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们这个家,全都是小美一个人在撑着,后来我就想通了,她已经很累了,而我不仅不能帮她分担丝毫,还反而一直给她增添负担。”
“我看着她每天要照顾孩子,要照顾我,还要出去打临工,时不时的还要被那些流氓骚扰,欺负,我心里说不出的难受,可我又什么也做不了,我爱她,不光只是爱她的身子,所以比起那些粗浅耻辱,我对小美更多的是心疼,我不想让她在面对生活的种种压力下,还要心力交瘁的面对我,我知道我一直都是她的精神支柱,即使已经很难了,但我依然想要让她感受到幸福和安定。”
听到这里,站在门口的小美已经哭得泣不成声,她死死的咬着嘴唇,眼泪一颗一颗落在刚换好的衣服上面。
还坐在椅子上的恪息也忍不住泛红了眼眶,她默默的站了起来,往门外走,把空间还给这对夫妻。
屋子外面,夜天炼已经抽完了一根烟,屋里的对话他站在客厅的门边也听得一清二楚。
见恪息走出来,他丢了手里的烟头泯灭,转身朝恪息走过去。
他拉着恪息的手出了门,往院子旁边的楼梯走了上去。
刚才他就注意到了
这个房子的结构,因为是平房只有下面一层住人,所以房顶上是一个露天的平台,平时可以在上面晒晒东西。
恪息知道夜天炼是有话要跟他说,所以并没有抗拒跟他上去,只是动了动那只被夜天炼握着的手,想要抽回来。
“我自己上去就行了。”
她道。
只不过这一次,夜天炼并没有放开她,而是握得更紧了。
他回头看向恪息:“天黑,这里又没有围栏,有点危险,你别乱动。”
话虽然这么说,但更多的是他贪念着恪息的体温,只不过他正好给自己找了一个光明正大的理由。
想了想,她没再说什么,就由着夜天炼牵她往房顶上走。
已经是凌晨十二点了,头顶的夜空星辰璀璨,夜风裹上一丝寒意静静的吹拂着屋顶的仙人掌花朵。
花香散在空气里,丝丝缕缕沁人心脾。
一直到恪息坐下后,夜天炼才松开她的手也在她旁边坐了下来。
似乎突然想起他口袋里的东西,下一秒,他手伸进去拿出了一个钱包,是他之前跟那张白司翊的图纸一起放在办公室抽屉里的。
钱包看起来已经有些旧了。
恪息坐在夜天炼旁边,借着院子里的织光灯,她一眼就认出来,那是白司翊的钱包。
她声音颤抖有些不敢置信:“这个钱包……”
“恩。”夜天炼点点头:“是白司翊的。”
他打开钱包从里面拿出来一张小照片,照片上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十三岁时候的蓝风翎。
一脸青涩稚嫩,笑容纯真,一双眼睛更是灵气逼人。
他看着上面的女孩笑了。
“我看到白司翊拿着这个照片看过无数次,每一次他脸上都带着无比柔和的笑容。”
说到这里,夜天炼又将手里的钱包交给了恪息。
“你应该很想再看看他的东西吧!”
恪息眼圈泛红的接过,手里的真实触感,让她的心狠狠的触动了一下。
她仔细的抚摸着手里的钱包,看着里面那几张有些泛黄的旧银行卡。
恪息鼻尖一股酸涩感涌上来,眼眶里似乎已经盛放下来那些源源不断往外冒的水雾。
“我每次看他一直盯着钱包的里照片发呆,都会忍不住好奇,我说你老是看那照片不腻吗?”夜天炼说到这,又笑着看向恪息:“你猜他怎么说。”
恪息喉咙紧绷得难受,她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她只是摇摇头。
夜天炼又接着说道:“他说他在想象,现在你的又长成什么样了,眼睛有没有变大一点,鼻子,嘴巴还和原来一样吗?脸呢?会不会变得他都认不出来。”
想到之前那一次,夜天炼又笑了。
“他还说你十二岁第一次来月经,尤其是你的身材看上去本来就比同龄的女孩子发育得要好,那个时候你就很担心自己会长不高,还经常跟他抱怨。”
“他有时候也会激动的跟我说了,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话好好的吃饭,然后长高长胖一点了……”
听到这里,恪息已经听不下去了,她紧紧的捏着手里的钱包,将头埋进膝盖里,放声大哭起来,哭得整个身子都在颤抖,哭到喉咙沙哑说不出一句话。
楼顶的哭声传到下面,小美坐在老陈床边愣了一下,又接着给老陈喂药汤,她没去打扰外面的宁静,而是依偎在老陈身边,感受着属于他们的宁静。
夜天炼坐在她旁边,看着她哭得撕心裂肺,他忍不住伸手过去疼惜的将她拥进怀里。
他没再说下去,只是紧紧的抱着她,将她头按进自己胸膛,脸颊轻轻的蹭着她的头发。
柔声说道:“别哭了,白司翊知道了会心疼的。还会怪我没有照顾好你。”
但是心碎又无助的抽泣声并没有因此停止,恪息反而哭得更大声了,她努力的吸着被堵塞到呼吸不了的鼻子。
心上的疼痛让她停不下来,夜天炼在这一刻才终于明白恪息那一天为什么会生气到要跟他分开。
他也终于明白过来,当初自己做的那些事情到底有多愚蠢,他眼看着周蕴带着恪息去到白司翊的坟墓前,后面却还要残忍的告诉她,白司翊还活着,之前都只是骗她的,他的有多混蛋。
听着恪息在他怀里心碎的哭声,夜天炼抱她抱得更紧了。
他用衣袖轻轻帮她擦着脸上的泪痕。
歉意的说道:“对不起,我不该说这些的。”
恪息依旧说不出一句话,许是哭得久了,眼泪似乎也少了,渐渐的她停了哭泣,只是身体依旧在颤抖。
夜天炼内心无法宣之于口的情感在这一刻达到了顶峰,轻嗅着她身上淡淡的体香,感受着她身体的温热。
夜天炼轻轻捧起恪息的脸,看着面前泛着水光的梨花杏目,他薄唇缓缓凑过去。
恪息感受到他就要落在她唇上的吻,她回过神来,微微侧过脸去避开了。
夜天炼见她似乎抗拒,一瞬也反应过来。
他手松开恪息,又坐了回去。
“对不起。”他没看恪息,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你的身上有股甜甜的奶香味,我刚才闻到了,一时没控制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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