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总这话什么意思？”

    岁玉一愣后很快回神，她镇定一笑：“我从来不知道男朋友竟然还可以假装。”

    “毕竟我和志远又不是韩总和苏小姐，可以拿婚姻当筹码。”

    韩今越的呼吸声有短暂的停顿：“你还在意这件事？岁岁，我跟她根本没什么。”

    此时车载音响刚好播放到曹格的《背叛》，岁玉蹙眉，伸手关掉了音乐。

    “我知道，”岁玉说，“虽然我和苏小姐并不熟，但我大概明白她的为人。”

    她：“只是这件事的重点还在于你的态度，既然你为了利益选择苏宜，那我们之间就结束了，韩今越。”

    电话里传来长久的沉默。

    过了许久，韩今越才说：“昨晚我告诉过你，要我放手，不可能。”

    就在这时，手机上有一则短信弹出来。

    岁玉点开，发现来件人是熟悉的未知号码，她下意识地皱紧眉点开短信——

    “齐骀死了？他那个手机现在在哪，是不是在你手上？”

    岁玉没回。

    她有些想不通为什么对方会知道齐骀有这个手机。

    韩今越似乎察觉到她的沉默，继续逼问：“怎么不说话？”

    岁玉敷衍道：“有点事。”

    很快，手机又进了一条短信进来：“告诉我！”

    “那个手机很重要，一旦让别人知道，你就完了！”

    什么意思？

    岁玉抬头看了眼红灯。

    她停下车刚准备打字问清楚，忽然身后传来一股大力的撞击，使得整个人猛地往前摔去。

    安全气囊弹出，岁玉强撑着将手机熄灭，旋即很快陷入了昏迷。

    韩今越刚准备说话，就听见电话那头响起猛烈的撞击声。

    心下陡然涌起一阵不详的预感，他连忙开口：“岁玉，岁岁？”

    只是却迟迟无人答复。

    韩今越当即从酒店的沙发上猛地站起身。

    他立刻通知冯秘书：“岁玉出事了。”

    “应该是从我在的酒店到市中心的路上出的事，现在就去查！”

    *

    小女孩儿坐在爸爸怀里，好奇地去摸他腰间的枪，仰头问：“爸爸，这是什么呀？”

    “这是枪，”男人和煦温柔的声音响起，“它可以用来伤害别人，也可以用来保护别人。”

    “小玉，武器是把双刃剑，你握在手里时，一定要学会合理地去使用。”

    男人高大宽阔的背影渐行渐远。

    岁玉挣扎着想伸手去阻止，却只能徒劳无功地看着他从她的生命里离开。

    “爸！”

    岁玉猛地睁开眼，她艰难地喘息着，发现天花板一片苍白，鼻尖是消毒水的味道。

    她回忆起之前发生的一切，蓦然意识到自己现在正在医院。

    岁玉松了口气。

    耳边传来熟悉的声音，她转过头，发现韩今越正站在床头和医生交流，下巴上还有些青色胡茬。

    在意识到她清醒后，男人面上当即浮起一抹欣喜的笑容，他走上前，伸出手摸了摸她的额头，说：“别动，医生说你有点脑震荡。”

    “怎么样，现在还恶心吗？”

    岁玉点头又摇头，她问：“究竟发生了什么？”

    谈及此事，韩今越的脸色当即一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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