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笑笑开口道。
“整整三天三夜,不过幸好你提前给我发了定位消息,我才能顺着你给的消息一路追踪到悬崖,及时的把你从海中救上,不然你现在可就不是安全的待在这里而是沉到海底成为一具女尸了。”
虽然嘴贫,可是陈笑笑的眼中还是泛着心疼,“有这么多方法可以解救你,而且迟拓不是已经去准备现金来赎你了吗。你为什么要跳海假装自己死掉啊。”
安也握着水杯的一边,缓缓开口道:“因为就失去一个东西之后,人才会格外珍惜,无论对什么事情都是一样的道理,这一次我假装死去,等之后他发现我还活着的时候,对我的感情自然会更加的深刻。”
她垂眼看着地板,心中莫名地有些酸楚,可很快这情绪就被她掩盖过去,迟拓对于他来说就是一个利用的工具人而已。
“对了,现在孙总在哪里,我和他一起坠地崖。”安也问着。
陈笑笑扶了扶自己的眼镜,“他啊还没死,已经被迟拓送进监狱里面了,早在几天前他就已经被迟拓捞了起来,还对他发泄了一通。”
得知到此消息,安也便准备前往监狱去见一见那孙总,她得从他的口中套出些消息来,毕竟她可不相信就凭着孙总一个人的力量就能从监狱里面逃出来,还准确地找到她,做出这么多事情来。
安也清醒之后跟着陈笑笑回到了她的住所,她乔装打扮了一番,戴上了短发,整个人也与平日的风格完全不同,手上涂着红指甲,独自前往监狱见孙总。
经过陈笑笑的安排,安也很容易便见到了孙总,孙总戴着手铐坐在了玻璃挡板的里面,狱警将一只手铐打开挂在了旁边。
孙总坐在椅子上面看着眼前戴着墨镜的女人,奇怪地打量着,仔细回想着她的身份,手拿着听筒开口说道:“你是谁啊?我们俩认识吗?你就来见我。”
安也取下墨镜,拿着听筒冷眼看着眼前的孙总,“李平现在人到底在哪儿?”
“原来是你呀,我就知道你也没死,就这么点高度怎么会摔死人?”孙总冷笑一声,不屑地看着安也。
她没这么多时间跟孙总耗下去,“我只想知道李平在哪里,是不是你把他藏起来了?”
“你让我告诉你,我难道就跟你说。别做梦了,不过要是你能把我从这里救出去,我就告诉你李平在哪里,否则你一辈子都不会知道的。”
孙总直接开出了条件,他心中明白李平对安也的重要性,“你和迟拓的关系应该不一般吧,他应当不知道你外面有这个男人,要是迟拓知道你没死还跟别的男人有关系,那……”
看着他的嘴脸安也恶心坏了,“不要将话题扯到别的地方,让你出来的事情我会考虑,但你出来之后必须把李平在的地方告诉我。”
“放心,我会说话算数,只要你可以。”孙总说道。
安也挂断了电话,重新戴上了墨镜,起身从监狱里面离开。
迟拓被迟寒州带回家中后,一直都在找自己的各种关系来寻找关于安也的行踪,可是无论怎么样,他都没有找到关于安也的踪迹。
挂断新打过来的电话,迟拓猛地将手机摔在了地面上,死死地踩着屏幕,“不可能,不可能找不到的,安也你怎么能离开我,我才不相信你说的话,你回来亲口跟我说啊,你不能就这样离开我的。”
他不断地重复着同样的话语,整个人无力地坐在地毯上面,双手握拳捶向地板,地板发出砰砰响的声音。
这好几天的时间里面,迟拓都将自己关在房间中,无论是谁都会被他无情的赶走。
迟老爷子从迟寒州口中得知这个消息后,面容变得阴沉,“你去,把人给我带过来,一个大男人居然为了一个上不得台面的女人变成这个样子,成何体统。”
迟寒州点了点头,上楼去来到了迟拓的房间门口,门口处正站着端着饭菜的佣人,看见迟寒州像是看见了救命稻草一样,“二少爷,四少爷他又不吃东西。”
他看着佣人手上原封不动的菜,从佣人手中接过来,“我来吧,你先下去,记得看看越司,别让他出房间。”
待佣人离开,迟寒州握住门把手打开门走了进去,刚一进门一股浓烈的酒精味就扑面而来。
整个屋子异常的黑,只能透过窗帘的缝隙看到大概的布局,迟寒州适应着在一个角落找到了迟拓,他将手中的东西放下,抬脚走到迟拓的身旁。
迟拓的身边堆积着酒瓶子,迟寒州伸出脚踢了踢,一个酒瓶落地,“爸现在让你过去。”
地上的人没有反应,迟寒州单手拉住迟拓,直接将人带了过去。
迟老爷子坐在椅子上面,面前的人失魂落魄地站着,眼睛像是已经不能聚焦一般,根本没有丝毫的生气。
“迟拓!”迟老爷子喊着他的名字,“你是我们迟家的儿子,我们迟家从来就没有像你这样为一个女人这般,现在这个样子要是传出去,我们迟家树立的威严就都被你毁掉了!”
哪怕被迟老爷子训斥,迟拓依旧呆呆地站在原地,没有丝毫的反应。
这一幕刺痛了迟老爷子的眼睛,“来人啊,把棍子给我拿来。”
迟寒州上前劝说着:“爸,这可是动用了家法,迟拓他现在不至于。”
“哪里不至于,你看看他现在的样子,我就是要打醒他,不然他还陷在那个女人的温柔乡中,不可自拔。”
迟老爷子杵着拐杖接过一旁递过来的棍子一下一下的往迟拓的背上打去,迟拓承受着棍子,默默地看了他一眼,任由着那棍棒落在自己的身上。
瞧着他的反应,迟老爷子和迟寒州对视了一眼.
迟拓现在的样子是真的不对劲了。
手中挥舞的棍子停了下来,迟老爷子气愤地抬手伸到一旁,胡叔上前接过,有眼力见的退出了房间。
迟老爷子走到前面看着迟拓,恨铁不成钢地说道:“为了一个女人,你至于把自己糟蹋成这个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