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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59章 迟拓的漠视
    从迟越司失踪到现在,迟家的人将整个游乐场从头到脚翻了好几遍都没有找到。

    迟寒州眸色冰冷,“安老师,只要你把越司有可能出现的地方告诉我们,我保证你会平安无事。”

    看着他们一个个愤怒的声讨,安也不禁觉得可笑。

    “我说了,他的失踪和我无关,如果我真的有所企图,我有很多机会神不知鬼不觉地让他消失!”

    而不是特意选在有迟拓在的时候演这么一出戏,这样只会把所有的矛头都对准自己。

    安也维持着自己的理智。

    “我没有那么蠢,况且伤害他对我没有任何好处,就像现在你们对我的怀疑,也恰好落入背后之人的陷阱中!”

    面对这些解释,迟老爷子充耳不闻。

    他脑子里只有迟越司失踪这两个字。

    “知晓越司身份,能准确得知他的情况和位置的人,只有你。”

    迟老爷子怒火升天,咬着牙根说道,“你说不是你还会是谁?”

    安也当真是体会到了什么叫做百口莫辩。

    她不禁去看向从一开口坐下来就一言不发地男人。

    目光隐隐流露出淡淡的渴求,期待着迟拓能为她说一句话。

    哪怕是能够让迟老爷子暂时不被怒火冲昏头脑,给她一个解释的机会。

    可没有。

    迟拓始终一言不发,甚至在察觉到安也的视线后侧开了脸,垂眸遮盖了眼里的情绪。

    安也冷笑一声,终于意识到自己现在孤立无援。

    安也迟迟不肯吐露迟越司的藏身位置,多等一秒对迟越司对安危就少一份保障。

    迟老爷子目光狠戾,侧目看向身旁的胡叔。

    胡叔即刻明白了什么,转身离开了片刻。

    等再回来的时候,他手里多了一把戒尺。

    那是一把长十几公分,厚度有两根手指那么宽的铁制戒尺,上面带着一圈圈深红色的血痕。

    在灯光地照映下,戒尺泛着微微的寒光,让人不寒而栗。

    “既然你一定要挑战我的耐性,那就别怪我不客气!”

    迟老爷子目光幽深,看向戒尺的眼神里涌动着红色的火光。

    胡叔表情淡漠,举着戒尺一边走来一边劝诫。

    “安小姐,我劝你最好还是识趣一些,迟家的家法可不会给你留情面,免得等下开始了你求饶,让你白白受罪!”

    胡叔很明显是迟家家法的掌刑者,此刻他脸上的表情格外的狰狞。

    安也仍旧倔犟得立在原地,只是脸上的表情不再是那么单纯,而是换上了冷漠。

    她嘴角一翘,讽刺开口。

    “私自对别人动武,这就是你们迟家引以为傲的家法?”

    迟老爷子脸色不变,只是看向她的目光冷的像是在看一个死物。

    “家法在于规劝不懂规矩的人,告诉我越司的位置!”

    这次,安也直接选择了忽略他的问题。

    既然他坚定的认为是她所做,只要她不拿出证据,他们是断然不会相信的。

    戒尺逐渐逼近过来,安也甚至可以嗅到那上面沉积的铁锈味。

    那是以往受到迟家家法惩罚的人的血,现在那把戒尺就像是吸血的魔鬼,嚎叫着想要吞噬她的血肉。

    迟老爷子用拐杖敲击两下地面,“既然你执迷不误,那就别怪我无情!”

    随着他一声令下,胡叔高高举起戒尺,狠狠朝着安也砸去。

    安也被两个佣人摁住动弹不得,背部被他一下更比一下的摔打刺激着。

    撕裂的疼痛席满全身,很快安也疼出了一身冷汗。

    她死死咬着牙关,贝齿咬着的嘴唇由于太用力殷出了血,但她没有求饶。

    早就在这场惩罚开始之前,迟拓闭上了双眼,逃避一般没有去看这血腥的画面。

    不管是迟拓还是迟寒州,谁也没有为安也说话。

    直到时间一过,胡叔才停手。

    他擦了擦额角的汗珠,退到了迟老爷子身后去。

    安也比皮开肉绽好不到哪里去,趴在地上神志都有些不清醒。

    痛苦只会消耗她的精力和能量,并不会模糊她的意志。

    迟老爷子由人扶着走到她面前,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

    此刻的安也在他眼中渺小得像只蚂蚁。

    “说,越司在哪儿?”

    安也沉默得垂着脑袋,任凭他怎么质问都没有声音。

    胡叔见状不对,走过去检查了番,随机叹气。

    “安小姐晕过去了。”

    迟老爷子冷哼一声,“哼,连半个小时都支撑不住,废物!”

    胡叔请示,“现在怎么办?”

    “扔到地窖去,等她醒来继续问,直到她肯说出越司的位置!”

    胡叔立刻领命,让人抱着安也关进了那间地窖里。

    等人离开以后,大厅里经久不散浓重的血腥味格外浓郁。

    迟老爷子咳嗽两声,一旁的佣人便熟练的打开了窗户。

    “你们两个继续给我去找,就是把京都给我翻个底朝天都要把越司找回来!”

    他说完这段话,又颇有深意地看了一眼迟拓。

    “阿拓,这次你不会再把那个女人带走了吧?”

    迟寒州同时看向他,目光里带着探究。

    迟拓从容地站起身,面无表情。

    “我去找越司。”

    他根本没回答,像是没听到一样,扭身离开了迟家。

    地窖里黑暗无边,又湿又冷的环境下加速着安也伤口的感染。

    安也迷迷糊糊睁开眼睛,转了转眼珠环视一周,认出自己所在的位置是地窖后并没有很惊讶。

    她平躺在地窖那张硬板床上,睁眼看着天花板,感受着溃烂的皮肤和衣料粘粘在一起。

    昏暗的地窖里充斥着浓重的血腥味儿。

    安也不禁苦笑,感叹着她如今的境况。

    原本因为迟拓和迟越司而有所动摇的心逐渐冷下来。

    安也想到自己被罚时迟拓紧闭双眼的模样,心下泛过一阵阵的冷意。

    她不该心软的,在迟家这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她犯了大忌。

    从这这里离开后,她决计不会再因为任何人动摇。

    只是为今之计,她还要好好想想该如何从这里离开。

    还有迟越司失踪一事,从她离开到发现迟越司离开的时间并不长,左右不过半个小时。

    能够在半个小时之内将迟越司快速转移,此人一定不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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