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今越因为她这句话面色一凝，下意识地追问：“什么意思？”

    面对他的质疑，岁玉没有选择正面回应，而是问他：“你真打算和林皎皎结婚？”

    谈到这个话题，韩今越下意识地皱起眉：“这件事你别管。”

    “我凭什么不管？”

    事情到了这种地步，他竟然还是这种态度。

    岁玉轻轻一笑，她随手把包扔在沙发上，整个人坐下来，仰头看着他：“如果你和她结婚了，我们之间又算什么？”

    “你不愿意结束这段关系，将来一旦被林小姐发现，我又该如何自处？变成人人喊打的小三？”

    “你是因为这个才选择许志远的？”韩今越皱紧眉头，神情有些冷肃，“我会跟皎皎解释清楚，这件事没有你想的那么糟糕。”

    岁玉没再说话，而是从包里翻出一支女士香烟点燃。

    烟雾缭绕间，韩今越一时竟然看不清她清秀的脸庞，他有些不喜：“你什么时候学会的抽烟？”

    “早就会了。”

    岁玉吐出一口烟圈，她漫不经心地一笑：“十八岁那年，我烧财经杂志的那把火，就是抽烟用的打火机。”

    韩今越心下莫名有些忐忑，一种事态即将失控的不安席卷了他。

    “这六年里，大哥好像从没把我当成一个平等的人来看待，”她的目光落在地板上，“无论是言语羞辱，还是肉体施暴，我都好像是个物件一样被不断摆弄。”

    “从来没人问过我的意见。”

    岁玉仰起头，她描摹着韩今越英俊刚毅的面容，接着说：“大哥说的腻味放手，好像也只是句空话。”

    她站起身，上前几步，来到韩今越的面前。

    “韩今越，如果我再不离开，”岁玉讽刺一笑，“等待我的只有成为一滩烂泥，或者说——从此失去自我。”

    韩今越低头凝视着她，他问：“你是不想让我娶林皎皎吗？”

    “没人关心这个。”

    岁玉转过身，她走到桌前，将手中的烟毫不怜惜地在桌上拧灭。

    “我再告诉你一遍，韩今越，”她背对着他，冷冷地说，“没人关心她妈的你到底要娶哪个。”

    在这一刻，站在客厅中的韩今越彻底明白了她想要的是什么——

    是自由、是平等，是不被他韩今越掌控的人生。

    于是他告诉她：“这不可能，岁玉，我不会给你自由。”

    “砰——！”

    话音刚落，岁玉猛地拿起桌上的花瓶掷到墙上。

    花瓶四分五裂地躺在地上，里面的花被摔得七零八落。

    “岁岁，别闹，”他上前一步，有些疲惫地叫她的小名，“这件事我会解决。我会告诉皎皎，我和她只是商业联姻。”

    岁玉从包里拿出电脑，她点开其中的录像打开，随即冷冷地讥笑一声：“你真是傲慢啊，从来不会正视别人的需求，用高高在上的态度逼疯所有人。”

    “不可能的韩今越，”她转过身直视着男人，嘴角勾起一抹笑容，“我受够你了。”

    在看到电脑上韩今礼被放大的脸和赤裸的身体后，韩今越瞳孔当即骤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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