓打开,李长青的身影出现在了他的视线中。

    在这小小的云海县,刘长文远算不上人物,然而,李长青为了终结他的生命,却不惜采用下毒、暗杀等卑劣手段。刘长文的存在就像一把无形的剑,悬在李长青的头顶,让他难以入眠。他深知,只要刘长文还活着,他就无法安心修炼,这也让李长青对变强的渴望愈发强烈。

    ............

    在另一方,刘长文正听着麾下狱卒的报告,他粗壮的臂膀如熊虎般在桌上猛烈一扫,桌上的杯盘瞬间摔得粉碎。

    废物!一群废物!”刘长文怒吼道,“连个小兔崽子都杀不了,我养你们这群废物有什么用!”

    他的咆哮声震耳欲聋,吓得那两名狱卒噗通一声跪倒在地,连连求饶,身体抖得像筛糠一样。

    “大人,请您再给我们一次机会,”其中一名狱卒颤声道,“这回我们一定带齐弟兄,一起动手,这次一定能杀了他。”

    哼,如果能堂堂正正地动手,我早就一刀解决了,哪还需要你们这群废物插手?都给我滚!刘长文一脚踹飞两名狱卒,正当他又要抬脚踹向第三个狱卒时,却发现是狱丞申海的手下。

    他脸上的愤怒瞬间转为冷漠,刘长文冷冷地问:怎么,申大人也想来看我热闹吗?

    刘大人,我家大人邀请您晚上赴宴。狱卒恭敬地回答,然后迅速上前,在他耳边轻声说:还有商量如何对付新来的牢头。

    刘长文点了点头,示意他知道了。狱卒立刻退下,刘长文的眼神中透露出深思,仿佛在谋划着什么诡计。

    刘长文虽是个粗人,却也不傻。他与申海向来是不对付,今日申海突然伸出援手,让他不禁心生疑窦。难道这白面书生想在离任前给他来个“鸿门宴”,阴他一招?

    他眯起眼睛,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笑意。申海啊申海,你真以为老子会怕你吗?你不过是一书生,我刘长文岂会惧你?今晚,老子就赏你这张脸,看看你能玩出什么花样!

    夕阳如血,彩霞满天,刘长文独自一人在屋内苦思冥想,试图想到对付李长青的良策。然而,时光流逝,天色渐暗,他依旧毫无头绪。于是,他腰间佩刀,朝申海家走去。

    不过他并非毫无准备,临行前,他召来两名心腹,命他们在申海屋外潜伏,只待他发出信号——摔杯为号,一听到声响,便立刻冲入屋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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