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在贺青莲的眼皮子底下呢。
余恩恩困意瞬间被他给吓跑,压低声音,小声道:“徐幸止,你干嘛呢!奶奶还在呢!”
她都要被吓死了,徐幸止却气定神闲地公然登堂,“就那么怕?”
“我......”
当然怕。
余恩恩害怕有人突然推门进去,就赶紧把房门反锁上,才过去道:“你来干什么?”
“过来。”徐幸止朝她招招手。
这会儿余恩恩着急让他离开,所以也没计较,她过去道:“干嘛?”
徐幸止就坐在她床上,拍拍他身边的位置,好看的凤眼挑着缱绻的笑意,“找你睡觉。”
“?”余恩恩连连后退两步,“你疯了,在老宅呢。”
徐幸止就喜欢看她惊慌失措的样子。
他笑着拉过余恩恩的手腕,将人带进怀里,手臂揽着她的腰身,抬眼看着她,“开玩笑,给你擦个药,看看伤得还严重不,一会儿就回去。”
余恩恩脸一红,就要拉着他起身,“不要你看,你快出去。”
可徐幸止却顺着她手上的力度,一用力,就翻身把人压在床上。
双手被他高举过头顶,余恩恩此刻就像是只待宰的羔羊。
她又急又恼,“徐幸止,你别在这里乱来!”
要是被贺青莲发现,肯定能气晕过去。
可徐幸止却低头轻轻吻了下她的唇,“你门都反锁了,怕什么?”
“......”
“以前你勾搭我那劲儿呢?怎么现在跟个小老鼠似的。”
“......那情况不一样嘛!”
余恩恩挣扎着身子试图起身,“你快起来。”
“不闹了,我帮你擦个药就走。”
“不、不用!”余恩恩耳垂红得滴血,“我自己可以。”
“里面你擦不到。”
“......”
“要么给你涂完药就走,要么今晚睡在你房间,你自己选。”
“......”
徐幸止这个不要脸的狗男人什么都做得出来,余恩恩最后妥协,“那、那你快点!”
他嗯了声,又亲了亲余恩恩,才拉着她起身。
余恩恩简单地洗个澡出来,徐幸止就在他床边坐着,手里正捏着她那盒药膏。
他的手很大,手指修长,两指把玩着那盒药膏,莫名的涩气满满。
看到余恩恩只裹了条浴巾出来,他勾唇,“这么快就好了,过来。”
余恩恩亦步亦趋地走过去。
徐幸止还专门给她垫了枕头,“坐过去。”
她不自觉地攥紧身上的浴巾,“我、我自己真的可以的。”
余恩恩也不知道怎么想的,他们坦诚相待直接做的时候,都没察觉到害羞,可这样正大光明地让他给擦药,居然会这么羞耻。
可徐幸止根本不给她后悔的机会,半跪在她床边,将她打量一眼,白皙的皮肤缀着点点红梅,他挑眉笑着,从药盒里抠出一点乳白色的药膏,另只手握住她的膝盖,分开。
余恩恩本能地想要并拢,但是被他的力度强硬地撑开。
随即,一抹冰凉探入,余恩恩浑身一个激灵。
可徐幸止像是故意挑逗她似的,慢吞吞的,似乎要将每一寸都照顾到。
余恩恩实在受不了,伸手去推他,“可、可以了!”
“这里还疼吗?”徐幸止稍稍用力一按,让她喉咙里的声音立马拐了个弯儿。
“徐幸止!”
余恩恩捶他一拳,“可以了,你快出去!”
“不够,多涂点好得快。”
说着,他又挖出一坨药膏。
“......”
只涂个药,愣是磨磨蹭蹭半个小时。
余恩恩把人给赶了出去。
明明又困又累,可她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觉。
最后,她又拿起手机。
思虑了好久好久,才给徐攸仪发消息。
余恩恩:睡了吗?
yuki:没
只发文字说不清,余恩恩干脆把电话打过去,整个人都蒙进被子里。
“小姑姑。”
“怎么了啦宝儿?”
徐攸仪刚跟布里恩开完视频,现在正准备收拾一下睡觉。
这几天把手头的工作忙完,她就可以休几天假,她打算去找布里恩。
所以此刻跟余恩恩说话都带着笑。
可余恩恩兴奋过后,还是有些无措的,“小姑姑,我有事想跟你说......”
“说呀,我听着。”
把面膜敷上,徐攸仪在床上躺下,说话都不那么利索。
内心好一番挣扎,余恩恩视死如归地直接道:“我、又把徐幸止睡了!”
“睡就睡......”
“什么?!”
徐攸仪噌地坐起身,刚贴好的面膜都掉了,“你说什么?你又给他下药了?你可真牛啊!”
“没有!”余恩恩解释,“都是清醒的。”
对面足足反应了半分钟。
“小姑姑?”
“你是说,你俩就都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然后两个人心甘情愿地睡了?”
“嗯......”余恩恩想了下,严谨地说:“他喝了一点点酒,但是没醉。”
对面又沉默了好一会儿。
就听徐攸仪说:“徐幸止脑子被驴踢了?”
余恩恩:“......”
听出余恩恩情绪不是很高,徐攸仪又问:“这不是好事嘛,你也算是得偿所愿,怎么听着还不高兴。”
余恩恩又深叹口气,“以前没想那么多,只想着跟他在一起,其它什么都不顾,可现在在老宅,我都不敢跟奶奶对视,我害怕......”
这下,徐攸仪也沉默了会儿,但也只是片刻,就道:“别想那么多,你奶奶不是那种老古板的人,她那么疼你,不会对你怎么样的。”
“可就是奶奶这么疼我,我才越觉得对不起她。”
以前余恩恩只是一味地追求徐幸止,因为在她的潜意识里觉得,徐幸止不会答应。
她享受的也就只是这种追逐他脚步的过程,所以哪怕很艰难,她也没想过放弃。
可真的当徐幸止走向她的时候,她又忽然觉得过火了,她不知道该怎么处理两个人之间这般复杂繁琐的关系。
所以心里总是惴惴不安。
“小姑姑,我、我害怕......”
徐攸仪坐起来,温声安慰,“恩恩,别想太多了,你还不了解徐幸止吗?既然他敢睡你,那他肯定就已经想好了应对你奶奶的办法,你就安安心心的,其它事情交给徐幸止来处理就好。”
徐幸止不是那种不识大体冲动行事的人,他既然做了决定,就一定是想好退路的。
他永远都比自己想的长远,不然他之前也不会一味地推拒自己的喜欢。
余恩恩心里稍稍有了点安慰,“嗯,我知道了,谢谢小姑姑。”
“想开了就好。”徐攸仪说。
余恩恩刚准备要说让她早点休息,可她的语气瞬间又不正经起来,“给我讲讲你怎么拿下他的,嗯?”
余恩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