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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330章 极尽所有为一色
    如果可以选一种方式去爱宗寥,南宫述多希望是形影不离,亲力解决她欲所为。

    想了许多,最后只有感动一种情绪表现在了神色里。

    他欲笑又叹,多情的眸子里愈渐汪洋的瞬间,他缓缓仰高视线。

    唇角延开一抹淡淡弧度。

    是幸福的笑。

    苏涉听了宗寥的话,暗暗给她竖起了大拇指。

    心说天下女子凡若遇上了有本事的男人,从此只愿相夫教子,夫唱妇随。

    云安世子你倒好,竟然把王爷这般英朗霸道的男人驯成家中负责貌美的娇妻!

    宗时律听了宗寥的话,两眼突然一抹黑。

    他甚想一把将那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幺女拎下来。

    问她是哪里来的自信,就敢夸口说要用自己那瘦弱的身躯去保护、呵护、端举一个比她能耐,比她高大英武的男人?

    宗时律摇头,喟叹,朝她又喝一声:“逆子!你再不与他分开,看老夫不打断你的腿!”

    宗寥闻言,看了四下一眼。

    见无数双眼睛直直盯来。

    眼里流露的皆是鄙夷、叹息之色。

    独一个姗姗从远处走来的南宫泽眼里凝足了凶恶的眼刀。

    不用说,一定是因为南宫述。

    宗寥一见那虚伪昏君,立即拉下脸来。

    视线转回来之时,见南宫述一瞬不瞬地望向她侧后方。

    应也是在看他那个无情无义的皇兄。

    宗寥不知该说什么,故意扯大嗓子应老爹的话,道:“你是爹。听你的还不行嘛!”

    打乱现下冰冻的气氛。

    她不高不兴放开南宫述的脸。

    转身,真的要去找钥匙。

    宗时律猛然又吼一声“站住”!

    声音洪亮如古刹钟鸣,凌厉得像是要吃人一样。

    宗寥瑟瑟缩缩回头,不明所以地问:“又怎么啦?爹。”

    宗时律看着南宫述脸上一个血红的巴掌印,怒问:“谁打的?”

    语气不冷不热,旁人听来以为他是出于好奇。

    只有宗寥知道,自己家这位小老头对南宫述的喜爱一点不亚于对亲儿子。

    于是她便从亲爹的口气中听出了几丝棍棒味。

    怯怯转身,宗寥弱兮兮地答:“我……我打的。”

    “你打的?!”宗时律眉毛翘起,一跺脚就想上去教育教育那小混账。

    跳了两脚,他终究碍于人多,不好表现对南宫述的偏爱。

    最后只竖起大拇指,意味深长地赞赏一句“不愧是我宗时律的儿子,这么用力,手一定很疼吧?来,给爹看看”。

    语言莫名的温和。

    在场的人谁听了不感慨一句:独苗果然不一样!都混账到如此程度了还疼爱得跟什么稀世珍宝似地!

    宗寥可信她爹个鬼!

    听那阴阳怪气的声音,退后少不了又是一顿印象深刻的责罚。

    宗寥苦涩地笑笑,顺着老爹的话道:“爹别担心。儿子不疼。”

    说罢赶紧转身去找钥匙。

    宗时律看着南宫述,神色满是愧疚。

    南宫述只淡淡地与他对视了一瞬,没有多余表情。

    随后跟上宗寥,在她弯腰去捡脚镣钥匙的当时,他急忙挽起她,“站着别动,我来。”

    半蹲下为宗寥打开了镣锁,南宫述搀着她走下乐台。

    边问她:“你方才动手了?”

    “踹了几个人罢,不值一提。”宗寥道。

    南宫述看她步履迟懒,随即盯上她腰腹间,宽大的玄氅将她拢得严实,什么也看不出来。

    南宫述嗫嚅许久,想问她关于桃花债结果一事。

    听着南宫桀哭哭啼啼求原谅的哀嚎声,他觉得此时并不合时宜。

    只挨着话题的边缘问:“那,没伤着吧?要不,我抱你吧。”

    音色温和得像是要将比肩高挑的一个人含进嘴里。

    抱她?

    现在?

    宗寥闻之蹙额。

    心道此人真是越发放肆了,方才见她不高兴,逮着就上嘴来哄,也不顾及都有哪些人在看。

    现在又要求抱她!

    他就这么一刻也不放过她,非得与她黏在一块?

    他以前疯起来对她虽也没几分礼可讲,但在人前还是装得好一副温良谦雅的。

    如何现在就不遵礼教了?

    回想种种,宗寥深以为是自己思想太开放,带坏了他。

    宗寥抖了抖身上大氅,道:

    “我什么体格你又不是不知道,对付几个人,跟玩儿似地,离受伤还远着呢!别战战兢兢的。

    你如此殷勤,我很怀疑你有对不起我的事瞒着我。”

    “绝对没有。”南宫述脱口而出,不敢犹豫。

    压下嗓音,他道:“除了瞒着你回来这一件事。”

    宗寥撇嘴:“所以,你还是欺瞒了我。”

    南宫述搂着她薄削肩膀:“瞒你这件事,它不是我一个人的决定,我也很无奈。

    可我若想回来你身边,与你一辈子在一起,就必须要听他们的。”

    “他们?是谁?”宗寥疑惑。

    南宫述迟疑,思忖片刻后才道:“你马上就会知道的,可否容我先卖个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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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宗寥朝他翻了记白眼,秀鼻皱起:“神神秘秘!看在你还算真诚的份上,本世子且就再等会儿,看你……和他们在耍什么把戏!”

    “我对你的真诚只配得上‘还算’?”南宫述追着她。

    说着话,两人渐渐走出众人视线范围。

    靠在崇昭殿前的九龙壁前,宗寥幽幽道:“明知我会随时打探你的境况,你竟敢用障眼法迷惑我!

    手段还挺高明呵!把无相阁的人都瞒过去了,真……棒极了!够真诚!佩服!

    什么天下第一情报网,看我回去不解散了它!”

    怨气刷刷又上来。

    光听她埋怨,南宫述感觉脸上的掌印腾腾又痛起。

    他伫立她身侧,悄悄揉脸,不敢再多话,怕越说越错,越描越黑。

    ……

    且说两人视线前方,南宫泽在季王的搀扶下一步一步走上新帝观戏的殿台,就坐御座之上。

    上一刻为南宫桀掌扇的宫人嗅见形势,转眼对先帝毕恭毕敬,为其奉上新盏新茶。

    如他在位时那样俯首帖耳。

    底下朝臣不知旭王是谋逆窃国,自然就不确定南宫泽的出现意味着什么。

    望着先帝坐在御座上,他们犹豫是该拜圣上,还是该拜先帝。

    南宫泽眼下无精力去计较此间礼仪。

    目光嗖一下乜向南宫桀。

    遂怒喝:“将那孽障给朕带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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