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
电话里林缇听到徐幸止的声音,就连忙道:“恩恩姐,我不跟你说了!”
虽然徐幸止没有跟秦添告状,可是被他发现自己跟李含真在一起,她还是心里犯怵。
没等余恩恩说什么,她就把电话给挂断了。
余恩恩叹口气起身,徐幸止就顺口问:“怎么样?”
“还没说。”余恩恩跟着他出去,“她说她敢谈恋爱的话,她哥就把那个人的腿打断,还说要跟她结婚呢。”
徐幸止不由得一挑眉。
看来真是被气到了,都忍了这么多年,今天居然因为这么点小事就坐不住了。
让余恩恩在餐桌前坐下,徐幸止道:“你们一个两个,都不让人省心。”
“什么嘛!”余恩恩瞪他,“明明是你们两个臭屁的不行,专制又霸道!”
给余恩恩盛了碗汤,徐幸止揶揄,“谁能有你霸道,不从了你,都敢给我下药。”
“……”
余恩恩理亏,她缩缩脖子,接过他递来的汤,不再说话。
林缇挂了余恩恩的电话,看到手机上李含真还在询问她的情况,她不想跟李含真提分手,但是又不知该如何应对,犹豫了很久都不知道该怎么回复他。
可也许是林缇失联太久,李含真直接把语音电话打过来,吓得她急忙捂着手机声音挂断。
下一秒,房间门又被人推开。
是秦添。
听着他慢慢靠近的脚步声,林缇觉得心跳都快要停止了。
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听到李含真打来的电话。
可秦添站在她床边,只是问:“晚上吃过饭了吗?”
林缇背对着他躺在床上,身子都有些颤抖,她害怕秦添再站在这里不走,一会儿李含真再打电话过来,所以她还是开口。
只不过声音含着哭腔说:“吃过了!”
也许是秦添在给她台阶下,所以主动示好,“我还没吃,起来陪我吃点。”
林缇不动,也不理他。
“小缇,我不会害你,外面的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
也不知是戳到林缇心里的哪根弦,她坐起身,眼睫都还是湿的,瞪着他,道:“那你也是男人!”
秦添皱了皱眉,“我的确不是什么好人,但是林缇,我对你好不好,你还要质疑?”
“……”
没办法质疑。
秦添对她好,比她爸爸妈妈还周到。
甚至当初她第一次来生理期,都是秦添最先知道的。
当时林缇的父母都不在身边,没人教过她该怎么应对,她更不知道该怎么跟林爷爷说,最后只能求助还远在国外的秦添。
连这种事情林缇都是率先想到秦添。
秦添自然是开心的,林缇对于他而言,毫无保留。
即便还远在国外,他还是当即就恶补了一些关于青春期小女生的生理知识和注意的事项,事无巨细地交代她该怎么做。
一开始林缇还痛经,晚上疼得睡不着觉,哭着给秦添打电话,秦添连夜从国外赶回来。
等她第二天起床,就看到秦添风尘仆仆地赶回来。
之后秦添从国外回来以后,就天天想办法帮林缇调养身子,现在几乎没什么痛经的情况。
这也仅仅是一件最小,最普通的事情。
秦添对她很好很好,好到即便是林缇生他的气,都说不出他半句缺点。
可他对自己很好,和喜欢他跟他结婚是两码事,林缇只把他当作哥哥看待。
林缇沉默了很久,都说不出半句反驳的话。
秦添摸摸她的脑袋不再逼她,“不吃就算了,洗漱一下早点睡觉,明天还要上课。”
林缇只是扭过头去,倔强地不去看他。
直到秦添离开,她起身去把自己的房门反锁上,才拿手机看李含真发的消息。
宝贝真:
宝贝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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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林缇挂了电话,李含真直接给她发了一大串小作文。
都在劝她反抗秦添。
她也想反抗,可是她真的不知道该如何下手。
林缇抱着手机哭了一晚上,也没想到一个好的办法。
第二天起床顶着个熊猫眼。
她今天还有课,从楼上下来的时候,就看到秦添正坐在餐桌前用早餐,他穿着黑色衬衫,黑色西装马甲,衣服熨烫得没有一丝褶皱,举手投足间都透着贵气。
这是她的哥哥。
就像是披着人皮的狼,野性又危险。
林缇没有去吃早饭,赌气地直接去换鞋子。
可秦添却放下刀叉起身,对林缇道:“我送你去学校。”
“不用你送。”
林缇语气不算太好,但声音很低。
秦添也不多说什么,任由她跟自己闹别扭,可在林缇坐上车时,司机并不敢开车。
“走啊!”
林缇对司机道:“我要去学校!”
司机也为难的不得了,没有秦添发话,他实在是不敢动。
最后林缇只能看向秦添,“秦添,你到底要干嘛?!我要去学校,马上就要迟到了!”
佣人已经将他的外套递过来,秦添慵懒地搭在臂弯,从容不迫地睨着她,“送你去学校。”
“……”
没多少时间了,林缇不想再耽搁下去,最后还是妥协的下车,坐了秦添的车。
可是她坐下,就跟秦添拉开距离,全程都盯着窗外,不跟他说半句话。
可秦添就还是跟往常一样,没有太多话,处理一点工作,显得整个车厢都格外安静。
加上两人刚闹完别扭,气氛更是有些压抑。
司机在前面开车,大气都不敢出。
月亮湾距离他们学校还有段距离,加上早上堵车,花费了将近一个小时。
到了学校,林缇直接推门下车,一句话都没给秦添留。
黑色宾利停在学校门口,引来无数人观望。
林缇的身影早就已经消失不见,可秦添却迟迟不说离开。
不知等了多久,才听秦添开口,“让小刘去查一下,最近林缇都在跟谁来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