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生着一张俊俏的脸蛋,完美继承了苏君泽的那秀美的五官,若是能活下来,长开了,定是能成为第二个苏君泽。
然而,孩子已然夭折,脸色青紫并且灰白,如一具像被刚烧制完成的瓷器娃娃,静静的,沉甸甸的躺在稳婆的怀中。
夜曦月纤细的玉指轻轻触碰孩子冰冷的脸蛋,苦涩一笑,哽咽起来,“姐姐,孩子长得和王爷一模一样对不对?王爷,可见过了?有说什么吗?”
“见过了,只是觉得可惜了。”夜婉磬并不想让夜曦月失望,说了谎。
夜曦月含泪,逼着自己保持那份喜悦的笑容,“我想抱一抱,哪怕只是半刻钟也好。”
稳婆有所在意,把孩子往回收了收,顾虑的看了一眼夜婉磬,似乎在寻求她的意见。夜婉磬没说话,而是阴沉着脸,眨了眨眼示意稳婆让她把孩子抱了过去。
稳婆没说话,把孩子轻轻放入夜曦月预备好的环抱姿态中。
当孩子那份沉重的分量压在夜曦月臂弯中的时候,她笑出了声,一遍又一遍的抚摸着孩子冰冷笑脸,“长得可真好看。怎么就没了呢。为娘,还没好好抱着你呢。”
如此场景和画面,让稳婆酸了鼻子,背身过去偷偷抹掉眼泪。
夜婉磬想哭,可终究无法做到自然流露,所有的同情和酸楚全部埋藏的心中,咬着牙,默默注视眼前。
夜曦月抱着,抚摸着,终究还是察觉到包裹孩子的被褥,有一侧是空荡荡的,她猛然心惊,不敢验证心中猜测,用手试探性捏了捏那空荡荡的一侧被褥。
发现孩子似乎是残肢。
“不,不可能!”夜曦月惊慌翻开被褥,亲眼见到了孩子居然真的是残肢,没了一只手。
她惶恐连连否认,“不,还不是我生的孩子,不是我的。夜婉磬,你是掉包了对不对。”
夜婉磬没说话,一如既往沉着冷静,默声同情的注视着几乎要发疯的夜曦月。夜曦月看着对方毫无波澜的表情,再放宽视野环视周围的人,每个人的脸上似乎都在说,这个孩子就是从她肚子生出来的。
半晌过后,夜曦月蓦然惊醒过来,连连自嘲,“哼,天意,天意啊。这是老天爷给我的惩罚吗?啊?娘死了,孩子也死,还是个残肢。真是报应,报应啊……。”
“好好养着身子,孩子日后还能再有。若你希望的话。”夜婉磬说着,从夜曦月怀中抱过孩子,侧身交给稳婆,“你放心,孩子虽然是夭折了,可王爷还是会给一属于小王爷规格的葬礼,自然嫡长子位置也是他的。”
听到这话,夜曦月感觉夜婉磬是在可怜她,“不用你假好心,可怜我!经过那些事情,王爷巴不得休了我,怎么还会愿意和我多生一个孩子?”
“随你怎么想,该给的,王爷还是会给,该做的事情,我作为你的姐姐,也会做到。毕竟,你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留下的亲人,只有我夜婉磬一人了。妹妹,好好想想。”
说完,夜婉磬头也不回离去。
留下夜曦月一人蜷缩身子在床上一个角落,哭了好久,哭到断气,又昏沉了十几天,才恍惚间醒过来。
经历杨氏离世,孩子夭折,夜岚鹰的冷眼相待后,夜曦月似乎在极致的情绪崩溃下,变了另外一个人。不再强求那些所谓的荣华富贵,更不会再出现苏君泽眼前。
反而主动请求离开王府,去夜家墓林给杨氏守孝,从此清心寡欲,吃斋念佛。
对于夜曦月的突然转变,苏君泽还是保持高度的怀疑和警惕,很害怕这是夜曦月的苦肉计,害怕在夜家墓林偷偷密谋如何返回王府暗中伤害夜婉磬,给她的母亲杨氏和孩子报仇。
夜婉磬晓得那种心如死灰的感觉,她为夜曦月说话,“王爷,人都这样了,就别恶意揣测了。曦月没了娘亲,没了至亲的撑腰,一个人也掀不起什么大风大浪。何况,刚生产后她,岂能还有多余的精力去弄这些东西。”
“话说是如此。本王依旧无法掉以轻心。”苏君泽放下手中的茶杯,望着安静祥和的蓝天白云,感叹着,“这种日子过久,还挺清闲无趣,多个孩子,会不会热闹一些?”
听到这话,夜婉磬明显不爽,“王爷,你是在点我?若觉得无趣,我把已成白骨的小王爷,给你玩出来,给你晚上热闹一下?”
苏君泽冷汗,他万万没想到夜婉磬会说出这种惊悚的话,“婉磬,本王发觉你真是好恐怖,岂能拿死去的人来开玩笑?”
“不是王爷,你先点我的吗?”夜婉磬浅淡一笑,歪头盯着苏君泽,“若是王爷觉得无趣,我可以给你纳妾,四五六七八个都可以,让她们给你生个小军队如何?会更加热闹。”
“怎么,你还生气了?”苏君泽晓得她恼怒了,变了嘴脸,“本王也就是随口一说,你还真较真?”
“不是较真,可是真心给王爷你排忧解难啊。这是最有效的法子,我这身子骨可经不起折腾。”
苏君泽听后,认输闷闷哼一声,“该死南陌黎,说好要帮本王给你调养好身子,又过去半年了,怎么还是老样子。”
夜婉磬温婉一笑,不再言语。
这话,正好让前来喝茶的南陌黎听见,微怒冲上前,“王爷,这调养身子可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成的了。你心急,就想让王妃送死吗?我觉得王妃方才的提议就很好。”
“本王瞧着你就是有私心。趁着空隙想要抢走婉磬是不是?你那心思,本王又不是没察觉到!你休想!”苏君泽见到南陌黎,气得原地站起来,展开架势要吵起来。
南陌黎不甘示弱,“王爷,你这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啊!我真有那心思,还会在这里和王爷你争执吗?”
“好啊。你还真是大胆。前一年的盛典瞧见你和婉磬走得近乎,本王就该找人杀了你,以绝后患。”苏君泽嚷嚷,撸起袖子要打。
“现在动手,也不迟!”南陌黎迎战叫嚣。
往常在他们两人吵得最凶的时候,夜婉磬都会出声阻止,可这会儿她没有说话,而是看戏,静静的看着。
如此反常,还是让他们两人注意到了。
苏君泽收起架势,试探性道,“婉磬,你怎么了?今日的你不像是往常的你啊。”
“王妃,是不是哪里不适?往常,你可都会阻止我们的啊。”南陌黎笑着问。
夜婉磬长长叹息一声,“我只是现在想,你们两人谁打赢了,我和孩子该跟谁走?孩子和谁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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