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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遲早要遭報應
女人的臉上含笑，可語氣中莫名的嘲弄卻讓姜祈表情一下子冷了下來。
“你有什麽資格這樣揣測我？我們之間很熟麽，就算是又跟你有什麽關系。”
而她不開口還好，這樣一反駁，原本一直沉默的湛為卻不自覺的臉色一變，腦海中控制不住地想到了兩人之間親密的過往，瞬間妒火叢生。
随即冷漠的眼中忽然有了松動，摻進幾絲嘲諷，“行動挺快的，這麽快就找到了。希望你這回能堅持久一點，身邊天天換人不見得是什麽光彩的事情。”
姜祈本就委屈，眼下被他一刺激，再也顧不上從前的情誼，不甘示弱地回諷：“請湛總監放心好了，我是成年人，會自己處理自己的事，湛總監更應該管好自己才是，畢竟在一個人身上反複橫跳也不是什麽好事。”
話音落下，她別有深意地看了陳明思一眼。
湛為沒想到如今姜祈的伶牙俐齒敢用于對付自己，心裏的怒火騰地一下燃燒更盛。
“我是你上司，你管好你自己，不該打聽的少打聽。”
現下出了公司門，湛為的态度強硬，姜祈自然更加強硬。
“下班時間不分上司下屬，湛總監沒必要把在公司那一套用到我身上。沒什麽事我們先走了。”
冷冷地甩下這一番話，她也顧不上湛為有沒有回應，快速拉着顧行川的手腕離開。
而這過分親密的一幕瞬間刺痛了湛為的眼，他捏緊了拳頭，平靜如潭的眼裏像蘊藏了活火山，随時可能噴發怒火。
姜祈拉着顧行川走了一段路，确認走出湛為的視野，才趕忙松開，愧疚十足地看了顧行川一眼：“對不起，我剛才不應該利用你的。”
顧行川比她想象中更加大度，見她道歉，也只是無所謂地聳聳肩。
“不用放在心上，成年男女之間的事，大家都能明白的，都有默契。”
他一句話說完，又不自覺盯着姜祈微有些紅的眼眶，“只是你看起來似乎不太好，我們還要去吃飯嗎？要不我先送你回去？”
而見他如此體貼，姜祈抿抿唇，心中的愧疚當即放大。
“沒關系的，我好着呢，就是剛才風太大了，有沙子迷了眼。這餐廳咱們必須去，哪能浪費見面的機會。”
聞言，顧行川無奈笑了笑，倒是沒再多說什麽，安靜地跟上她的腳步。
“你不好奇麽？”離餐廳越來越近，姜祈終于忍不住心裏的疑問，好奇心十足地看了顧行川一眼。
顧行川聲音平和地回答：“畢竟是你的私事，你如果想說或者需要傾訴，你會主動的。你沒有主動說，我如果主動打探你的隐私，就有點不禮貌。不過你如果哪天突然覺得沒地方可以傾訴，随時找我。”
他一邊說着，那雙漆黑的眼眸卻定定地望着姜祈，其中湧動着莫名的情緒，使得女孩不自覺地氣血上湧。
她猛地收回目光，剛想說什麽，卻發現已經到了目的地，當即松了一口氣，生硬地轉移話題。
“我們到了。”
說着，她加快了腳步，幾步進了大門。
而見狀，顧行川微微勾起唇角，卻并沒有再繼續下去。
很快，服務員便迎上前給他們指引位置。
“今天這頓我請你，随便點，當做謝謝你這麽多次幫我，還貼心接送我下班。”姜祈将菜單推到顧行川跟前，快速眨了眨眼，滿含感激之意。
顧行川知道如果不如她所願，她會一直過意不去，索性坦然應下：“那我可就不跟你客氣了。”
姜祈興奮地點頭，靜默等在一旁。
看着顧行川安靜地坐着翻看電子菜單，姜祈不自覺想到之前有許多次她都想明說自己的心意，好讓顧行川遠離自己。
可随着幾日的相處，她卻發現眼前的男人實在太過體貼，即使不做愛人，當一個朋友也是一件極為幸運的事情……
顧行川并不知道她的心思，點好餐品，見她直勾勾盯着自己，下意識詢問：“我臉上有東西麽？”
姜祈偷看被抓包，有些不好意思地轉移視線去看外面的夕陽。
“沒有，我剛才就是在發呆，你點好了麽？”
顧行川點點頭，将電子菜單推到她跟前，“看看還有沒有什麽要補充的。”
姜祈見狀，連忙接過電子菜單查看。
越往下看，她越有些驚訝。
“我想吃的你都已經點了，就這樣就好，再多點點恐怕要走不出去了。”
顧行川被她誇張的語氣逗笑。
兩人之間這一頓晚餐用得十分愉快。
等到姜祈心滿意足地回到家時，已經是晚上九點。
她靠坐在沙發上，剛從随身包裏掏出手機，準備刷一下今天的新聞，姜奶奶的電話毫無預兆彈進來。
“奶奶，怎麽了？”
看着熟悉的號碼，她迅速接通，先發制人地詢問。
可想象中奶奶欣喜的聲音沒有傳來，反而隐隐響起了悲痛的抽泣。
姜祈一顆心急劇下墜。
“奶奶，你怎麽了？你別着急，我現在立馬過去找你，有什麽事都能解決的，你等我。”
她一把抓起鑰匙沖出家門，連家居拖鞋都沒來得及換。
而等她急喘籲籲地站在姜奶奶家門口已經是十五分鐘後。
彼時屋子大門敞着，燈光昏黃，營造出暴雨來臨的前兆。
姜祈緩了緩氣息，坦然走進屋裏。
姜奶奶見姜祈趕來，顧不上滿臉眼淚，一下撲進她懷裏。
姜祈連忙将人扶穩，任她哭着，自己則打量了屋中一片狼藉。
原本完好的花瓶被砸碎，滋養花枝的水肆意流淌，将沙發附近的地毯浸濕。花蔫巴巴躺在濕漉漉的地毯上，似是被人踩了好幾腳，此刻毫無生機。
完好無損的沙發墊也被扯爛，抱枕四分五裂地散落各地，茶幾上擺放的東西全都堆在一塊。姜祈光是想想，都能猜到剛才現場發生的争執有多激烈，不免心驚肉跳。
“奶奶，這是誰幹的？你別擔心，我一定替你讨回公道，不會讓你白受這個委屈。”
或許是有了姜祈這個支撐，姜奶奶哭起來更是不管不顧。
她撕心裂肺的模樣，讓姜祈也心痛不已，連忙擡手在她背上輕撫。
不知過了多久，姜奶奶總算恢複平靜，從她的懷裏退出，聲音沙啞地控訴：“是姜濤那個畜生，早知道當初養大他會得報應，我就應該扔他在路邊，讓他餓死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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