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幸止勾唇,弯腰把东西拿出来,挑眉道:“装备挺齐全。”
他看了眼尺寸,正好适合他用。
余恩恩倒是准备得挺严谨。
他正要放回去,忽然手机响起,眉眼闪过一丝扫兴,但徐幸止还是过去接通。
是邓烛的电话。
“徐总,已经按要求把我们修改后的项目书发过去了,但刚才小孙给我打电话,说是情况不太乐观,局里似乎又打回来了。”
徐幸止沉默了片刻。
合同签过后长岩区开发进展一直很顺利,若是不出意外,年底的时候就可以开始施工,可是突然卡在了规划局这里。
一开始都还以为是巧合,他们加班加点地把项目书修改了好多遍,可上头的人却一直不松口。
再迟钝,也该知道是有人在故意刁难。
思虑很久,徐幸止还是起身道:“我现在回去,把这几次修改的项目书都整理好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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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恩恩去隔壁换的泳衣,为了今天泡温泉,她挑了很久,挑了件白色泳衣,边缘一圈黑色描边,腰侧两边都是镂空设计,背部是用黑色丝带系成的蝴蝶结,不会过分暴露,但是性感中又透着一丝俏皮。
当时她选了好久才选到这件地。
但是为了给徐幸止一个惊喜,余恩恩是裹着浴袍出去的,临去汤池前,她还专门跑这边房间看了眼。
发现徐幸止已经不在了。
于是,她蹦蹦跳跳地下楼。
徐幸止也没在室内的汤池,余恩恩不由地挑眉。
虽然周围不会再有第三个人,可是在外面打野战真的好吗?
余恩恩心底雀跃,跑去后院的汤池。
后院的汤池很大,是纯天然的温泉池,不过里面的石头打磨过,不会伤到人,只是深浅不一。
周围一圈全部都是茂密的竹林,整个汤池袅袅冒着热气。
而徐幸止,就坐在最边缘,整个身子都依靠着汤池边,看起来惬意又自在。
听到余恩恩的开门声,他扭过头去。
故意道:“里面还有个内汤池,出来干什么?”
在他的注视下,余恩恩直接脱掉自己外面裹的那件浴袍丢在一旁,看向徐幸止的目光都带了几分勾人,“内汤池哪有外面风景好啊!”
余恩恩平时穿的衣服都宽大,小小的身躯都被衣服包裹完全,虽然之前也做过,但很少见她穿这种性感的衣服。
这样欲语还休的模样,比直接赤身裸体还让人遐想。
徐幸止心跳倏地加快,不自觉地挪开视线。
可下一秒,余恩恩直接进了汤池。
余恩恩就坐在他身边,没有进一步动作,舒服地轻声喟叹,“好舒服哦!”
泉水的温热蔓延至全身,徐幸止止不住地又打量余恩恩一眼。
她像是真的来享受大自然的馈赠,丝毫没有半点旖旎的心思。
徐幸止自惭形秽,收起了脑子里的胡思乱想。
刚才他本来是要离开的,可是下楼看到余恩恩准备的一切,白天就已经让她等了一天,现在若是再走的话,她肯定会失望。
他内心挣扎了很久,最后让邓烛把工作放下休息,有重要的事情周一再解决。
邓烛虽然不解,明明徐幸止做事最是雷厉风行,今天的事情绝对不会拖到第二天。
可能早点休息,谁不乐意。
所以邓烛就没再打扰他。
短暂地泡了一小会儿,余恩恩就已经坐不住了。
中间的位置水还挺深的,都到余恩恩胸口的位置,她游过去在汤池里躺下,身子都埋没进去,只露出个脑袋。
水面上还飘了好几只小鸭子,随着余恩恩的动作晃动。
看她玩心上来,徐幸止叮嘱,“你小心一点,别一会儿呛水了!”
“这样可舒服了。”
余恩恩探着脑袋看他,又游到他身边,拉他的手,“你也试试。”
“不了,我……”
徐幸止刚要拒绝,余恩恩突然脚底一滑,整个人都摔进他的怀里。
余恩恩给他挑的只有一条泳裤,此刻摔进他怀里,两人瞬间肌肤相贴,不属于彼此的体温在源源不断地交换。
砰砰的心跳声响起,余恩恩觉得她整个人都要被煮熟了,可是她都勇敢到这一步了,她不愿意就此退缩。
所以,在徐幸止推开她之前,她立马伸出双手抱住他的脖颈,两个人的距离拉得更近。
也是在这个时候,余恩恩发现徐幸止一个秘密。
一个藏在水下的秘密。
她震惊地瞪大眼睛,“徐幸止,你……”
还没等她说完,徐幸止有力的手臂就禁锢着她的腰身往怀里带,语气中带着几分危险,“不是说只泡温泉吗?”
被硌得有些不太舒服,余恩恩已经开始腿软了,“我、我是跑温泉……不小心……”
“是吗?”
徐幸止一手掐住她的下颌,摩挲着她的唇,眼里炽热的目光,仿佛要将她彻底拆吃入腹似的。
他竟然丝毫不掩饰眼里的情欲,余恩恩还是第一次见到他这般浓烈的欲望,心里不由得犯怵。
在她还没回过神的时候,徐幸止已经不知道从哪里把那个盒子给摸出来,举在余恩恩面前,调侃似的问她:“是一不小心,让这东西也掉进行李箱带来了?”
“……”
余恩恩都差点忘了还有这个。
没等她张嘴说话,就听到徐幸止那个男妖精蛊惑人心的声音又说:“尺寸也正正好,太巧了!”
“……………”
余恩恩耳根愈发滚烫,可是对上徐幸止挑衅的眸子,她咬着牙,倔强地说:“是呀,我就是故意拿的,补个生日去哪里都会补,我选在这里,就是为了睡到你。”
说着,她拉着徐幸止的手,放在自己的泳衣后背系着的那根丝带上,挑眉问他:“二十八岁生日礼物,要吗?”
徐幸止喉结滚动,眸色又暗沉几分,他没有即刻就解开余恩恩的丝带,而是指尖在她肩胛骨缝隙之间,轻轻地摩挲,牵着丝丝痒意,余恩恩不自觉地扭动身子。
却不了不小心触碰到禁忌,徐幸止居然闷哼了声。
于是,他箍紧了余恩恩,唇角的笑容邪肆,“余恩恩,想好了吗?这次可不比前两次,你选择什么时候开始,但什么时候结束由我决定。”
徐幸止疯起来,余恩恩是有些后怕的。
可都到了这种时候让她打退堂鼓,她又不情愿。
内心挣扎很久,余恩恩硬着头皮道:“谁怕谁,还不一定谁先输呢!”
徐幸止像是在做某种决定,于是,他又重复地问了句,“余恩恩,决定了?一旦开始,你就没有叫停的权利!”
不止是在这种事情上。
还有他们的以后。
可余恩恩没有深想,很利落地仰着头道:“当然!”
她话落的下一秒,后背系好的丝带,就被人扯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