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今越想通岁玉话中的关节,脸色微变。
“张妈一直把你当下人看?”
韩今礼震惊地咬住筷子:“卧槽,这不能吧?你虽然是收养的,但明面上好歹也算是我们家的女儿啊。”
岁玉上楼的脚步停住,她冷淡的声音从上方飘来:“爱信不信。”
留下原地的韩今越神情不明。
*
韩老夫人李希近两年岁数大了、精神不太好,因此常常睡到九点多才起。
她慢吞吞地喝着鸡汤,听完一旁张妈的哭诉后,让人把韩今越请了下来。
“听说你今儿早上,”李希不轻不重地放下手中的汤勺,“为着岁丫头把张妈训了一场?”
韩今越自己在旁边沙发上坐了,他说:“张妈年纪大了,有些事拎不清。”
张妈只在一边抹眼泪,并不吱声。
儿子到底大了,李希和缓语调,说:“我知道你这个做哥哥的,心里记挂着岁玉,但张妈到底是咱们家的老人,论情分,能让你称一声姨妈。”
韩今越嗤笑一声,他问:“我敢叫,她敢应吗?”
“韩家和李家的亲戚多了去了,”韩今越克制住怒火,跟她妈讲道理,“正经的大伯我都不当回事,能让一个下人爬头上来?”
李希的面色不太好看,她责问儿子:“怎么跟你妈说话的?”
“你小时候北京动荡,又遇上老领导那事,”李希语气加重,显然很不痛快,“还不是我和你爸力挽狂澜,才能让你在这北京城横着走!”
韩今越忍了又忍,最后还是没忍住,一把摔了茶杯。
陶瓷做的茶杯在地上摔得四分五裂,飞出的碎片溅到旁边的女仆身上,惹得女仆畏惧地抖了抖。
韩今越冷冷地看着他妈:“您说的是没错,但父亲已经过世几年了?人走茶凉这个道理,我想我比谁都明白。”
“韩家和李家的亲戚能有什么好东西?”他近乎是逼视着自己的母亲,“您也该睁眼,看看现在韩家到底是谁做主!”
李希被他近似顶撞忤逆的话气得手发抖,她还想再说什么,却听见韩今越淡淡开口——
“既然张妈年老,我替妈做主辞了吧,也算以儆效尤。”
他盯着埋下头瑟缩不已的张妈,冷声道:“省得有人倚老卖老,光拿钱不办事。”
说完,他便直接摔门出去。
*
“哎三小姐!”
新来的女仆不敢抓住岁玉的手,只能小心翼翼地拦在她面前。
她陪笑:“您这是干什么,这才到家没多久,走之前也该跟先生说一声。”
岁玉看着她,说:“不敢再叨扰韩总,我自己走就行。”
女仆更不敢让了。
她虽然来韩家时间不长,但这两天的事已经让她充分意识到岁玉在韩今越心中的地位。
两个人一时间在门口僵持不下。
此时从二楼下来的韩今越看见岁玉要离开,本就未熄灭的怒火当即高涨,烧断他的理智神经。
他厉声道:“给我站住!你今天要是敢出这个门,我就打断你的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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