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中旬。
a市城郊的一处百年老宅十分难得地热闹了起来。
纪家的人都有精神病,且有自知之明,所以除了业余爱好带来的曝光外,其他时候都不愿显于人前。
正因如此,纪家虽然掌握着华国的经济命脉,在圈外人看来却是个十分低调没什么实力的家族,而且还不务正业。
纪家人从全球各地飞来,汇聚在这里,见证纪亦宸和辞影的婚礼。
这......是一场别开生面的婚礼。
有多别开生面呢?
比如,纪亦宸的某个堂弟,长得阳光开朗,却在身上绕着一圈一圈的爬山虎,一动不动地站在大门口做‘迎宾树’。
又如,纪亦宸的姐姐,穿得庄重得体,手里却握着牵引绳,像遛狗一样牵着一个眉清目秀的少年。
再如,纪亦宸的父亲,穿着笔挺的西装革履,上一秒还在谈笑风生,下一秒却像个孩子一样跑到池塘边玩泥巴。
凡此种种。
于是,当婚礼的两位主角在交换对戒的环节,没有拿出戒指,而是拿出两条choker的时候,大家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妥。
“影,你是我的命,我会用我的全部生命去爱你,为你发疯也为你克制,永远对你忠诚。”
在两人真正互通心意之前,纪亦宸无法做到绝对的忠诚。他做得到忠,却做不到诚。
如果辞影没有接受真实的他,他百分之百会选择用双重人格欺骗宝贝一辈子。
也正是这个原因,他一直等到辞影接受他,才拿出了早就准备好的戒指求婚。
幸好,他等到了......
纪亦宸温柔地为辞影戴上了那条choker,在铭牌上印下一吻。
屈起膝盖,单膝跪下,微微仰着头,等待他的宝贝。
辞影拿过另一条choker,弯下身子替纪亦宸戴上,捧起他的脸,亲吻他的额头。
“我爱你,永远,只爱你。即使生命终结,也不停止。”
在场的所有观众用掌声送上最真诚的祝福,脸上带着欣慰的笑容。
精神病家族再添一名病患,大家都由衷地高兴。
仪式过后,大家各自享用下午茶。
或者发疯。
毕竟,家族内部聚会是难得的可以肆意犯病的场合。
“小影~新婚快乐,这是我的礼物。”
纪可欣手里拿着一个黑丝绒包裹着的神秘盒子,递给了辞影。
“谢谢姐姐。”辞影礼貌地笑着,没注意到身旁纪亦宸有些发黑的脸。
自顾自地接过盒子,正要去放在一旁礼品堆上。忽然被一把掐着腰拉了回去,手里的盒子也掉到了地上。
两只手臂紧紧地搂着,几乎让他有些喘不过气来。
“喂......你干嘛抱这么紧......”
辞影毫无诚意地推搡着,嘴里小声抱怨。
“宝贝......你叫她......姐姐?”
听出语气中的不满,辞影抬头看去,才发现纪亦宸皱着眉,一脸阴沉。
一双大眼睛疑惑地眨了眨。
叫姐姐......怎么了?
还没等他问出口,旁边响起一个纤细清澈的声音:
“姐姐,你不是答应了,不会再养其他的狗勾,不会再让其他人叫你姐姐了吗......”
辞影:...?!
他僵硬地转过头,看向那个被纪可欣牵着的少年。
金发碧眼,五官清秀立体,长得干净漂亮。穿着简单的衬衫长裤,但透过衣领能看见里面还有一层绳衣贴着皮肤。
他的脖子上套着一个黑色皮质项圈,此刻正跪在地上,泪眼汪汪地攥着纪可欣的一片裙角。
“姐姐有我,还不够么......”
辞影尴尬地把头埋进纪亦宸胸口,拒绝面对这么社死的场面。
谁能想到“姐姐”这两个字,在纪可欣这里是这种意思啊!!
纪亦宸抬起一只手轻轻按着辞影的后脑勺,这才满意了些,眼中的阴霾也褪去不少。
他抬起眸子,目光凌厉地看着自己的姐姐。
眼下之意:你可以走了,别赖在我的宝贝旁边。
纪可欣也知道自己不能再逗下去,否则不光弟弟要发疯,狗勾也要哄不住了。
这可是她最满意且打算养一辈子的狗勾。
她拉起手里的牵引绳,拽着少年的脖子,迫使他半起身靠近自己。
少年被这突如其来的动作磨地闷哼了一声,在听到耳边的低语后,甘之如饴地翘起了唇角。
纪可欣牵着少年离开后,辞影才从纪亦宸的怀里探出脑袋,“我饿了,去给我拿些吃得来呗~”
“嗯。”纪亦宸点点头,便去餐台处拿糕点。
辞影捡起掉在地上的礼物盒子,放在了礼物堆里。
这时,不知从哪里跑来一个小女孩,冷不丁地往他手里塞了一个小铁盒。
铁盒扁扁的,表面有些生锈,但盖子跟盒体闭合地非常严密,边缘处有一个小卡锁。
这也是给他们的结婚礼物吗?可是他不记得婚礼的宾客里有这么个小女孩啊。
一愣神的功夫,辞影再抬头时,小女孩已经不见了。他四下张望了一番,也未见踪影。
在好奇心的驱使下,手指探向那枚小小的锁扣。
盖子翻开的一瞬间,里面燃起了一团青色火焰。
在火焰吞噬一切之前,辞影清楚地看到,里面的那张照片。
是一只完整的眼球,被浸泡在冰冷的仪器里,普通人见了一定会毛骨悚然,吓到呆滞。
但辞影不是普通人。
他在看到那眼瞳中熟悉的淡紫后,立刻伸出手,无视灼热的火焰,将照片翻了过来。
背面写着一串地址,最后还有四个字:血腥玛丽。
很快,铁盒子里只剩下燃烧后的灰烬。辞影盖上盖子,随手丢进了一旁的垃圾桶。
几分钟后,纪亦宸端着一盘蛋卷回来了,手里还拿了两杯红酒。
还没走近,就眼尖地看到辞影左手指尖有些微微发红,立刻快步走了过来。
手里的东西放在一边台子上,心疼地捧起那只左手,“宝贝,手怎么了?”
他就走开了一小会儿,宝贝怎么就受了这么严重的伤?
瞧着那副煞有介事的脸,辞影无奈地摇了摇头,“没事,只是不小心烫了一下。”
他刚才翻照片的动作很快,还不至于被烧伤,就是皮肤泛了点红。
再晚来几分钟,说不定都已经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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