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官方给的东西就是好。
不仅能完全遮掩众人的气息，甚至还能改变大家的体型。
只可惜吕云他们身上这些属于一次性体验型物品，有效时间只有几个小时。如果想一直使用，晋升成为大客户才可以。
进入黑市后，吕云本以为自己的【阳灵棒】需要上交，等待官方的统一拍卖。
可没想到这里完全没有自己想象的那种高逼格，反而更像是普通的农村大集。
而且交易方式更为淳朴。
有传统的交易现金，也可以以物易物，总之各种稀奇古怪的物什随意堆砌在地，只要买卖双方点头，想怎么交易都行。
黑市内由一条长而宽的大路组成，虽是地下空间，但黑市内视线并不受遮挡。没有门脸，所有卖家都是沿街摆摊，各色买家熙熙攘攘好不热闹。
“黑市里，可以卖一切！”胡常亮适时介绍道。
并没有人应声，因为大家已经看到了。
黑市一条街从近往远处望去，前面的东西还算中规中矩，但是后面渐渐就变了味道。不仅有各种所谓“藏宝图”“易缘符”，甚至还有当街卖课的家伙。
摊位前摆着不少书籍，全部用大大的红笔加重了书名，吕云一一看去。
“《三年修妖，五年炼仙》，传奇九大高考培训师之一，伴你十年荣登仙品。”
“《马仙师的十八岁》，十八岁不到三品，他用二百年时间问鼎仙境之巅。”
“《最牛修仙冲刺班》，十品之前最好的课外读物。”
……
看着那些书名，吕云只感觉越看越眼熟，隐隐有种自己回到了明德一班的感觉。
“亮仔，你们在仙域修炼也这么内卷吗？”吕云有些诧异的问道。
“嘘——”胡常亮忽然紧张的左右看了看，“像这种摊位一般都是咱们东域的老乡在摆摊儿，说起来比较复杂，总之你千万别买，那都是咱们忽悠外域那群仙巴佬的。”
“咱东域和其他地方的仙域不一样吗？”
他一直以为仙域都是一样的发展体系，但现在越来越觉得东域和其他仙域之间有极强的割裂感。
胡常亮自然道：“当然了，咱们东域这么多年来可不是一直怂着，跟你说了你也不懂，总之等以后你们到了东域，一切自然就能明白。”
胡常亮说罢，又用不确定的语气极小声的说道：“希望到时候咱们还是好朋友……”
吕云眉头皱起，不过并没有纠结太长时间，他又趁势问道：“对战这么多场，咱们也遇到过仙域中人下场当帮手的情况，可为什么我觉得仙域中人实力也并没有多厉害。”
“我只是个例外。”胡常亮老脸一红，又继续解释道：“不过你说的也没错，在成仙之前大家的战力其实都差不多，仙域和凡间最大的区别是在飞升之后。”
“飞升之后？”吕云敏锐的抓到一个新词。
“对！”胡常亮正色道：“对于凡间来说，不论是妖主还是人族，他们最多也就是修到飞升成仙。但对于仙域来说，成仙只是一个新的开始。”
“嘶——”
倒吸一口凉气，吕云忽然想到一个关键性问题，急忙道：“可即便是这样，成仙的人族多不胜数，其中更是不乏惊才绝艳之辈，为什么没听到关于他们的一点消息？难道就没有一个人成功修行到仙人之上？”
胡常亮看向吕云，狐疑道：“你为什么总是问一些关于人族的问题？”
不过胡常亮并没有想太多，他大手一挥，对着黑市整条街遥指一圈，继续说道：“你看这里，熙熙攘攘哪有一个人族？成仙的人是多不胜数，但你忘了，他们成仙后，是要飞升到仙族的地盘……”
吕云和陈传对视一眼，相互从彼此的眼睛里看到了不敢置信。
如果胡常亮说的都是真的，那这些年“飞升”的仙人们，岂不是……
吕云没敢继续乱想，而是换了个话题问道：“那灰二爷现在是什么修为？”
“二姨夫？”胡常亮忽然小心起来，看向周围没有人在观察自己，这才继续小声说道：“二姨夫这人苟的很，他到底什么实力连我二姨都不知道，因为咱们东域现在青黄不接，对外一致事物都是靠二姨夫一手包办，所以他对外只说自己是不到五品。”
“不然你以为第一天那个狗头城卫军为什么敢嘲讽二姨夫。”兜完灰二爷的老底胡常亮意犹未尽，又补了一句。
萌萌脑容量素来有限，凑上前贼兮兮问道：“不对啊，二爷故意说低自己修为，这不是自找麻烦？”
这次没轮到吕云扯驴尾辫，老电主动解释道：“东域敌人太多，二爷把修为报低一点，这样万一有人找麻烦，也不可能派太离谱的高手出来。”
“哦~~”萌萌一双眸子透着清澈的愚蠢，也不知是否真的明白。
几个人边走边聊，忽然吕云一时不察，撞到了前面的陈传身上。
“怎么不走了？”吕云不明所以。
陈传呆愣愣望向前方，“你看前边是卖什么的？”
吕云顺着陈传目光望去，忽然也愣在原地。
“人！”
确实是人，看起来品级还不低的样子。
“少爷！千万不要轻举妄动，你答应了我的。”见吕云脸色不对，老电第一时间传音给吕云。
“可那是人！”吕云咬着牙低吼道。
“他们既然能活着出现在黑市，那就说明他们还有用，暂时死不了。如果你轻举妄动的话，更大的可能是你把他们连累死。”老电早就预料到了这种情况，冷静解释。“况且，自有东域的人会出手。”
吕云向一旁胡常亮看去，见胡常亮脸色如常，只是瞧了眼书摊老板。
忽然身背后又有一个声音传来：
“诸位可是东域大比小队？”
胡常亮登时皱眉，在黑市中最忌讳的就是暴露身份，但这些人上来就这样问，显然早有准备。
退后一步，胡常亮简单回应：“你认错人了。”
悄悄妖元外放，把小队几人笼罩其中。
东域在圈外基本不可能有朋友，况且如果真是朋友，根本不可能在这种地方相认！
胡常亮没敢做任何耽搁。
“跑！”
胡常亮显出藏狐原型，把其余几人包裹妖元挂在身上。
黑市内不论是地面还是顶部，都加了不少防御法阵，胡常亮试了几次，根本无法使用遁术。
“亮仔！往东西贵的地方跑！”吕云在胡常亮身上一声大喊。
胡常亮眼前一亮。
对啊，那些人不管什么来头，总不至于什么都敢砸。
稳住心神，胡常亮脚下生风，直奔一堆古董物件。
“这位客官，我拿名誉保证，这些都是我们老祖年轻时的收藏品，距今至少有一千年了，这可都是“终焉之战”时期的宝贝。”
“要不是输光了路费，我们绝不可能拿出来卖！”
古董摊后，摊位老板生怕对方不信。
悄悄拉开雪袍，露出背上的龟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